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同时用力将我往门外一带。
“去哪?!”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攥得生疼,恐慌瞬间达到了顶点,“秦老师!您放开我!您身体还没好……”
“闭嘴!”他低喝一声,猛地转过头,那双燃烧的眼睛近距离地逼视着我,里面的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林晚?还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停顿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林、小、暖?”
林小暖!
这个名字,像一道带着倒刺的闪电,狠狠劈开我所有的伪装,直击灵魂最深处!那个尘封了太久、几乎被我自己遗忘的名字!那个属于“过去”的名字!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流回心脏,冲击得我眼前阵阵发黑。巨大的震惊和恐慌让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站立不稳。他果然……果然早就知道了!他不仅知道我是谁,他甚至知道我的本名!师娘告诉他的?还是……他查出来的?
“你……”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巨大的恐惧让我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手腕上的骨头被他攥得咯咯作响。
秦霄贤根本不理会我的挣扎和恐惧。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或者说,是被某种积压已久的情绪驱使着。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燃烧着怒火的、冰冷又灼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强硬地将我拉出了出租屋的门!
“砰!”
身后的门被他反手狠狠带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如同我此刻绝望的心跳。
楼道里光线昏暗。他拽着我,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地走向电梯。我被他拖得跌跌撞撞,手腕上的剧痛和内心的巨大恐惧让我几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剩下徒劳的挣扎和急促的喘息。电梯冰冷的金属门映出我们扭曲的身影——他苍白憔悴却怒意勃发的侧脸,和我惊恐绝望、狼狈不堪的模样。
“秦霄贤!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我终于找回了一丝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质问。
他没有回答。
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和他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只有他滚烫的掌心,和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山雨欲来的、冰冷又灼热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死死困住。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他拽着我,没有丝毫停顿,大步流星地穿过空旷无人的大堂,径直走向停在外面路边的一辆黑色SUV。
“上车。”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语气冰冷,不容置喙。
我被他用力推进车里,车门在身后“砰”地关上。冰冷的皮质座椅让我打了个寒颤。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动作带着压抑的怒火,“啪”地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车子像离弦之箭般猛地冲了出去,巨大的推背感将我狠狠按在椅背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他压抑而粗重的呼吸声。我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像一只受惊的困兽,手腕上残留着他滚烫的指痕,还在隐隐作痛。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他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建筑后门。我认出来,这是德云社剧场的后门通道,平时少有人走。
秦霄贤熄了火,拔掉钥匙。车厢内瞬间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没有立刻下车,只是沉默地坐着,双手依旧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侧脸线条紧绷,下颌咬得死紧,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也许更久。他才猛地解开安全带,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暴躁。他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绕到我这边,“唰”地一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
他站在车门外,高大的身影逆着清晨微弱的晨光,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微微俯下身,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阴影里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未消的怒意,有冰冷的审视,有被欺骗的受伤,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执着。
“下车。”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迫感逼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僵硬地解开安全带,动作迟缓地挪下车。双脚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一阵寒意顺着脚底板往上窜。
他不再碰我,只是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然后猛地转身,朝着后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堆放着杂物的狭窄储物间走去。那扇门虚掩着。
我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或者说,是被他那道冰冷又灼热的目光盯住了,只能一步一步,如同走向刑场般,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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