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言成祭出杀手锏:
“你…你也不想看到蓓贝伤心吧?“
“我要是折在里面,她得多难过?你忍心?”
金雅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却毫无笑意:
“难过?怎么会呢?你死了,正好把蓓贝姐姐交给我照顾呀。“
“姐姐大人那么温柔可爱,我会好好‘安慰’她的。”
她刻意加重了“安慰”两个字,尾音带着一丝暧昧的上扬。
郭言成瞬间炸毛,指着金雅:
“我就知道!疯子说得对!你个拉拉!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休想打我老婆主意!”
“够了!”
萧银河一声低喝,打断了这场即将升级的“貂人+拉拉”混战。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威严正在被这两个活宝迅速消解。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哄小孩的、带着最后耐心的语气说道:
“争执无益。公平起见,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输赢。谁输,谁带队进去。”
这幼稚到极点的方式,在眼下这诡异的气氛中,竟显得无比合理。
郭言成和金雅互相瞪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服就干”的火花,但慑于萧银河那越来越冷的眼神,只能暂时休战。
“来!”
郭言成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伸出了右手。
金雅也伸出右手,白皙修长。
两人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锋,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形的预判博弈。
就在郭言成屏息凝神,准备出手的瞬间——
金雅突然伸出左手,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点“战友情深”意味地,一把握住了郭言成的右手!
她的动作轻柔,掌心温热。
郭言成:“???”
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发现金雅的手指看似随意搭着,却精准地扣住了他手腕内侧某个穴位。
一股微妙的酸麻感瞬间顺着手臂蔓延上来,让他整条右臂的肌肉都微微一僵,手指的灵活性大打折扣!
“郭总,”
金雅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认真表情,语气诚挚得能感动天地,
“不管结果如何,无论谁进去,我都会为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愿佛爷保佑你。”
郭言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搞得有点懵,还没来得及反应——
金雅握住他手腕的左手猛地一紧!
那股酸麻感骤然加剧!
与此同时,她空着的左手快如闪电抽回。
右手毫不犹豫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剪刀**!
而郭言成那被“祝福”和被“扣穴”的右手,在酸麻感和大脑指令混乱的双重作用下,完全不受控制地、笨拙地、摊开了一个完整的——**布**!
郭言成:“……”
他看着自己那只摊开的、象征着“我投降”的“布”,又看看金雅那闪烁着狡黠光芒的、胜利的“剪刀”,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
“哦?”
金雅仿佛很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露出一个灿烂无比、仿佛中了头奖的笑容,
“郭总,承让啦!看来老祖宗今天更眷顾我呢!”
她飞快地松开手,后退一步,对着萧银河优雅地行了个礼,
“萧局,结果出来了。郭总自愿深入险境,精神可嘉!”
萧银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仿佛刚才那场作弊大戏完全没看见:
“很好。郭言成同志,准备一下,挑选五名队员,即刻出发。装备库在右边帐篷。”
郭言成:“………………”
他张着嘴,看着金雅那得意洋洋、几乎要哼出歌来的背影;
再看看萧银河那张写着“快去快回”的笑脸;
最后低头看看自己那只还残留着酸麻感的、刚刚出了“布”的右手。
一股悲愤欲绝的苍凉感,瞬间淹没了他。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十分钟后。
喀拉哨迷雾边缘,距离那翻滚的灰色雾墙不足十米。
寒风卷着雪粒子,刀子般刮在脸上。
空气冷得吸一口都感觉肺管子要结冰。
郭言成穿着臃肿的防寒作战服,戴着防毒面具(虽然不知道对雾有没有用),背上沉重的单兵通讯和生命监测设备,感觉自己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宇航员。
他身后,是五个同样全副武装、面如死灰、仿佛被挑中祭天的北河特执局队员。
这五个人,是郭言成在一片鬼哭狼嚎、装病晕倒、甚至有人声称自己老婆刚生孩子的混乱场面中,“精挑细选”(实则是硬抓壮丁)出来的倒霉蛋。
“都检查装备!通讯器!定位器!防毒面具气密性!”
郭言成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显得有些沉闷。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橡胶味的空气,试图压下心头的悲凉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喧嚣。
目光投向眼前那片如同凝固的灰色巨浪般的浓雾,翻滚涌动,无声无息,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未知的恐怖。
他猛地转身,面对那五个抖得跟筛糠似的队员,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提振士气(或者说给自己壮胆)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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