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秋雨裹着银砂倾盆而下,九门祖宅废墟上的藤蔓突然疯长,将镇魂星盘残片缠绕成巨大的罗盘。街头茶馆的屋檐垂下的雨水竟凝成银链,茶馆内的铜壶自动奏响丧钟,壶嘴喷出的白雾在空中勾勒出九门弟子被银镯贯穿的剪影。抱着金红瞳少年的老者踉跄跌倒,少年腕间的银镯迸发出刺目金光,在地面灼烧出初代张起灵密室的古老图腾。
解九爷的"念旧堂"孤儿院中,孩子们午睡时突然集体惊厥,他们的被褥上渗出银浆,在床单上拼凑出解家宗祠地宫深处的禁忌阵图。解九爷抚摸着右手已成银镯形状的疤痕,玄铁义肢的残件剧烈震颤,关节缝隙涌出的金红胎记如毒蛇般游走,在墙壁上爬行出解家幼子最后的求救手势。账本夹层里藏着的初代张起灵日记残页,此刻正渗出黑血,将"以魂为引"的记载篡改成"以魂为食"。
二月红常去的戏台遗址,忘忧草在雨中诡异地凋零,根茎处竟长出银质的戏服碎片。他握着镶嵌小师妹青丝的星陨剑剑柄,剑身残片突然渗出带着戏腔的呜咽,在地面投射出银镯女婴操控万千魂魄的画面。祠堂后院那棵枯树的树洞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伸手探入,摸到的却是无数冰凉的银镯,镯身上刻着的不再是生辰八字,而是九门弟子临终前的绝望遗言。
陈皮阿四的陨铁钩爪在沅江水面时隐时现,义庄地窖的熔炉自发运转,铁水凝结成小师妹与银镯少年重叠的面容,却开口吐出初代张起灵的声音:"陈皮,九门的宿命,岂是你能斩断?"铜镜里,沅江底的银化残骸正在重组,银镯碎片拼凑出的不再是初代张起灵,而是一个戴着九门徽记银冠的神秘人,他的双眼闪烁着九幽的幽蓝光芒。
九门议事堂遗址的银像虽毁,地面却渗出幽蓝荧光,勾勒出银镯核心九块碎片的藏匿方位。尹新月的虚影在雨中忽明忽暗,她的魂魄被银丝割裂得支离破碎:"九门...银镯核心是初代掌门...留给九幽的...钥匙..."话未说完,虚影被一道银芒击碎,地面浮现血字:「溯魂寻渊,九死无生,执念成牢困苍生」。与此同时,长沙城所有与九门有关的店铺,柜台上的银器皆泛起幽光,指向不同的方向。
解九爷带领孤儿院的少年们循着银镯指引,闯入解家宗祠地宫最深处的密室。密室中央悬浮着巨大的银质轮盘,轮盘上嵌着八块银镯核心碎片,每块碎片都连接着一条锁链,锁链另一端系着九门弟子的魂魄。当他试图用玄铁义肢触碰轮盘,义肢瞬间被银链缠绕,关节处的银镯疤痕与轮盘产生共鸣,密室四壁的九幽符咒化作银蟒,缠住少年们的咽喉。
二月红握紧星陨剑剑柄,循着剑身残片的指引来到一座荒废的戏楼。戏楼内座无虚席,观众们戴着银镯,面无表情地盯着戏台。银镯女婴戴着小师妹的水袖,怀抱用小花旦魂魄凝成的人偶,正在演绎一场血色大戏。"戏子,该你登台了。"女婴甩出银丝缠住他的脖颈,星陨剑剑柄处的青丝突然发光,化作利剑斩断银丝,却引出戏楼顶部无数银镯组成的绞杀阵。
陈皮阿四的银化身躯在沅江底重组完毕,他握紧陨铁钩爪,冲向银镯核心最后一块碎片的藏匿点。洞穴深处,神秘人戴着银冠,周身缠绕着九幽锁链:"陈皮,你以为救下小师妹就能改写结局?"两人激战正酣时,小师妹的魂魄突然出现,替陈皮挡下致命一击,她的魂魄在消散前,将最后一块碎片塞进陈皮手中。
九门残存的力量在沅江岸边集结,镇魂星盘残片与星陨剑残片再次共鸣。解九爷燃烧解家最后的血脉,将少年们的信念注入星陨剑;二月红献祭与小师妹所有的回忆,以血泪唤醒剑身的破魔之力;陈皮阿四将九块银镯核心碎片嵌入剑柄,化作斩断宿命的利刃。"九门同心,其利断冥!"三人合力挥剑斩向银质轮盘。
剑光劈开轮盘的刹那,长沙城的银镯诅咒轰然崩解,但轮盘中心却浮现出初代张起灵的虚影:"九门,这不过是轮回的中场。"金红瞳少年的银镯爆发出刺目光芒,少年的面容与神秘人逐渐重叠。解九爷为保护少年们,被银镯碎片贯穿胸口;二月红的星陨剑在斩断银镯女婴最后一缕执念后彻底消散,只留下剑柄处的青丝随风飘散;陈皮阿四的银化身躯再次崩解,与小师妹的魂魄一同化作流光,将银镯核心碎片封印在沅江最深处。
尘埃落定后,长沙城恢复平静,却再无九门的传说。解九爷的"念旧堂"门前挂起白幡,匾额背面的名字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天;二月红的戏台遗址长出的忘忧草,从此再也没有开过花;沅江水面漂浮着陈皮阿四的陨铁钩爪,钩爪上缠绕的发丝已变成银白色。尹新月最后的虚影在风中消散,她的泪水落在星陨剑的剑柄上,剑柄处浮现出新的刻字:「劫火焚尽执念苦,九门轮回终成殇」。
多年后,一个戴着银镯的孩童路过九门祖宅,金红瞳孔倒映着残破的匾额。他弯腰拾起一块星陨剑的残片,残片突然发出嗡鸣,镯身纹路亮起——九门的故事,在遗憾与绝望中,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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