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装置的时间裂隙再次开启时,幽蓝色的光芒在洛记钟表行地下室流转成漩涡。南汐洛握紧厉屿白的手,机械义体关节处传来微凉的金属触感,而克隆体妹妹林薇薇的机械义肢正与星芒齿轮产生同频共振,齿轮边缘那道月牙形的缺痕在裂隙光线下泛着银蓝微光。
“1945 年 12 月 24 日,钟表匠密室的坐标已锁定。” 厉屿白的机械义眼投射出半透明的时间地图,红色光标闪烁在星城市老城区的钟楼旧址,“根据祖母日记的记载,那时她刚接手洛记钟表行。”
时间漩涡吞噬视野的前一秒,南汐洛看到林薇薇机械义肢的关节处渗出细小的纳米机器人,它们在空气中聚合成齿轮形状,与她后颈的星芒疤痕形成呼应。1945 年的圣诞夜带着凛冽寒气扑面而来,三人出现在覆满雪粒的石板路上,对面正是挂着 “洛记钟表行” 木质招牌的两层小楼,橱窗里的座钟指针停在八点十七分。
“就是这里。” 林薇薇的机械手指指向二楼窗帘后晃动的影子,“能量扫描显示密室在钟楼基座下方。”
厉屿白用机械义眼解析墙体结构:“墙体里嵌着反时空探测的星芒矿石,强行进入会触发 1945 年的安保系统。” 他蹲下身刮下雪层,露出地面上若隐若现的齿轮纹路,“这是洛家独有的星芒锁,需要用同源齿轮启动。”
南汐洛取出怀中的残缺齿轮,当它贴近地面纹路时,整块石板突然下沉。三人坠入暗道的瞬间,头顶的石板恢复原状,仿佛从未开启过。暗道内壁嵌着发光的星芒矿石,照亮螺旋向下的台阶,空气中弥漫着钟表油与旧木头的混合气味。
“小心,前面有齿轮陷阱。” 厉屿白突然拽住南汐洛,机械义体手臂弹出微型激光切割器,将迎面射来的齿轮状暗器熔断。林薇薇的机械义肢展开电磁护盾,挡下第二波攻击:“这些齿轮暗器的合金成分,和我们在机械城堡看到的一模一样。”
台阶尽头是青铜铸成的双开门,门上雕刻着星芒齿轮与时间沙漏的图案。南汐洛将残缺齿轮嵌入门上的凹槽,齿轮自动旋转三圈后,门内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厉屿白率先推门而入,密室中央的黑曜石平台上,放着一个丝绒盒子。
“别动!” 林薇薇的机械义眼扫描到平台四周的压力触发装置,“平台下面是尖刺陷阱,需要找到平衡支点。” 她绕着平台走了一圈,机械手指在地面划出火花,“支点应该在星芒图案的焦点 —— 姐,把你的月光石戒指给我。”
戒指放在星芒图案中心的瞬间,平台缓缓升起。丝绒盒子里躺着半枚齿轮,它的缺痕与南汐洛手中的齿轮完美吻合,而齿轮内侧刻着细小的星芒纹路。厉屿白放大查看:“这是洛家的传承印记,和母亲日记里的图案一致。”
突然,密室顶部的星芒矿石亮起红光,一个穿着复古旗袍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全息投影中。她梳着圆髻,指间戴着与南汐洛同款的月光石戒指,正是年轻时的祖母。
“后来者你好,” 祖母的声音带着老式留声机的沙沙质感,“当你看到这枚齿轮时,说明星芒双生子已经出现。1945 年,时空管理局的特工找到我,声称能修复洛记钟表行的财务危机,条件是交出星芒齿轮。”
投影中的祖母打开另一个暗格,里面堆满了泛黄的文件:“我假意合作,实则将齿轮一分为二。残缺的半枚由我保管,完整的半枚被我交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 他戴着兜帽,说自己是未来的守护者。”
南汐洛突然想起林薇薇机械义肢刻出的图腾,与文件上的齿轮纹路完全一致。厉屿白放大文件签名处:“这个花体‘L’,和母亲实验室的加密文件签名一样。”
密室地面突然震动,无数齿轮从墙壁弹出,组成旋转的防御阵。林薇薇的机械义肢射出钢索,将丝绒盒子固定在平台:“防御系统被激活了!我们得在齿轮阵闭合前离开!”
厉屿白的机械义眼计算着齿轮转速:“三点钟方向有能量薄弱点,薇薇,用电磁脉冲干扰!” 林薇薇的机械义肢爆发出蓝色电光,旋转的齿轮瞬间停滞,三人趁机穿过间隙,却在暗道入口看到一个戴兜帽的身影。
“把齿轮留下。” 兜帽下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他伸出的手掌心有星芒烙印,与南汐洛后颈的疤痕如出一辙。厉屿白将南汐洛护在身后,机械义体手臂展开能量护盾:“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兜帽人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一枚烟雾弹。当白色烟雾散去,暗道里只剩下南汐洛手中的半枚齿轮,而兜帽人的脚印在雪地里延伸到钟楼拐角。林薇薇的机械义眼追踪到能量反应:“他的纳米机器人频率,和时空管理局的特工不同。”
回到现代的地下室,两枚齿轮在黑曜石平台上自动拼接。完整的星芒齿轮爆发出柔和的金光,投射出 1945 年的另一幅画面:年轻的祖母将完整齿轮交给兜帽人,而兜帽人摘下兜帽 —— 那张脸赫然与厉屿白的机械义体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南汐洛下意识抚摸厉屿白的机械义肢,金属表面传来异常的高温。厉屿白的机械义眼闪烁红光,系统日志显示刚刚检测到同源纳米机器人的共振信号:“这个兜帽人,可能是未来的我。”
齿轮内侧突然浮现出新的二进制代码,厉屿白解析出两行文字:“机械黎明的核心在钟表协会地下五层,而启动密钥…… 是双生子的初生血。” 林薇薇的机械义肢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指向南汐洛的腹部 —— 那里正孕育着新的生命。
地下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监控画面显示钟表协会方向出现大量机械义体活动迹象。南汐洛握紧完整的星芒齿轮,齿轮缺痕处传来母亲的心跳频率,而厉屿白的机械义体正在自动下载 1945 年兜帽人留下的战术数据。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厉屿白的机械义眼锁定着地图上的红点,“下一站,钟表协会。” 星芒齿轮在他掌心旋转,每一次咬合都伴随着时空裂隙的微弱震动,仿佛在预告着机械黎明的真正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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