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维在紫外灯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就像一颗颗微小的星星。
“非法入侵私人场所,可是要坐牢的。”他走进来,黑色西装裤擦过吴校长的尸体,皮鞋尖停在我脚边,“不过……”金属注射器的寒光突然抵住我后颈,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两位愿意配合,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林疏桐的呼吸陡然急促,她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盯着她吸附板上的纤维,涤纶材质在紫外线下泛着不自然的亮,和林夏校服残片上的静电吸附模式严丝合缝——这是条闭合的证据链,从器官筛选到活体实验,从冷藏运输到现场清理,所有环节都被小婷父亲的西装纤维串了起来。
“你们在找的‘守墓人’。”他的拇指按上注射器推杆,冰凉的液体隔着皮肤渗进来,那冰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其实是我太太的表舅。至于吴校长……”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暗网登录器,屏幕上的“猎人已就位”还在跳动,“他只是个贪心的老东西,以为能拿器官名单换移民资格。”
我握紧分样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指节的白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林疏桐的吸附板还在他脚边,上面的环孢素代谢物、校服纤维、法医执照,每一样都够把他送进监狱。
“沈墨。”林疏桐突然开口,声音稳得反常,“看吸附板右下角。”
我余光扫到薄板边缘,几星荧光颗粒正聚成“陈野”两个字。
三年前牺牲的搭档,他的名字在冷光里忽明忽暗,像团烧不尽的火,那火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屈和坚持。
注射器的压力又重了几分,那压力让我感到一丝窒息。
小婷父亲的呼吸喷在我耳后,那温热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去17号码头,还是……”
分样筛的金属齿突然卡住注射器的螺旋纹,那清脆的卡合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我手腕猛转,0.1毫米的误差阈值刚好锁死推杆。
林疏桐趁机抓起吸附板砸向他膝盖,玻璃碎裂声混着他的闷哼,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分样筛的尖端抵住他动脉——
“去17号码头可以。”我盯着他瞳孔里的慌乱,“但你得先告诉我,陈野的笔记本,为什么会画这把螺旋锁。”
他的喉结动了动,门外突然传来警笛声,那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就像一首激昂的战歌。
林疏桐的手机在她口袋里震动,我瞥见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是队里的老周,备注写着“17号码头布控完成”。
小婷父亲的脸瞬间煞白,那煞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我松开他手腕,分样筛却仍卡在注射器螺旋纹里,像把锁死秘密的钥匙。
林疏桐捡起地上的法医执照,2018年6月的日期在警灯映照下泛着血光,和她母亲遇害的日子重叠成一片。
“走。”我拽起蓝箱子,“十点的拍卖,该我们去收网了。”
分样筛在注射器螺旋纹里发出轻响,像某种倒计时的信号,那信号仿佛在催促着我们加快行动的步伐。
门外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林疏桐的吸附板上,环孢素代谢物的纹路正随着风轻轻颤动,仿佛在说:真相,才刚刚开始拼图。
分样筛的金属齿卡进注射器螺旋纹的瞬间,我指尖触到针管里液体的温度——和三年前陈野尸检报告里记录的镇静剂残留温度一模一样。
小婷父亲的手腕在我掌心发抖,我盯着他瞳孔里跳动的警灯反光,动了动喉结说:“陈野被注射的镇静剂,批次号是2020H - 7。”我加重分样筛的力度,金属摩擦声刺耳得让人牙根发酸,“你针管里的液体,挥发速度比标准值快0.3秒——”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收缩的瞳孔里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林疏桐突然扯过我的衣角,她的紫外线灯“啪”地照在我手背上,在冷白光里,针管标签上的暗码泛出荧光:2020H - 7。
“你儿子的‘猝死’根本不是意外。”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淬了冰,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决绝,“那是器官移植的幌子,你需要一颗匹配的心脏,而陈野……”
吴校长的电脑突然发出蜂鸣声,那蜂鸣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用余光瞥见屏幕上跳出暗网界面,血红色倒计时在跳动:12:00:00。
林疏桐的呼吸喷在我后颈上:“器官拍卖。”她的手指抠进我的胳膊,那指甲的尖锐触感让我感到一丝疼痛,“林夏的心脏,起拍价三千万。”
小婷父亲突然笑了,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癫狂,那癫狂的笑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
“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码头仓库有七个备用买家,名单存在瑞士银行……”
“闭嘴。”林疏桐的紫外线灯转向暗格内壁,我顺着光看过去——暗红色的血迹像被拉长的蛛网,边缘凝固成锯齿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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