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锈蚀的钢架上,像无数根银针刺进眼眶。杨名蜷缩在角落里,手掌压着额角,鼻血滴在脚边碎玻璃碴子上,溅起细小而诡异的回响。
他刚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扔进这废弃工厂顶楼,连个正经理由都没有。几个混混撂下话:“周少说你不配踏进酒会一步。”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栽死在这儿时,一道金光炸开在他眼前。
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金光**!
那光撕裂黑暗的瞬间,他的瞳孔仿佛被谁用滚烫的刀刃刮过,剧痛之后,整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雨珠不再是模糊的水线,而是清晰到能看清每颗水珠的运行轨迹;远处三公里外一辆驶过的黑色轿车,车牌号竟如放大镜般映入眼帘;生锈的钢架在他眼中裂成蛛网状结构,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他颤抖地摸向自己的眼睛,指尖碰到眼皮的一刹那,竟“看”见了水泥墙下的钢筋走向——就像透视了一整座建筑的核心骨架。
头顶惊雷劈下,一道电光划破乌云,照亮了他苍白的脸。
他猛地抬头,眼神中带着震惊与疯狂。
就在这时,一根断裂的高压电线从天而降,啪地砸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溅起一串火花。他本能地后退半步,却在踩下前一瞬间,“看见”脚下的地板早已腐朽不堪。
他精准地避开危险区域,转身踩在一根尚且稳固的钢梁上,整个人稳稳站定。
钢架轰然倒塌,尘土飞扬,而他却毫发无伤。
那一刻,某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体内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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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的台灯泛着昏黄的光,照在杨名手中那本旧财经杂志上。
他已经盯着这页看了一个小时。
封面人物是“周氏集团”二公子——周明宇。照片上的他西装笔挺,笑容自信,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商业大厦。而在杨名眼里,那张脸背后藏着无数看不见的阴影。
他轻轻抬起手指,在封面上缓缓滑动。神眼发动,金色纹路在瞳孔深处流转,他“看”见周明宇领带夹夹层里藏着的微型监听设备;也看见他右手袖口残留的微量毒素痕迹;甚至还能看到他耳后隐藏极深的一道疤痕——像是陈年的烧伤。
“呵……”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透着压抑许久的愤怒和兴奋。
这些豪门子弟,平日里高高在上,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原来背地里玩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他捏碎了手中的钢笔,墨汁顺着指缝滴落在旧杂志上,晕染出一片漆黑。
“你们玩的把戏,我现在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靠着椅背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刚才获得神眼时的画面:那些断壁残垣、破碎的钢梁、还有他踩着危险边缘走出来的每一秒。
这不是灾难,是机会。
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
他睁开眼,眸光冷冽如刀。
“我不会再当那个任人宰割的蝼蚁。”
他翻到杂志最后一页,一张印着“周氏集团周年庆晚宴”的邀请函静静躺在那里。
他盯着它看了一分钟,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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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旋梯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杨名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西装,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邀请函。门童狐疑地打量他一眼,最终还是侧身放行。
宴会厅内,香槟翻涌,衣香鬓影。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踏入这种场合的模样,但此刻真正站在其中,只觉得格格不入。
酒杯相碰声中,他缓缓穿过人群,目光在四下扫视。
神眼发动,金色纹路在瞳孔中一闪而过。
他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悄悄将粉末洒进香槟杯;他看见一名女宾悄悄解开项链扣,准备植入窃听器;二楼拐角处,有人举着微型摄像头,对准主桌的方向。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得更加肮脏。
“哟,这不是刚才被保安拦在外面的那位吗?”
一道略带讥讽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杨名抬头,看见周明宇正倚靠在旋梯栏杆上,一手端着香槟,另一手随意转动着腕表,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
“怎么,乡巴佬也有胆子来蹭饭?”周明宇笑着,朝他扬了扬下巴,语气尖锐,“你递名片的时候,是不是没看清地址?这里是周氏集团的晚宴,不是城中村夜市摊。”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话,纷纷投来目光,有人嗤笑,有人窃语。
杨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名片。
纸张虽然皱了些,但上面的名字依旧清晰可见:
**杨名**
他将名片递过去,动作平稳,语气平静:“周少,请多指教。”
周明宇瞥了一眼,突然嗤笑一声,抬手将那张名片直接抛进了旁边的鱼缸里。
“你这乡下土狗也配递名片?赶紧滚,别脏了我们周家的地毯。”
他说完还故意踩上了杨名掉在地上的文件袋,鳄鱼皮鞋碾过纸张,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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