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季雨霏走进程府,纪凡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气派。
府邸之内,既有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的古朴宅院,错落有致,又不乏一些风格现代的高楼建筑,隐约可见其内灵光闪烁,显然布置了某种阵法。
一眼望去,亭台楼阁,水榭假山,应有尽有,占地之广,远超寻常认知。
老程真是好起来了。
季雨霏并未将纪凡引向人声鼎沸的宴会大厅,而是沿着一条幽静的青石小径,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一处雅致的八角凉亭。
亭子建在一方小湖旁,四周栽种着翠竹与奇花异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今天是宴会的第一晚,很多重要人物,包括家主都不会露面。真正的宴会,要到第三天才算正式开始。”
季雨霏的声音轻柔,“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带你来这清净之地聊聊天。”
纪凡斜倚着亭内一根朱红色的石柱,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四周。
月光不知何时已悄然洒下,映照在季雨霏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与动人。
纪凡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随口问道:“你想聊什么?”
“这些日子,每当觉得累了,我就会独自来这里坐坐,看看月亮。”
季雨霏伸出纤手,轻轻拂过亭内的石桌,腕间银链微光一闪,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和两只酒杯便凭空出现在桌上。
她提起玉壶,斟满一杯澄澈的酒液,端起酒杯,悠然走到纪凡身前,那双水波潋滟的美眸,直勾勾地凝视着那张清秀的脸庞,轻声开口:
“总觉得这世道变化太快,快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小老板,你好像不一样,无论这世道如何变幻,你似乎总能从容应对。”
纪凡心里嘀咕,有系统傍身,能一样吗?
他察觉到空气中弥漫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连忙干咳一声,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奇之色:“你这手链……莫非就是传说中极为罕见的储物灵器?”
“以前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当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稀世珍宝。”
季雨霏见纪凡顾左右而言他,浅浅一笑,顺势将手中的酒杯递到纪凡手里,然后转过身,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却露出数不尽的失落。
看来终究,还是错过了。
她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仰头望着悬于夜空的明月,声音带着几分幽幽的意味:“刚来程府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个亭子。后来偶然发现程以沫,她也时常会独自一人来这里静坐。原来,她也喜欢这个亭子。”
纪凡摸了摸鼻子,继续装傻:“看来你和程以沫,还挺有缘分的。”
“是啊,说起来,我在程家能站稳脚跟,也是因为她帮了我大忙。”季雨霏轻叹,眸光落在湖心,似有无限感慨。
曾经在江城,她与程以沫时常被人暗中比较,至少明面上,不论身份地位还是容貌,都算旗鼓相当。
转眼间,自己却成了程家的仆人,这世道,当真无常。
她不再继续那些女儿家的试探,转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布袋,轻轻放在石桌上。
“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你。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些积蓄,你拿去吧。我知道,灵石对你用处不小。”
纪凡看着在月光下勾勒出的曼妙曲线,又瞥了眼桌上的黑布袋,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这才走过去拿起布袋,入手颇沉。
这份谢礼,似乎有些重了,这女人,又在打什么算盘?
季雨霏缓缓回身,眸中的几分失落已然敛去,仿佛看穿了纪凡的心思,自顾自道:“夜莺的事,我也听说了些。若能在两家店铺布下阵法,抵御宵小之辈,想必类似的事,便不会再发生了。”
纪凡确实动过这个念头。只是侯明哲擅长的是困阵,而非防护。况且,想要布下一个能长久维持、又能抵御武灵境的阵法,谈何容易。
他只能摇头:“阵法一道,我一窍不通。而且听侯明哲提过,主阵之人,似乎对修为也有要求,我七姑只是个普通人。”
季雨霏一手端着酒杯,莲步轻移,缓缓走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江北省内,有一位阵法大师,姓王,名气不小。若能请动他亲自出手,可借江城地下的灵脉之气,在整条南河街布下聚灵大阵。到那时,你只需划出一半场地,改建成修炼室。”
“有聚灵阵相助,修炼者入内必能事半功倍,每月单是这部分收益,怕是就不下百万灵石。至于阵眼之物,再交由你七姑贴身保管,便是寻常武灵境强者,也休想伤她分毫……”
纪凡听到此处,心头怦然一动。
若真能如此,南河街那些修炼世家必然会更加老实,每月百万灵石的进账更是诱人,最关键的是,七姑的安全将得到极大保障。
他忍不住问道:“你和那位王大师,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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