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月说完,走廊静默了几秒,她随后反应过来,这话好像有点装逼,她有些尴尬,慌忙解释:“我不是点评作者画技意思,就是说这幅画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灵气一样,这是我自己的感觉,我也不懂画,哈哈……”
许逸笙目光沉思,道:“这是我妹妹的画。”
温照月听了,心想,许逸笙是许松柏的舅舅,许逸笙的妹妹,那不就是许松柏的妈妈么。
可是许逸笙的语气里有几分沉重,温照月心中有所猜测,却不敢细想,许逸笙像是看出了温照月心中所想,淡然道:“她去世十五年了。”
温照月愣住,彻底尴尬了,她无措道:“对不起。”
许逸笙盯着那幅画,脸上带着释然的自豪:“阿芸听到有人这么评价她的画,会很开心的。”
温照月却仍是无措,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松柏,许松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走吧,去茶房,霍叔准备了家里做的茶点,都是你喜欢的。”
她触及了许松柏的伤心事,却是许松柏反过来安慰她,她心有愧疚,去往茶房的路上,她拽了拽汤加橙的手,汤加橙回捏了她的手指,两人眼神交换,小动作交流。
温照月在说,妈耶,好尴尬呀。
汤加橙表示,天啊,她也忘了。
茶室位于走廊的尽头,同样是中式风格,木质茶桌两侧各有两把禅椅,许松柏和许逸笙坐一侧,汤加橙和温照月坐一侧。
很快霍叔推着小车,端上来茶壶茶杯,以及一笼一笼广式茶点,温照月眼睛当场就直了,咽了口唾沫,装作不馋。
许逸笙给两人斟茶,温照月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是碎银子吗?”
许逸笙端着茶杯,看了她一眼:“温小姐懂茶?”
温照月觉得许逸笙话里带有探究,但她装作没听出来:“没有,我完全不懂,就是恰好知道。”
许松柏话里话外都怕她被看扁了:“小温是谦虚了。”
温照月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真不懂,是有次我心血来潮跑去买茶叶,老板就给我试茶,正好她煮了碎银子,我一喝发现这茶有股糯米味,我本来就喜欢吃糯米做的食物,所以挺喜欢这个茶的。”
“不过这个茶不能泡,只能煮,我又觉得麻烦,正犹豫呢,旁边的客人说,既然喜欢糯米,直接买糯米吃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喝茶。”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我就走了。”
许逸笙听完,笑容和煦了几分,又给她倒了一杯:“喜欢喝,以后多来家里玩,叫Allen煮给你喝,这是他妈妈最喜欢的茶,他很会煮的。”
温照月头皮跳了一下,接过茶,呵呵一笑:“许叔您太客气了,我也不懂茶,为了这点儿好奇心就上您这会儿来嚯嚯,不是浪费您的好茶了嘛。”
许逸笙笑容不减,声色中却多了压迫感:“不想来还说得这么好听?”
温照月语气俏皮,但不退让:“那我下回说点儿不好听的~”
顷刻间,许逸笙不再情绪反复,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温照月点了几下:“你这丫头!”
温照月卖乖地歪了歪脑袋。
许松柏适时出声:“别光顾着聊天,快尝尝茶点。”
他用眼神示意温照月那笼虾饺,温照月早就想吃了,第一筷子就夹起虾饺,刚出锅的虾饺,外皮口韧,内馅鲜甜,她吃出这是上次许松柏给她带的,但没再吭声。
汤加橙也很喜欢,说:“我感觉比我在广东大厦吃的还好吃。”
许逸笙笑道:“等你们回家,让霍叔做了给你们寄过来,可以冻冰箱,想吃的时候上锅蒸熟就好。”
汤加橙弯起眼睛:“谢谢许叔~”
四个人在茶房待了一下午,晚餐也是在家吃的,霍叔准备了一桌港式海鲜,还有一个生日蛋糕,以及他自制的生日帽,许逸笙一个看着像是眨眨眼就起码要三条人命的硬汉,竟然会拍着手给许松柏唱生日歌,汤加橙和温照月皆是觉得画面好笑,乐不可支跟着一起唱,最后大家在蛋糕面前合影,然后一起分了蛋糕。
晚餐结束,许松柏送汤加橙和温照月回酒店,出门之前,许逸笙又邀请汤加橙和温照月以后再来玩,这次温照月答应得干脆。
许松柏将俩人送回酒店之后,返回了许逸笙家,许逸笙在客厅等他,许松柏走到他身侧坐下,许逸笙掏出烟,递给他。
许松柏接过来,拿过茶几上的打火机,先给许逸笙点烟,然后点燃自己手中的。
缕缕白烟从两人的指尖飘起,许逸笙抽了一口,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中意她。”
许松柏抽烟,抿唇笑了笑。
许逸笙继续道:“家里什么情况?”
许松柏说:“父母是普通人,爷爷给了一些家产,自己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公司,效益不错,也很有头脑,之前瀚海的项目推广找了她们公司,反响很好。”
许逸笙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护上了?”
许松柏不说话,默认,许逸笙哼了一声:“这丫头倒是不错,反应快,也有胆量,没被我吓到。”
这就是认同了。
许松柏道:“多谢舅父。”
“多谢我有乜用。”许逸笙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佢唔中意你啊。”(谢我有什么用,她不中意你啊)
许松柏垂下眼:“我知道。”
许松柏陪许逸笙又坐了一阵,才起身离开,回家的时候他依然坐的那辆埃尔法,车上还放着温照月和汤加橙送他的生日礼物,橙色盒子是汤加橙送的,里面放了一条口袋方巾,白色袋子是温照月送的,上面的logo许松柏再熟悉不过,昨天他亲自带她去买的。
他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白色盒子上用简约的黑色字体写着SUPER CEDAR,是那瓶北国之春,雪松的香调。她试香的时候,还拿香卡给他闻了闻,说觉得这个香水很适合他。
他问:“为什么?”
她笑得狡黠,说:“不觉得很像你吗,味道好闻,但留不住。”
那一刻,他差点脱口而出:难道应徐驰就留得住吗?
最终,他像往常一样,只是轻声又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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