沈蓉儿带着疑惑,继续向下解剖,在王胜倒抽一口冷气中,她面无表情地从死者的子宫里,拽出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成型的孩子。
沈蓉儿和王胜收拾完解剖台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这一天的高强度工作下来,沈蓉儿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看了看手机,李子发来一条语音,约她下班后去附近的商场挑选礼物。
王胜坐在办公桌前,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他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来,“老大,尸检报告我帮你写吧,你放心地和朋友去玩吧。”
她看了看手头刚起头的报告,突然问道:“三队那边排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人际关系方面的进展?”
“这……三队的人还没回来,估计就算提审,也要很晚了。”王胜顿了顿,补充道:“老大,你说死者怀孕一个多月这件事情,是不是就是死者生前特意交代她妈妈,不愿意被我们解剖的原因?”
“很有可能。”沈蓉儿点点头,“从她妈妈的角度来看,死者应该是个乖巧文静,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的乖女孩,她应该就是不想让她妈妈知道真相吧。”
王胜可惜地摇摇头,“哎,现在的小丫头啊,未婚先孕的太多了,有的还舍不得打掉孩子,宁可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孩子养大,你说这是图什么呀?”
沈蓉儿在电脑后翻了个白眼,拎起桌上的挎包,丢下一句,“报告就交给你了。”然后扬长而去。
出了警局,李子正等在外面。
“这边。”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警局门口张望的沈蓉儿招了招手。
沈蓉儿笑着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问她:“怎么这么快啊?你们检察院就在警局旁边?”
“对啊。”李子摇了摇手里的卡片,“院里今天新发的购物卡,走,姐姐带你消费去!”
两人先去商场选了一块价格亲民,但又方便小孩子佩戴的智能手表,然后又到超市买了足足四袋子的零食和日常用品,将李子刚到手的购物卡刷得一分不剩。
“年年!我们回来啦!”李子去厨房放下坠得肩膀疼的购物袋,然后才从包里掏出手表盒子藏在身后,惊喜地道:“猜猜干妈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干妈,你不用给我买礼物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沈年给两人倒好了温水,又主动帮忙收拾买回来的东西。
“年年,那是你干妈的一点心意,你看她那副委屈样,”沈蓉儿朝李子的方向努努嘴,调笑道:“你就给她个面子,配合她一下。”
沈年听话地点头,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瞪圆了眼睛,好奇道:“难道是玩具?”
“差不多啦。”李子摸摸他的发顶,将身后的盒子塞到他的手里,“快打开看看,喜欢吗?”
沈年开心地将盒子举过头顶,在客厅中欢快地转着圈圈,“好耶!谢谢干妈!”
李子撑不住笑喷了水,“行了啊,年年,戏过了。不过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嘛,也不知道你妈平时都怎么对你的,你才六岁,就这么老成了。”
“年年不小了,年年知道妈妈辛苦,所以才要快点长大。”沈年看着李子脚下的一地水渍,认命地去卫生间拿来拖布,“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干妈需要照顾!”
“那真是辛苦我们年年了!”沈蓉儿一边看着三队群里的消息,一边喝着温水,冷不防地一条消息突然蹦到了她的屏幕上方,害得她差点也喷了水。
“廉时宴申请添加您为好友。”
沈蓉儿默默地把这条消息划走,若无其事地继续在群里旁观案子的进展。
“廉时宴申请添加您为好友,备注:我爷爷要见你。”
“沈蓉儿拒绝了您的好友申请,备注:不见。”
廉时宴收起手机,看着病床上眼含期盼的爷爷,无奈地叹口气,“她说不见。”
“她不见你就想办法啊!”老爷子急得拍了拍病床,下了最后通牒,“我可都听保镖说了你是怎么对人家的,人家小姑娘可是救了我的命啊,你还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不管,反正你得把人给我找来,我要当面向这小姑娘赔礼道歉。”
夜深人静,医院中静悄悄一片。
廉时宴轻轻关严病房的门,走到电梯门口的休息椅前坐下。
“廉总,您让我查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秘书钟鑫背过身去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要不是廉时宴晚上忽然一通电话把他叫来,这时候他早就在被窝里做上美梦了。
“很好,”廉时宴仔细地扫过文件上那人的证件照,目光向下微移,就看到了首都新河区第三分局主任法医师几个大字。
他一把合上文件,忽然喃喃道:“原来是名女法医,怪不得那么有力气。”
“哦,对了。”钟鑫看了眼手机,汇报道:“云小姐说她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想约您明晚在望江楼一起吃晚饭。”
“不去。”廉时宴将文件交还给他,徒留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背影,“明晚我有别的安排,不许和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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