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灼灼发烫,瞬间灼穿青苔的衣襟,在心口烙出一道猩红纹路。青苔踉跄着,双手扶住祭坛残柱,稳住身形。就在这时,眼前海底翻涌的煞气如潮水般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十二道顶天立地的祖巫虚影。这些虚影周身散发着古老而磅礴的气息,为首者手持青铜钺,其剜心动作与初代圣女的幻象竟完全重合。令人诧异的是,那被剜出的心脏并非血肉,而是跳动着青焰的青铜器胚,青焰闪烁,照亮了这片神秘的空间。
“以心血饲器,炼锁镇八荒……”苍茫的吟诵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震得青苔七窍渗血。在幻境中,祖巫们将心脏投入熔炉,溅起的火星如繁星般飞射,化作漫天星斗。青苔忽觉心口一阵剧痛,垂首看去,竟见自己胸腔洞开,母亲遗留的玉珏正代替心脏在血脉中有力地跳动,玉珏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体内的血脉产生奇妙的共鸣。
墨尘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劈开缠上青苔脚踝的青铜锁链,大声喊道:“凝神!”此刻,他后背的冰霜纹已蔓延至腰际,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量天尺挥出的青光中裹着细碎冰碴,冰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海底冲出的青铜战车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撞在残碑上,车辕刻着的生辰八字迸出血光,与青苔颈侧咒印共鸣成网,咒印闪烁,似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涌动。大祭司的蛇头杖穿透阴风而来,杖头相柳獠牙散发着森冷的寒气,咬住玉珏,竟从青苔心口扯出半缕跳动的青焰,青焰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原来你继承了祖巫心火。”沙哑的笑声中,大祭司掀开斗篷。他后颈的灵肉分离符裂开皮肉,露出内里青铜铸造的脊椎,每节骨缝都嵌着剜心幻境中的器胚碎片,碎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祭坛废墟轰然塌陷,扬起漫天尘土。随着尘土的落下,深埋地底的初代圣女壁画逐渐显现出来。青苔被蛇头杖钉在壁画中央,玉珏青焰照亮整幅岩彩。在岩彩中,初代圣女脚下踩着九头相柳,而剜心匕首贯穿的却是自己的胸膛。飞溅的金血凝成青铜锁链,锁链末端拴着十二枚跳动的心脏,心脏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维持着锁链的力量。
“血脉纯度决定你能撑多久。”大祭司的青铜脊椎咯吱转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蛇头杖挑破青苔腕脉,金血如泉涌般浇在壁画相柳獠牙上。刹那间,封印万年的凶兽竟睁开三只竖瞳,竖瞳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海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青铜门轴裂痕处伸出相柳的猩红信子,信子在空中扭动,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墨尘的量天尺撞上蛇头杖,冰霜纹攀附的右臂炸开血花,血花在空中飞溅,瞬间被冻结成冰珠。他借势翻到壁画顶端,足尖用力踢碎岩彩中的剜心匕首。坠落的碎片扎入青苔肩头,却意外激得玉珏青焰暴涨。在焰光中,浮现出母亲怀抱婴儿的画面,那婴儿心口跳动的正是半枚玉珏,玉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婴儿。
“器锁同源……”青苔突然攥住蛇头杖。在相柳毒液腐蚀掌心的剧痛中,她看清杖身细纹与玉珏纹理的咬合处,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海底冲出的青铜锁链缠住她腰身,将她拽向门轴裂痕。墨尘挥尺斩断三根锁链,后背冰霜纹却因灵力激荡骤然扩散,将半身冻成冰雕,冰雕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大祭司的青铜脊椎突然解体,碎片如子弹般嵌入壁画形成炼器阵。青苔心口的玉珏被阵法剥离,悬在初代圣女剜心的位置。十二祖巫虚影再度降临,这次他们剜出的器胚竟是玉珏形状,器胚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与玉珏产生强烈的共鸣。
“母亲用半条命改了器纹!”青苔在锁链绞杀中嘶喊。玉珏落入炼器阵的刹那,她咬破舌尖喷出蕴含心火的金血。在焰光中,浮现出母亲投井前的画面:井底并非深渊,而是插满初代圣女剜心匕首的祭坛,祭坛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墨尘震碎体表冰霜,冰霜碎裂的声音如同冰裂般清脆。量天尺掷向炼器阵眼,青铜脊椎碎片与尺身相撞,迸发的火星如同烟花般绚丽,点燃了地脉灵髓。海底门轴裂痕处突然伸出母亲虚影的手,将玉珏重新按回青苔心口,玉珏重新回到心口的瞬间,青苔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
大祭司的咆哮与相柳嘶吼重叠,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壁画中的初代圣女突然转头,岩彩剥落后露出真正的青铜浮雕——她手中匕首插入的哪里是心脏,分明是半截青铜门轴!青苔的玉珏与门轴裂痕产生共鸣,十二道祖巫虚影竟调转方向,将剜心器胚刺入大祭司的青铜脊椎,器胚刺入的瞬间,大祭司发出痛苦的惨叫。
海底锁链尽数崩飞,锁链崩飞的瞬间,掀起巨大的海浪。墨尘接住坠落的青苔,她心口玉珏已与血肉融合,浮现出青铜锁纹,锁纹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残存的壁画突然流动起来,显现出初代圣女封印相柳的真相:九头凶兽的每颗心脏都连着青铜门锁,而锁眼正是玉珏的形状,这一真相的揭示,让青苔和墨尘震惊不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