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当年,自己的母亲许晚娘,曾是当家主母,将柳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府中威望颇高。
柳青青自幼聪慧,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对管家之道耳濡目染。
对账目核算、下人管理、府中琐事安排等事宜,都十分精通。
反观钟姨娘,虽得柳乘风宠爱,但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只知争风吃醋,毫无管家才能。
许晚娘去世后,柳乘风让钟姨娘管了两年柳府的中馈,结果实在是不尽人意。
后来,在柳青青赚到她的人生第一桶金的时候,便开始接掌了府里的中馈。
钟姨娘虽然一万个不乐意,怎奈她管不好啊!也只能默默认了。
直到柳青青一年前出嫁,钟姨娘再次拿到了掌家权,短短一年时间,就搞得频繁失窃,损失惨重。
这对于本就生意艰难的局面,可谓是雪上加霜了。
而柳千寻身为庶女,平日里娇生惯养,只专注于风花雪月,对家中事务一窍不通,难堪大任。
在这内忧外患之际,刚好赶上柳青青回府。
柳乘风权衡再三,无奈之下,想把管家大权,暂时交到柳青青手中。
期望她能凭借从母亲那里学到的本事,以及她的商业头脑,稳住柳府的局面,带领柳府度过此次难关 。
思及此处,柳青青悠悠开口了:“亲爹,青青会在府中,小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管理府中的一切事务。帮助柳府尽快回到最佳状态。还有,我想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希望父亲亲爹同意。”
柳乘风面露难色,小声道:“青青,要不你还是住你原来的院子吧?或者,哪个院子都随你挑选?你母亲的主院......不太方便。”
柳千寻嘟嘴道:“父亲,姐姐的院子,现在千寻住着呢!难道您忘了吗?府里那么多院子呢,姐姐也不是非那个院子不可吧?”
柳青青拧眉看向柳乘风:“什么意思?怎么不方便?难道你?让别人占了我娘的院子?不但如此,你还让这个庶女占了我的院子?你可真是我活爹啊!”
钟姨娘在旁边,得意洋洋的说道:“柳青青,你一个外嫁女,竟然管起娘家的事情来了?能够许你掌管中馈,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自然要住在最好的院子里,有什么问题吗?你原来的院子,千寻已经搬过去了,你再寻其他的院子吧!”
柳千寻也在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姐姐自己再找个别的院子吧!”
柳青青一听这话,莫名火起,一下子站起身形,瞪了柳乘风一眼,又伸手指了指钟姨娘和柳千寻。
甩头大步朝外面走去,小黑连忙跟上,春华、秋实也紧紧跟随。
她倒要看看,有她柳青青在,谁敢霸占亲娘的院子?
半个时辰以后。
钟姨娘的东西,全都被丢出了主院晚园,那名字还是当年,柳乘风根据许晚娘的名字起的。
柳千寻的衣服也被丢出了韩园,那是柳青青未嫁时的院子。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钟姨娘在晚园门口大闹了起来,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只见钟姨娘,披头散发地坐在晚园门口,衣裳凌乱。
发丝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活像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
她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尘土飞扬,嘴里叫嚷着:“柳青青你个小贱蹄子!我哪点对不起你,你竟如此对我!这晚园我住了这么久了,岂是你说赶就能赶走的!
你可别忘了,现在,我才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唯一的女主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罢了,还敢回到娘家来闹事?这哪来的天理啊?
柳青青,我要去衙门告你不孝!让你去坐牢,你个小贱蹄子!简直欺人太甚了!我真是命苦啊!摊上如此忤逆不孝的女儿......呜呜呜!”
柳千寻站在一旁,也是满脸怒容,眼眶泛红,平日里精心维护的端庄形象此刻荡然无存。
她跺着脚,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姐姐,你怎能如此狠心?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羞辱于我!把我的衣物扔出韩园,让我以后如何见人?”
柳乘风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疾步走到钟姨娘身边,想要将她扶起,嘴里不住地哄劝着:“翠兰,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别这般作贱自己。”
可钟姨娘却不领情,一把甩开他的手,哭得愈发凄厉:“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今日若不惩治这柳青青,我也不活了!这柳青青是把我的这张脸,踩在地上践踏啊!妾身不要活了......”
柳乘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向柳千寻,试图安抚:“千寻,你姐姐只是回府暂住而已,你何必如此呢?”
柳千寻却不依不饶,带着哭腔道:“父亲,你总是偏袒姐姐,如今她都骑到我头上来了,你却还在为她开脱!暂住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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