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想起三年前陈野案的卷宗,凶器上提取到的不明残留物,经过分析,其化学分子式与一种罕见的神经抑制剂高度吻合,而那种抑制剂的早期实验编号,正是LZ开头的!
这种吻合并非偶然,或许存在特定的生产渠道,比如这一批抑制剂都被应用于某些特殊的犯罪活动中,所以才会在不同案件中出现。
我还记得王建国的皮鞋,鞋底夹杂的特殊粉末,其磨损沟槽的形状,也曾让我联想到某种特定的数字和字母组合。
那粉末摸起来粗糙而干涩,沟槽的形状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密码。
“我想起来了!”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三年前陈野案的凶器,那支定制的注射枪,核心部件的编号就是‘LZ - 03’开头!还有王建国那双皮鞋,我当时分析过他鞋底磨损的细节,沟槽的排列方式和深度,像是在长期踩踏某种带有特定纹路的金属踏板形成的,我推测过那可能是一串密码或者编号——‘03’,这个数字当时就出现过!”
林疏桐也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陈野案的凶器,和这个神经抑制剂,以及王建国可能接触到的密码,都指向同一个编号‘LZ - 03’?”
“不止!”我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浮出水面,“临州医院!临州医院的英文缩写就是LZ!而‘03’……我记得临州医院地下车库,有一道特殊的员工通道门禁,密码好像就是三位数!”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不祥的预感。
如果LZ - 03是临州医院地下车库的门禁密码,那么这个暗藏在器官移植中心的冷库,它的存在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解剖室里的谎言……”我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母亲遇害当晚的加密文件夹,指向医院的LZ - 03编号,还有父亲那句“野子是意外,别查了”的劝阻。
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越缠越紧。
我必须找到老吴,父亲当年的助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离开分拣站监控室后,沈墨和林疏桐马不停蹄地赶往老吴家,一路上沈墨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发现上,车窗外的夜色如墨,城市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老吴家。
昏暗的灯光下,他颤抖着手,从一个老旧的保险柜最深处,取出一个泛黄的牛皮纸物证袋。
那保险柜的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袋子上用红笔写着母亲的名字,日期是十二年前。
那红笔的颜色鲜艳而刺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了。
“这是……你母亲遇害现场提取的墙灰样本。”老吴的声音沙哑,“当年你父亲反复看过,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收好,说时机到了,自然会有人来看。”
我接过物证袋,指尖冰凉。
那物证袋在我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
打开封口,将里面的墙灰倒在随身带来的便携式显微镜载玻片上。
那墙灰轻轻落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母亲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那是我童年噩梦的具象,那片蹭掉母亲生命的墙灰。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它的样子,幻想过它能告诉我凶手的秘密。
放大镜下,灰白色的粉末中,我仔细搜寻着。
那放大镜在灯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我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突然,一点微弱的反光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反光一闪而过,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那是一小片极细微的、半透明的物质,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撕裂状。
那物质在放大镜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奥秘。
“这是……”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片物质,对着光线仔细观察。
那镊子夹在物质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它的质地很特殊,既有韧性,又有一定的黏性。
我轻轻捏了捏,能感觉到那微妙的触感。
林疏桐也凑了过来,她看了一会儿,眉头紧锁:“这种感觉……有点像医用胶布上的黏合剂残留,但非常微量,而且好像……有些老化了。”
医用胶布黏合剂!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想起母亲遇害现场和陈野案现场,或许作案手法存在相似之处,比如凶手都使用了带有医用胶布黏合剂的工具。
我立刻从脖子上解下那枚警徽,陈野用生命托付给我的警徽。
那警徽在我手中凉凉的,仿佛还带着陈野的体温。
在警徽内侧,编号“0731”旁那道极细的刮痕,刮痕的缺口处,我曾经推测可能沾染过什么。
那刮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将警徽缺口处对准显微镜,小心地调整焦距。
那显微镜在我手中微微晃动,我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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