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王猛的重机枪咆哮起来,火舌喷吐,在空中交织成一片钢铁弹幕,将俯冲下来的无人机打得火花四溅!
林夏在剧烈的颠簸中死死抓住医疗舱的扶手,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同时眼睛紧盯着龙战的生命监护仪,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突然,一枚拖着蓝色尾焰的电磁脉冲弹在车顶近处凌空爆炸!
滋啦——!
刺眼的白光闪过,车厢内瞬间一片漆黑!所有电子设备,包括部分医疗监护仪,瞬间黑屏!只有应急灯发出惨绿的光芒!
“操!电子设备宕机!”王猛怒吼,重机枪哑火了。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一道黑影猛地从医疗人员中扑出!动作快得不像人!袖中寒光一闪,一柄淬毒的利刃如同毒蛇吐信,直刺龙战毫无防护的咽喉!
“找死!”陈野眼中寒芒爆射!他离得最近,想都没想,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左手蝴蝶刀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后发先至!
叮!
脆响声中,毒刃被精准格开!陈野右手的手枪柄顺势狠狠砸在那“医护人员”的太阳穴上!对方闷哼一声,软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瞬间没了气息——咬破了毒囊!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车辆引擎的轰鸣。
“妈的!连白大褂里都掺沙子了?这年头当个坏蛋门槛这么高了吗?还得学医?”陈野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骂骂咧咧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弯腰从对方口袋里摸出半包没开封的烟,毫不客气地揣自己兜里,“就当精神损失费了。”
他抬头,正对上林夏惊魂未定又带着一丝后怕的眼神。陈野痞痞一笑,把刚摸来的烟又掏出来,递过去一根:“来一根?压压惊?比奥利奥劲儿大。”
林夏看着那根烟,又看看陈野脸上那副“多大点事儿”的混不吝表情,再想想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致命刺杀…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了一丝。她没接烟,却破天荒地没再骂他,只是深吸一口气,默默地从陈野手里拿过那半包奥利奥,用力掰了一块塞进嘴里,用力嚼着,仿佛在嚼碎那些恐惧和不安。然后,她默默地抽出自己的配枪,检查了一下弹匣,咔哒一声上膛,坐回了龙战担架旁的位置,眼神冰冷而坚定。
陈野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把烟塞回自己嘴里叼着(没点),含糊道:“这就对了嘛,绷着脸多累。老王,别瞅了,眼珠子掉出来了!赶紧看看你那铁疙瘩还能不能叫唤!”
趁着王猛和“信天翁”忙着重启武器和通讯系统,车辆暂时驶入一条相对昏暗的穿山隧道。短暂的喘息之机,压抑的猜忌和紧张感再次弥漫。王猛的眼神又不受控制地瞟向“信天翁”,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重机枪冰冷的扳机。
“喂喂喂!老王!眼神收收!”陈野一屁股坐到王猛和“信天翁”中间,故意用身体隔开两人,嘴里叼着那根没点的烟晃悠,“瞅啥瞅?人‘走地鸡’同志脸上写着‘我是坏人’了?要我说,真坏人这会儿肯定猫角落里装鹌鹑呢,哪像咱‘走地鸡’同志,身板挺得跟电线杆似的,一看就是根正苗红好同志!对吧?”他用力拍了下“信天翁”的肩膀,拍得对方一个趔趄。
“陈野!你再叫我‘走地鸡’我…” “信天翁”气得脸都绿了。
“叫你啥?‘信天翁’多拗口!‘走地鸡’多接地气!”陈野嬉皮笑脸,同时不动声色地展示了自己战术平板上刚刷新的、由“基石”亲自签发的动态生物密钥验证码,那金光闪闪的龙纹徽记和“信天翁”的实时生物特征比对成功标识,在王猛眼前晃了晃,“瞅见没?如假包换!热乎的!‘基石’老大亲自验过货了!咱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拴在一根奥利奥上的蚂蚁!内鬼巴不得咱们自己先掐起来呢!老王,把你那四十米长的大刀…哦不,大枪口,挪挪!指错人了!”
王猛看着那无可辩驳的验证信息,又看了看陈野那副吊儿郎当却暗藏锋芒的样子,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些,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把重机枪口挪开了。
就在这短暂的交锋间隙,在车辆的颠簸、仪器重启的嗡鸣和王猛粗重的喘息声中,陈野那被战场磨砺得如同雷达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含混不清的嘶语。来源正是昏迷的龙战!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看到,龙战那只左手食指,依旧在保温毯下,顽强地、微弱地重复着那个特定的抽搐节奏:嗒…嗒嗒…嗒…
陈野叼着烟的嘴角猛地一抿!痞气瞬间收敛!他如同发现猎物的猛兽,一步跨到龙战担架旁,俯下身,几乎将耳朵贴到龙战嘴边,用一种只有他们特种小队成员才懂的特殊密语,低沉而急促地喝道:“磐石!报告密钥方位!”
龙战残破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只抽搐的食指,极其艰难地、颤抖着,抬离了保温毯,指向…指向了他自己的太阳穴!同时,那含混的嘶语中,反复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芯…片…不…止…一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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