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北溟子意识到,或许天宗该感激张晨才是。
见北溟子点破其中深意,张晨并未否认,仅是以微笑回应。
毕竟,他对北溟子心存感恩,此举不仅报答了恩情,更为天宗与嬴政搭建了一座桥梁。
他知道历史走向,嬴政必定会一统天下。
因此,这份赠剑之恩将来定会有所回报。
而一旁的鲸鲵与晓梦年纪尚小,对这些复杂的人情关系难以理解,听得有些疑惑。
倒是诡谷仔,起初并未深思,但在北溟子提醒后立刻领悟。
随即,他暗暗称赞张晨:“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在人情世故方面,他觉得诡谷仔比盖聂、卫庄处理得更好。
同时,他也带着几分得意问北溟子:“道友,你觉得我这个徒弟如何?”他不忘提起当年北溟子未能收徒之事,笑着说道:“他虽然没有成为你的,却始终铭记你的恩情。
如今,他也会关照天宗的。”
诡谷仔得意地夸耀自己的徒弟,北溟子差点当场喷血。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暗示忘记此事,不必再为此困扰。
可诡谷仔偏偏又提起,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想到这里,北溟子狠狠瞪了诡谷仔一眼。
不过北溟子也不是好惹的。
他迅速想出一个办法。
他对张晨说道:“张晨,要不要收个徒弟?我让晓梦做你的徒弟如何?”他的目的就是拉近与张晨的关系。
既然不能收张晨为徒,那就将晓梦送给张晨。
晓梦天资聪颖,跟随北溟子修行虽不算浪费,但若拜入张晨门下,定能更进一步。
北溟子坚信,凭晓梦的潜质,日后必有大成。
谁料北溟子话音刚落,张晨、诡谷仔、鲸鲵及晓梦皆大吃一惊。
北溟子此举太过突兀,众人一时无措,呆立当场。
北溟子看在眼里,暗自窃喜。
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珍贵至极。
随即,他急切地抓住这个机会,又满腔热忱地问张晨:“你觉得如何?”
“晓梦此女……是我苦寻多年才得来的佳徒。”
“同辈之中,无人能与她比肩。”
“收她为徒如何?”
为说服张晨收晓梦为徒,北溟子略作思量后,干脆说道:“只要你点头,我即刻与她断了师徒名分。”
“如此,你该不该答应?”
听闻此言,晓梦顿时满脸不悦。
她看向北溟子的目光中,罕见地夹杂着几分怒气。
她在心底想:“哪有这般卖徒弟的道理!”
“我什么都没干,为何突然要被逐出师门!”
张晨则头疼不已。
北溟子的行为着实令他意外。
但他知道,北溟子是为了晓梦好。
不过,要在北溟子面前“抢徒”,他实在做不到。
于是,张晨忙摇手道:“前辈,莫要取笑于我!”
“若晓梦妹妹想学艺,我愿指点。”
“但收徒之事,万万不可!”
与此同时,张晨心中无奈叹息:“还是你们这些老家伙爱玩这套把戏!”
“你也来凑热闹,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让我收你的徒弟为徒,这不是让我陷入两难境地嘛!”
“绝不可行,绝不可行!”
张晨话刚出口,身旁的诡谷仔也急忙附和:“张晨所言甚是,万万不可收徒!”
“道友,休要开这种玩笑!”
北溟子提议让张晨收晓梦为徒时,连诡谷仔都慌了神。
他早打算给张晨和晓梦牵红线呢!一旦成为师徒,婚事岂非泡汤?岂不大乱?
北溟子全然不知诡谷仔的想法。
见诡谷仔也强烈反对,他皱眉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何坚决不可收徒?”
诡谷仔自然不能明说原因,便凑近低声调侃:“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这样一来,你就要与张晨平辈,比我低了一等!”
“这成何体统!”
听完这话,北溟子显然不快。
他脸色阴沉下来,直言道:“你只管安心,我从不在乎辈分,各自论各自的。”
他心中暗想:“与同辈相比又如何,有何可在意者!”
“张晨既已入仙途,与之并列亦非辱没之事。”
嘴上虽如此说,北溟子仍不忘调侃诡谷仔:“莫非你惧我天资卓绝,转瞬便能胜过师祖乎?”
“莫非因恐失颜面,便觉困扰?”
听罢,诡谷仔非但未怒,反笑言:“有张晨这般天纵奇才为徒,又有何烦忧不堪承负?”
“此般忧虑,汝岂能晓哉?”
说时,诡谷仔暗自摇头,仿若深谙其理。
北溟子不知,这正是诡谷仔多年心境写照。
他亲睹张晨自初露慧根,直至远超己身,那番切身体验的失落,北溟子怎能体察?
北溟子只当诡谷仔虚饰张扬,心下愤懑难耐。
在他眼中,诡谷仔所言实属可恼。
再观张晨,见二老复又相互戏谑,亦唯有苦笑着打圆场道:“师父,前辈!”
“此事暂且搁置,改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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