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派出了最信任的管家张明,带着那封求援信和玉佩,前往边关向家主求救。
但即使如此,他内心深处的焦躁与不安也未曾消减半分。
钦差林风的手段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那支突然冒出来的新军,那些闻所未闻的火器,以及那些神出鬼没的治安军精锐,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以为只要信送出去,就能赢得一线生机,至少能为张家争取到回旋的余地。然而,他错了。他所面对的,是远超他想象的力量和效率。
他正焦灼地在书房中踱步,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而迅速的异响。
张德林猛地抬头,只见书房的门竟在无声无息中被推开。
几道身着治安军制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出现在门口。
张德林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他猛地站起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带着一丝颤音:“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一名治安军精锐没有任何废话,他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试图靠近的老管家震晕在地,后者无声无息地倒下。
紧接着,他缓步走向张德林,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张德林的心脏上,将他所有的胆气一点点抽离。
“张德林,”那人开口,声音冰冷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利剑般刺入张德林的心脏,“你勾结匪徒,欺压百姓,贪赃枉法,罪孽深重。治安军奉新王谕旨,前来清理。”
张德林脸色惨白,他本能地想要反抗,但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他双膝一软,跌坐在地,绝望地看着这些人。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权势,他编织多年的关系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带走。”领头之人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宣判了张德林的命运。
随即,两名治安军精锐上前,干净利落地将张德林制服。
“这……这不可能……”张德林被押解着向外走去,他口中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他不敢相信,仅仅一个晚上,安远府的天就彻底变了。
当他被带出张家大门时,发现府邸内外已经被全副武装的联防军接管。
这些联防军身着统一的制式军服,手持“八一式”火器,站得笔直,眼神锐利而充满斗志,与他印象中那些散漫的乡勇判若两人。
他们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散发着一股铁血气息。 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张家护院和家丁,此刻都已被缴械,老实地蹲在院中,脸上写满了恐惧和迷茫。
而更让他心如死灰的是,他看到街上陆陆续续有其他府邸的马车驶过,车上押送的,赫然是安远府其他几大家族的族长和一些平日里声名狼藉的官员。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解。
他们曾经以为稳固如磐石的旧秩序,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了。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安远城的百姓惊讶地发现,街上的巡逻士兵换成了陌生面孔。
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军装,态度和蔼却纪律严明。
他们手中持有的“八一式”火器,虽然形状奇特,但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却让人不敢小觑。
城中心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新任治安官——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正在宣读公告:
"奉新王谕令,即日起废除安远府旧制。原知府张德林等三十六名官员涉嫌贪腐,已被收押。即日起成立安远临时政务厅,由百姓代表、原清廉官员和钦差共同组成..."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卖豆腐的老王头擦了擦眼角:"老天开眼啊!张家那些畜生终于遭报应了!"
曾经被压迫的百姓,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久违的希望和公平。
与此同时,张明正策马狂奔在通往边关的官道上。
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怀里揣着张德林的亲笔信和家族玉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将消息送到家主那里。
正午时分,他在一个小村庄外勒马歇脚。村口站着几个年轻人,他们穿着统一草绿色制式军装,胳膊上绑着红色布条,上面绣着"联防"二字。
他们的军装虽然朴素,但裁剪合体,显得精神抖擞。
"这位老丈,请出示路引。"为首的年轻人礼貌却坚定地拦住张明。
他的腰间挂着一支没有见过的火铳,眼神锐利而警惕。 张明心中一惊,表面却强装镇定:"小哥,老朽有急事赶路,这路引..."
"没有路引,需要登记身份和去向。"年轻人递来一个木牌和炭笔,"这是新规,请配合。"
张明注意到年轻人腰间挂着一件奇怪的金属器物,形状像缩小版的火铳,却更加精致。
周围其他几个年轻人也都配备着同样的武器,他们的站姿挺拔,显然经过严格训练。
张明心头一颤。他匆匆填完登记表,上马继续赶路。
一路上,他发现每个村庄、每个路口都有这样的联防队员站岗。他们装备统一,纪律严明,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