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拽着我扑向旁边,少女被我护在怀里,后脑勺撞在水泥墙上的瞬间,我听见了那声枪响的闷响——不是从耳边,是从脚下传来的,那闷响在我心中回荡。
小马的笑声混着雨声灌进耳朵:"螺旋纹地砖是......"
后半句被地底的震动吞没。
我看着他的嘴型,突然想起陈野笔记里夹着的旧照片——临州三中旧校舍的地砖,也是同样的螺旋纹。
少女的心率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我低头时,看见她手腕上浮现出淡蓝色纹路,和镜墙暗渠里的荧光试剂一模一样,那纹路散发着微弱的光。
雨水漫过我们的膝盖,镜墙后的黑暗里,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去,照见墙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全是指甲抠出来的,最深处嵌着带血的碎肉,那血腥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小马突然挣开林疏桐的钳制,他踉跄着冲向镜墙后的黑暗,警靴底的电流在地面拉出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
"他们是谁?"我吼道,分样筛还卡在金属门缝里,温差仪显示门锁感应区的温度正在飙升。
回答我的是少女的尖叫。
她的手指指向镜墙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面小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我们,是间摆满铁笼的地窖,笼里蜷缩着的"人",正用和她一样的淡蓝色眼睛,冲我们露出笑容,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地底的机械声突然变成尖锐的蜂鸣,我怀里的少女体温急剧升高,她颈间的心率监测仪"啪"地爆成碎片,那碎片飞溅在空气中。
林疏桐的手按在我后背,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发抖:"沈墨,门锁温度超过80℃了......"
"再等等。"我盯着镜中地窖的画面,陈野笔记里的某句话突然炸开——"红房子的门,会吃掉活人的心跳。"
少女突然捧住我的脸,她的眼泪混着雨水滴在我唇上,咸得发苦:"姐姐说,要帮哥哥......找到光......"
她的心跳在我掌心消失的瞬间,温差仪屏幕突然亮起绿光。
金属门发出沉闷的"咔嗒"声,缓缓向两边开启。
地底的风灌进来,带着腐肉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气味,那气味让我忍不住捂住口鼻。
林疏桐的手术刀反射着冷光,她挡在我身前:"里面有......"
"有陈野要我找的答案。"我摸出随身的物证袋,里面装着三年前搭档牺牲时,我从现场捡到的墙灰——和镜墙裂缝里飘出的粉尘,颜色分毫不差。
小马的喘息声从背后传来,我转身时,看见他举着的不再是电击器,而是把改装过的格洛克。
他的枪口没有对准我们,而是对准了脚下的螺旋纹地砖:"最后三秒......"
"沈墨!"林疏桐拽着我扑进金属门后的黑暗。
门在我们身后闭合的瞬间,我听见了地砖碎裂的声响,和小马最后一句话:"压力感应器......启动。"
金属门闭合的闷响震得耳膜发疼,我怀里的少女突然剧烈抽搐,指甲几乎要抠进我肩胛骨,那疼痛让我紧紧抱住她。
小马的枪声穿透墙缝钻进来时,我正盯着她手腕上淡蓝色纹路——和镜墙暗渠里的荧光试剂完全重叠。
"螺旋纹地砖是压力感应器!"他的嘶吼混着电流的刺啦声,"你们踩碎共振点的瞬间——"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我本能将少女往怀里按,余光瞥见林疏桐的手术刀正抵着门缝,她的指节因用力泛白,雨水顺着刀背流进她袖口:"沈墨!
地砖在翻转!"
温差仪在掌心烫得发烫,热成像图里,螺旋纹地砖的金属层正以逆时针方向裂开,那裂开的声音如同金属的咆哮。
少女的体温烧得我脖颈发疼,她的心率监测仪碎片扎进我手背,血珠渗出来时,我突然想起陈野笔记里夹着的病理报告——双生胎的体温调节系统会共享生物电信号。
我思考着当前的危险情况,意识到也许可以利用双生胎的特性来破解困境。
"蓝漆伤口出血的温差变化!"我扯过分样筛边缘的锋利金属片,在腕间划出一道血口。
温热的血珠滴在螺旋纹中心的瞬间,温差仪屏幕炸开刺目的绿光——三年前在焚化炉通风口,陈野用蓝漆标记的"死亡温度",此刻正随着我的血液流动,在金属地砖上勾勒出逃生通道的轮廓。
"进来!"林疏桐的手术刀挑开翻起的地砖,下面露出半人高的水泥通道,腐肉混合福尔马林的气味像只手掐住喉咙,那气味让人呼吸困难。
她转身拽我时,指尖触到我腕间的血,瞳孔骤缩:"你疯了?"
"陈野在笔记里写过,双生花的血能解共振锁。"我把少女塞进通道,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他说......活人的温度比仪器可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