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厉屿白将齿轮抛向空中。南汐洛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顺着手臂流向齿轮,那些承载着爱意的纳米机器人在齿轮内部汇聚成洪流。齿轮在空中旋转着变大,最终形成一个直径十米的金色光轮,光轮表面浮现出她和厉屿白从初遇到现在的所有记忆画面。
机械兽发出愤怒的咆哮,时间粒子流击中光轮的瞬间,所有记忆画面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南汐洛看到他们在图书馆的初遇、赛车场的并肩、医院的守护、时间尽头的相拥…… 这些被爱浸润的记忆碎片化作金色的箭矢,射向机械兽胸口的星芒图案。
“呃啊啊啊 ——!” 机械兽发出混合着电子音和人类惨叫的咆哮,胸口的纳米星芒寸寸碎裂。那些组成它躯体的纳米机器人开始躁动,纷纷脱离装甲飞向光轮,在那里它们被爱意净化,重新变回无害的粒子。
“原来如此……” 南汐洛看着光轮吸收纳米机器人的过程,突然明白母亲所说的 “净化之力” 是什么。那不是单纯的能量攻击,而是用爱去唤醒被操控的意识,让扭曲的机械回归本源。
机械兽的躯体开始崩塌,露出里面被困的人类意识。南汐洛看到了陈伯伯惊恐的脸、孤儿院院长痛苦的表情,甚至还有几个她在孤儿院见过的老面孔。这些被时空管理局改造成机械义体的人,此刻正从金属躯壳中挣脱出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结束了……” 厉屿白的机械义体终于支撑不住,整个右臂化作零件雨散落。他用仅剩的左手抱住南汐洛,两人看着光轮将最后一个纳米机器人净化,机械城堡的穹顶在晨光中缓缓闭合。
克隆体妹妹拖着伤痕累累的机械义肢走到他们身边,机械义眼的红光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人类般的疲惫:“姐,厉先生,我们…… 成功了吗?”
南汐洛点点头,星芒齿轮从空中落下,轻轻躺在她掌心。齿轮表面的纹路不再发烫,而是散发着柔和的暖意。她抬起头,看到机械城堡的废墟之上,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在齿轮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 那是星芒纪元真正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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