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言成沉默了。
他确实不放心卢光。
这个政客太圆滑,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待价而沽?
就在这时,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元,
挠了挠他那胡子拉碴的下巴,
瓮声瓮气地开口了:
“那啥……不然……打电话给爹?让他……运作运作?”
郭言成和墩子同时一愣,
一脸懵逼地看向他:“???”
徐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
“那个……郭长官,墩子哥,忘了跟你们说。”
“我家……在南越,还算有点家底。我爹……是南越商会会长,徐国富。”
“按道理……借着‘剿灭天雷圣教,维护南越稳定’这个大功,由他出面召集南越各界名流,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邀请何不凡、卢光这些‘功臣’出席……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到时候人多眼杂的,让金长官带着雷婷婷和你在宴会上灯下黑会合,我们再把你们接进徐公馆。“
“这样是不是更稳妥一点。“
墩子目瞪口呆,
手里的泡面叉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指着徐方、徐元、徐丽,
手指都在哆嗦:
“卧槽!卧槽槽槽!我他妈一直以为你们仨跟我一样是苦哈哈的打工仔!”
“闹了半天你们是富二代?!”
“还他妈是顶级的那种?!装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啊你们!”
徐丽抱着手臂,
下巴微抬,
哼了一声,
带着点小傲娇:
“我们徐家的孩子,向来低调,不慕名利,凭自己本事吃饭,有问题吗?”
墩子:
“……没,没问题。就是感觉……手里的泡面突然就不香了。”
他悲愤地看着地上那碗只吃了一半的泡面。
郭言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转折搞得有点懵,
但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
这简直是绝处逢生的一招妙棋!
“好!太好了!”
郭言成用力一拍大腿(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
“就按这个办!徐方,那就麻烦你父亲了!务必促成这场庆功宴!”
“规格越高越好!动静越大越好!时间越快越好!地点……可以选在你们徐家自己的产业!确保安全!”
他立刻掏出那部加密卫星电话,
拨通了金雅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言成?!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你在哪?!”
金雅急促而充满担忧的声音立刻传来,
背景里似乎还有雷婷婷微弱的询问声。
郭言成心中一暖,
但此刻顾不上儿女情长,
语速飞快:“我没事!皮外伤!听我说!计划有变!新的计划是……”
他迅速将徐家背景和庆功宴计划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金雅斩钉截铁的声音:
“可行!釜底抽薪!灯下黑!就这么办!”
“我和婷婷在出租屋等你们消息!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
郭言成长长舒了一口气,
靠在床头,
看着徐方已经开始拨通那个标注着“老爹”的号码。
徐家,
那座位于镜州最顶级富人区、占地广阔的奢华庄园内。
穿着丝绸睡袍、正悠闲地泡着功夫茶的南越商会会长徐国富,
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小杯。
他年约五旬,
面容儒雅,
眼神却锐利如鹰,
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精明。
他拿起震动的私人手机,
看到是儿子徐方的号码,
微微皱眉,
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方儿?这么早……”
电话那头,
徐方压低声音,
语速飞快地说了几句。
徐振邦原本闲适的表情,
在听到“剿灭天雷圣教庆功宴”、“邀请何不凡、卢光”、“规格最高”、“越快越好”、“地点选在咱家徐公馆”这几个关键词时,
眼神猛地闪烁了一下!
他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微微眯起,
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敲击着,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带着商人特有的狡黠和掌控感的笑容。
“剿匪庆功宴?邀请何不凡和卢光?”
徐振邦的声音依旧平稳,
听不出波澜,
但镜片后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而玩味。
他端起茶杯,
轻轻呷了一口,
仿佛在品味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
几秒钟后,
他放下茶杯,
对着电话那头,
缓缓吐出四个字,
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笃定:
“妙啊,行啊~。”
何不凡捏着那张烫金请柬,
眉头拧成了麻花。
“徐国富?庆功宴?”
他指尖敲着桌面,
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初拉他入伙搞‘南越大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嫌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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