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占攀将文清送回她的住处,顺便在她家楼下的餐馆吃个早午饭。
“这就是你说的‘自家味’了哦。”文占攀第一次到这里吃饭,还是文清坚持要来的,她说她请。文占攀在进来前还小声问了文清一下她是不是在这吃坏了肚子,文清表示不是,她经常来,很干净的。
“来啦,清!”老板娘很热情地招呼了他们,“这位是你的父亲吧。”
“是啊。”文清带着父亲先坐了下来,顺便拿了张菜单给他看。
“你们今天没有休息吗?”文占攀问老板娘。
“没有,都是小本生意,多赚些钱。”老板娘回答,文占攀简单地点了下头。
二人简单地点了三道菜,菜也很快端了上来。
“味道还不错,是比我们食堂好吃,看来食堂得请他们去工作去啊。”文占攀称赞道,老板娘在一旁听到了不自主地笑了,道一声有事喊她便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文清在对面脸色低沉,一路上她都在想该如何向父亲问起红藤的事情,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要把握住今天这个机会。“爸,我全都知道了。”她突然说出这句话,她并没有说知道了什么,这便让对方陷入了思考,究竟要如何回应取决于他有多少秘密,这是文清从她母亲那里学来的,在谈话中掌握主动权。
文占攀听着这话再熟悉不过了,何薇经常这样跟他开玩笑,看他紧张窘迫的样子,尽管他并没有什么秘密。他也意识到,文清真的是掌握了什么东西,想要引出更多的信息,“你知道了什么?”文占攀故作轻松地说,“我高血压最近又犯了?”
“啊?”文清有些慌,她没有想到父亲会把所有的答案都避开,同时她也发现自己最近的确很少再关心父亲的身体,这下她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她都准备放弃准备问的事情了。
“别担心,没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年纪大了,毛病也多了。”文占攀并没有想让文清担心或者难堪,他只是随口避开了隐瞒文清的秘密。
“那以后你的体检报告可得第一时间给我看,有什么事不许瞒着我。”文清说。
“好,知道关心你爸了。”文占攀说。
“其实我想说关于红藤的事情我知道了。”文清直接挑明了她的目标。
文占攀吃了几块肉,又夹了一根青菜,之后说,“那你说说你知道了什么。”语气和神态颇有一副师父带徒弟的感觉。
文清见自己的策略没有成功,没能从父亲口中套出点消息,便如实回答了她所知道的。“红藤这种物质存在了几十年,却没有人知道它,了解它。最初它叫做赤毒,现在的‘赤毒’是被我们改良过,完善过的红藤,我们得以利用它好的一面来辅助农业生产。”
“的确,但并不是没有人知道它,我们就是最了解它的人,所以我们利用了它好的一面。”
“所以它还有坏的一面,它会伤害人类,甚至可能伤害自然。”
“所以我们公司仅仅停留在肥料上。”
“可是之前的那些事情,那些受伤的人,我都去了解过了,均跟公司的一项研究有关,我也知道公司是在研究它坏的一面,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吧。”文清的这句话带有她主观的推断成分,她并不确定谭叔所说的价值是否来自于坏的那面。
“不能说坏的一面完全就是坏的,我们搞研究的都知道,好与坏取决于我们如何去研究,如何去利用,何况我是在管理层面,所有的研究都要经过我的批准。”
文清从父亲的话中听出来一点意思,所以说的确是在研究坏的一面,而结果的好坏与否还事在人为。“那有没有可能有些研究是你所不知道的,比如有人在私自研究,或是日本集团那边派下来的秘密任务?”
“不可能,”文占攀愣了一下,筷子中的肉掉到了盘子里,“我可是董事长哦,集团的事宜也是通过我来通知的。”
“爸,我直接说了吧!”文清不想再兜圈子了,“我怀疑叔父他在做秘密研究,对外掩盖了他所研究的事实和造成的伤害。谭叔和那两个受伤的员工,都是在他的项目中出事的,而且他所管理的所有登记在案的研究项目均是合乎公司管理的安全的研究,怎么可能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
“那些只是意外。”
“什么样的研究要在晚上加班时进行?而且还是让年轻的刚入职不久的研究员做?是在利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件事情......”
“爸,您别再在瞒着我了。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善后工作也是你在处理,他们是不是都被封口了?他们连人影都找不到?你继续隐瞒下去,这不是明确地在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这研究你也参与了?”文清越说越激动,文占攀示意她小声点。
“我与他不是一路人,我并没有参与他的研究,但我不能不维持公司的形象,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
“所以你是知道的。但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知道。你认为我能阻止他?我们是兄弟,不是父子。我们都是董事长,都有各自的权利范围,他完全可以自行进行研究,甚至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可是你也有权从维护公司的角度去阻止他的研究。”
“只能说我们各有抱负,我在努力维持家族的事业,他在努力拓展事业的方向,只是他的方向......如果我阻止他,他也会继续研究,就像一个科学狂魔,你也不想让他站到公司的对立面吧。”
“他的方向,是与人有关吗?”文清小心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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