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留学公寓。
第一次喝酒,头好痛,温颂睁开眼,视线恍惚,还没有从儿时的梦境里醒过来。
顾西辞环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几乎压在他的肩上,清楚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这张面孔,同梦中的差别并不大。
温颂对顾西辞太熟悉了,顾西辞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变化,深扎在温颂的记忆中。
从两岁开始,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超过三天。
随着意识渐渐清晰,温颂想起了昏过去前,顾西辞俯下身过来亲他的…画面。
看错了吗?
不对。
温颂和顾西辞经常一起睡,他低下头,先推开顾西辞,“顾西辞,醒醒。”
顾西辞两只手臂抱的很紧,额头埋在温颂的锁骨边,像只大型玩偶,从小就喜欢这样抱他,漂亮清俊的面孔靠近,对他瓮声道,“阿颂,困。”
温颂现在脑子特别乱,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尽量放缓语气,“你先松开我,我要起来了。”
他们明明是好朋友啊。
在温颂这里,顾西辞比他的家人更重要。
年轻的小孩总喜欢做些出格的事情,比如在来远离约束后,聚在一起喝酒。
顾西辞蹭了蹭他的脖子才松开,温颂走的很快,他跑去楼下的洗漱间洗脸,一回头看到正在烤面包用早餐的时鹤。
温颂看向镜子,昨天的衣服早就被换掉了。
现在是他常穿的家居服,想想就知道谁换的,还是出国前和顾西辞一起去商场选的衣服,两个人的大多数衣服只有颜色不一样。
温颂深呼吸,朝着时鹤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昨天什么时候结束的?”
“十一点。”
时鹤给他倒了一杯水,他锁上门就去楼上休息了,“头晕吗?”
昨天晚上,温颂头晕的靠在沙发上,同他说自己要再躺一会儿,顾西辞在一旁陪着,“我来照顾他。”
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温颂揉乱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如遭雷击,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他喝了半杯水,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换上衣服拎着书包先去学校。
整整三天,温颂早出晚归的躲了顾西辞三天。
这样的行为太过于明显,可温颂没办法,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
温颂甚至去论坛问了不少人。
结论是,顾西辞对他态度不正常,过于依赖,过于关注。
第三天晚上,顾西辞拿着钥匙拧开了温颂的房门。
他脸色苍白,眉眼昳丽浓深,整个人周身仿佛围绕着漆黑的气息,瞧着渗人。
少年迈开脚步走进卧室,站在温颂的床边,看到拿着床边的台灯护身的温颂。
“阿颂,是我。”
“你怎么会有钥匙?”
“搬进来的时候,房东给我的,你们说交给我保管。”
他们三人住在一起,偶尔顾夫人会来照顾他们。
“最近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躲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前的相处方式不对。”温颂放下台灯,他尽量平和语气,“顾西辞,我们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不能像以前一样,我们能变成什么样子?”
顾西辞淡声问着,他的额头发烫,眼睛很红,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盯着温颂,跟着温颂,看他去和别人聊天交流,无视自己。
顾西辞走过去,他俯下身,膝盖压在床边,宽大泛白的手指压在温颂的手臂上,完全用力。
“你看到我亲你了,是吗?”
温颂和顾西辞一起学的防身术,温颂甩开顾西辞的手臂,两个打了几个来回,床上的被子都被掀翻在地上。
顾西辞将他压制,唇角被他打了一拳,正流着血。
顾西辞丝毫不在乎,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冷漠的问,“你讨厌我了,温颂。”
“别演了,你什么样的表情,我都看的明白。”
温颂仰头躺在床上,透过微弱的光线,他仿佛看到了八岁的顾西辞,可怜巴巴的缩在他的怀里,因为第一次去体验高空项目,眼泪都掉了许多。
那个时候的他,在想以后都要陪着顾西辞。
“顾西辞,你明白什么?”
他残忍的,天真的为他们的关系落下判词,“我们是朋友。”
“只有朋友才是永久的。”
温颂厌恶爱情,甚至有一些应激反应,他的父母也曾爱过,现在依旧被爱情困着,可能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温颂看了十几年,他的父母离婚冷战和好再吵架,他依旧相信世界上有好的爱情,唯独排除自己。
顾西辞听了,忽然笑起来,“我不要这样的朋友。”
“温颂,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好过,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例外,你擅长结交朋友,轻易就能把我抛下。”
顾西辞松开他,踉踉跄跄的穿上鞋子,离开卧室。
温颂眼神恍惚,追问顾西辞,“时鹤不是朋友吗?”
“时鹤是弟弟,我会对他好,也会保护他。”
这一天,顾西辞亲手撕开了友情假面,他只给温颂一个选择,是抛弃我,还是捡起我。
顾西辞,完全是一个疯子。
他要的不止是爱,是全部的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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