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团驻地。
孔捷拿着刚送来的、还带着硝烟气味的西河镇战况简报,手指微微颤抖。
简报上文字简单却令人震撼:“独立团周大虎部,子夜强袭西河镇,全歼守敌小鬼子加强中队180余,伪军80余,炸毁核心炮口两座,水泥碉堡两座,缴获无算。破日.血誓旗已插镇中。”
“我的个乖乖…”孔捷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这哪是溃军?这分明是下山猛虎!炸药开道,中心开花…好大的手笔!好凶的作风!”他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通信员!”
“到!”
“命令一营!给老子强攻马家河子!不要试探了!把全团的掷弹筒给老子集中起来轰!天亮之前,老子要看到马家河子据点插上咱们的旗!”
“命令侦察排!不惜一切代价,给老子摸进赵庄!老子要知道里面到底是金疙瘩还是铁疙瘩!要是军火库…嘿嘿,老子新一团也要放个大炮仗!”
晋绥军358团前沿阵地。
楚云鹏亲自督战,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硝烟弥漫的小王庄据点。
枪炮声震耳欲聋,358团的士兵在优势火力掩护下,正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炮弹不要省!机枪给老子压住!”楚云鹏对着电话怒吼,脸色因激动而涨红。
西河镇的消息像一针强心剂,彻底点燃了这位晋绥军团长心中的战火和…攀比心。
“团座!三营报告,已突破小王庄第一道防线!伪军一个排投降了!”参谋长马建功兴奋地跑来报告。
“好!”楚云鹏用力一挥拳头,“告诉三营长!老子不要伤亡数字!老子只要小王庄!拿不下来,他提头来见!让炮兵再给老子延伸射击!打!打出我358团的威风来!让周大虎看看,我晋绥军也不是吃素的!”
他此刻早已将“相机行事”的指令抛到了九霄云外。
连锁的烽火,在晋西北大地上疯狂蔓延!
李云虎独立团一营,以猛虎下山之势,在黄昏时分强攻黑云寨据点。
虽然伤亡不小,但凭借一股“周大虎行老子也行”的狠劲,硬是用刺刀和手榴弹啃下了这块硬骨头!
二营在老鸦口成功伏击了一支鬼子运输小队,缴获颇丰。
李云虎抱着缴获的鬼子清酒,笑得见牙不见眼:“格老子滴!这口热汤,巴适!”
孔捷新一团集中火力的强攻奏效,马家河子据点伪军为主,抵抗意志薄弱,在猛烈的炮火和冲锋下迅速崩溃,天亮前被成功拿下!
更让孔捷狂喜的是,潜入赵庄的侦察兵传回确切消息——那里果然是一个大型的秘密军火中转库!孔捷立刻开始筹划一场更大的盛宴!
楚云鹏358团在优势炮火和兵力碾压下,小王庄据点最终被攻克。
虽然过程远不如独立团和新一团利索,甚至有些拖泥带水,但这毕竟是358团,在沉寂许久后的第一次主动出击胜利!
极大地提振了士气。
楚云鹏站在硝烟未散的据点废墟上,意气风发,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区嘉奖令。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日伪军中蔓延。
“听说了吗?西河镇…一个加强中队啊,一晚上就没了!”
“黑云寨也丢了!马家河子也完了!小王庄的兄弟连个响动都没撑过半天!”
“八路疯了!晋绥军也疯了!到处都在打!”
“那个插着血旗的‘溃军’…他们专挑硬骨头啃…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
据点里的鬼子兵惶惶不可终日,伪军更是人心浮动,私下串联投降或开小差的比比皆是。
鬼子的电话线快被打爆了,各据点都在拼命求援,告急文书雪片般飞向太原。
太原,日军第一军司令部。
“八嘎雅鹿!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莜冢轶男中将的咆哮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他脸色铁青,将厚厚一叠告急电报狠狠摔在桌上,茶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参谋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西河镇!黑云寨!马家河子!小王庄!…一夜之间!仅仅一夜之间!皇军辛辛苦苦构筑的‘囚笼’支点,被拔掉了四个!四个!” 莜冢气得浑身发抖,“周大虎!又是这个周大虎!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魔鬼?!还有李云虎!孔捷!楚云鹏!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主动进攻!”
他猛地冲到巨大的晋西北沙盘前,看着上面代表皇军据点的旗帜一个个变得黯淡或被拔除,代表八路军和晋绥军的红色箭头却从四面八方刺出,原本严密的“囚笼”网络,此刻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囚笼…囚笼…” 莜冢看着沙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和刺骨的寒意。
他精心策划、寄予厚望的“囚笼政策”,非但没有困住敌人,反而在敌人主动出击的狂潮下,开始从内部崩裂!
周大虎点燃的那把火,已经烧成了燎原之势!
“命令!”莜冢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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