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大了数百倍的视野里,我清晰地看到,那刮痕的微小缝隙中,同样嵌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与墙灰样本中发现的物质相同的残留物!
成分完全相同!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十二年前母亲遇害现场的墙灰,三年前陈野警徽上的刮痕,竟然隐藏着相同的微量物质!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杀害母亲的凶手,和陈野的死,甚至和三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都存在着某种可怕的联系?
老吴看着我煞白的脸,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你父亲……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让我告诉你,当年的拼图,缺的不是一块,而是被人为打乱了顺序。”
打乱了顺序……三重时间线骗局……张队的笑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我攥紧了手中的警徽和那片微小的黏合剂残留,它们像两块刚刚吻合的拼图,冰冷而沉重。
城市的罪恶,正以我无法想象的方式,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林疏桐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市急救中心”的来电显示。
那手机铃声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她接起电话,只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机在她手中摇摇欲坠。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我,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巨大的惊骇堵住了喉咙。
眼神里充满了焦灼与不敢置信,仿佛有什么她一直坚信的东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夜色如墨,将临州这座繁华的沿海都市包裹进一片虚假的宁静。
那黑暗像一床厚重的毯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城市的霓虹在沈墨的瞳孔中明明灭灭,却映不进他那双深邃得如同古井般的眼眸。
那霓虹闪烁的光芒五彩斑斓,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此刻,他正坐在自己简陋的私人调查工作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苦涩和旧档案纸张的霉味。
那咖啡的苦涩味道浓郁而醇厚,旧档案纸张的霉味则带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找到了。”
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砂纸摩擦的声音。
说话的是陈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却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光芒。
那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堆杂草,眼镜的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
他是沈墨在一次偶然中结识的电脑奇才,也是他现在探查暗网信息的最大助力。
屏幕上,经过层层解密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最终定格在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图谱上。
那数据流的声音像湍急的水流,关系图谱则像是一张神秘的地图。
图谱的中心,是一个代号为“医师”的ID。
“这个‘医师’,”陈雨推了推眼镜,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调出更多关联信息,“根据我们从暗网交易论坛、加密邮件以及几个被端掉的服务器残余数据中交叉比对分析,他是‘临州医疗链’——也就是他们内部称呼的器官交易网络中,负责境外买家对接和‘货源’筛选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的交易记录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年前,非常活跃,但极其隐蔽。”
沈墨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了屏幕上的信息。
那目光锐利而坚定,仿佛要穿透屏幕,看穿背后的真相。
0.1毫米的纤维差异能在他眼中无限放大,此刻,这些冰冷的数据在他脑海中同样被拆解、重组,寻找着那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不完美痕迹”。
“他的操作手法很谨慎,”沈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交易全部使用多种加密货币,并且通过至少七层中转,IP地址的物理定位几乎不可能。但是,他总有固定的‘供应商’和‘客户’群,这些群体的交易习惯、资金流向,有没有规律可循?”
“这就是关键,”陈雨的指尖再次点过,“我追踪了数十个与‘医师’有过大额稳定交易的匿名账户,发现其中三个账户的资金,在经过复杂的清洗后,最终都流向了临州本地的几个高端消费场所,甚至……有几笔资金,与一家注册在海外,但实际控股人指向境内的医疗投资公司有关。”
林疏桐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她刚从市立医院结束一台紧急手术,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那消毒水味清新而刺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作为警队特邀法医,她对这类案件的敏感度不亚于沈墨。
她静静地听着,目光锐利如刀。
“医疗投资公司?”林疏桐接过话头,眉头微蹙,“这不奇怪,很多黑色交易都会用合法的商业实体做掩护。关键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或者说,能从这家公司稳定获益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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