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千千结,梦里见你如手牵。那一刻,冷艳锯忽然觉得,这个硬邦邦的木板床,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可就在似睡非睡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军号声划破夜空,十几个新兵猛地坐起来,差点撞到天花板。
"集合!"班长低吼一声,整个宿舍瞬间沸腾起来。新兵们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却怎么也系不好鞋带。
"快!快!"班长催促着。大家跌跌撞撞地跟着队伍跑出去,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月光下,冷艳锯看到其他新兵也是一脸慌乱,有的帽子戴歪了,有的衣服扣子都系错了。
一个肩扛红肩章的干部,麻利的起来穿戴完毕,抬头看见冷艳锯慢条斯理穿衣服,就说:“你不用起来了,昨天晚上来的同志再睡会吧,今天是你们到部队后的第一天,不用出操了。”
同志,这是冷艳锯听到的第一声同志,多么亲切的称谓,就像样板戏中演的那样:“同志,不要开枪,是自己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睡个回笼觉,冷艳锯穿上衣服,歪在床上打量着这个新环境。
这就是冷艳锯军旅第一天的开始,十年的军营生活,从这一声嘹亮的军号声开始,这些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需要载入俺个人史册的。
将来冷艳锯还要写一本小说,来记载这件事情。就像龙国历史上那位三起三落的老人,伸出手指画了一个圈,不大,不圆,但即是终结,也是开始。
部队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这在冬天老家正是熟睡的时候,现在是部队的人了,可不能再把山沟里的坏毛病带到军营中来。
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跑步声、口号声、操练声,热火朝天的天堂,俺,冷艳锯前来报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冷艳锯这个文弱秀才,如今要变得再粗鲁些,再野蛮些,因为变成了一个兵,不是有句话吗,文弱治国,野蛮当兵。
自古至今,军队都是血腥残酷的代名词,从小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没有一种狠劲是不可能成为英雄的。
俺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当然绝不能给辛辛苦苦挣得这份光荣赞誉的前辈们抹黑,俺要努力变得粗鲁些。俺穿好衣服下了床,屋里还有几个人没出早操,大家嘻嘻哈哈打着招呼。
除了龙国雇佣兵,还有当地的民兵葛二蛋之流,他们有克钦的、由德昂的、还有掸邦的,南腔北调说话听不大懂。
望着屋里五湖四海的室友们,我忽然顿悟:缅北军队就是大型人类语言实验室。克钦话像加密电报,德昂语堪比摩斯密码,掸邦方言直接进入量子纠缠状态——好家伙,这哪是军营,分明是联合国维和部队体验营!
正兴奋呢,出操的队伍回来了,只听到窗外一连串响亮的口号声:“立定,向右转,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是一班长的声音,听得出,撇腔撩调的美颜抖音。
“指导员同志,部队早操带回,是否解散,请指示。”
“解散。”
“是。”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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