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礼堂高窗洒落,将漂浮的南瓜灯映照得金灿灿的。艾莉丝小口啜着南瓜汁,目光扫过火焰杯周围的人群——高年级学生们排着队,神情紧张地将羊皮纸投入蓝白色的火焰中。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刚投完名字,长桌上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听说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签了生死状,”苏珊咬着涂满果酱的面包,“克鲁姆投名时连眼睛都没眨。”
艾莉丝的银链突然微微发烫——不是预警,而是某种奇异的共鸣。她抬头看向火焰杯,那跃动的火苗似乎在向她眨眼。
“看好了!”弗雷德·韦斯莱突然跳上长桌,乔治紧随其后。两人手里各举着一瓶浑浊的药剂,“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特制增龄剂——”
“三!二!一!”
弗雷德和乔治的倒计时响彻礼堂。他们同时灌下增龄剂,在赫敏“这违反《魔药安全条例》第37条!”的尖叫声中冲向金线。
“噗——”
像是扎破气球的声音。双胞胎的胡子瞬间长到膝盖,皮肤皱得像放了百年的羊皮纸。更惨的是几个跟风的低年级生——拉文克劳的安东尼·戈德斯坦头上冒出驴耳朵,他正哭丧着脸把耳朵努力的塞进帽子里;
汉娜满脸紫包像被毒触手亲吻过,艾莉丝赶紧掏出昨天晚上听到汉娜计划后准备好的解药抹了上去,脓包很快就消了下去,汉娜把脸埋进了艾莉丝的怀里。
“精彩。”德拉科慢条斯理地鼓掌,银叉尖戳着盘中颤动的布丁,“韦斯莱,你们爷爷的假发可以退休了。”
火焰杯突然“嗤”地喷出一缕青烟,仿佛在嘲笑这场闹剧。
当最后一名德姆斯特朗学生投完名字,礼堂陷入短暂的宁静。突然——
“咻!”
一道银光从杯口激射而出,羊皮纸像被施了黏附咒般“啪”地贴在布斯巴顿的一个棕色头发女孩的脸上。她浅绿色的丝绸长裙“刺啦”裂开一道缝,露出绣着紫罗兰的内衬。
“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西莫·斐尼甘的南瓜汁喷了出来。
火焰杯会“吐”东西?这违背了所有《魔法器物通史》的记载!赫敏的羽毛笔“咔”地折断,墨水溅在《古代魔法契约》的“火焰杯”词条上——那里明确写着[选拔期间绝对被动]。
艾米丽颤抖着撕下羊皮纸:“我发誓我没有……”她的珍珠发饰随着摇头的动作噼里啪啦掉进汤碗。
整个礼堂都开始嗡嗡,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
“让开!”她的同学克莱尔·杜邦一把抢过纸条,蕾丝手套上的孔雀石纽扣刮破了纸角。当她念出“艾莉丝·威尔斯,银月草学院”时,礼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整个礼堂“唰”地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赫奇帕奇长桌。艾莉丝的叉子僵在半空,手腕上的屏蔽手链把半个胳膊都冻僵了。
“荒谬!”斯普劳特教授拍案而起,她帽子上的小蘑菇激动地喷出孢子,“艾莉丝整个早上都坐在我眼皮底下!”
穆迪的魔眼在眼眶里疯狂旋转。他藏在龙皮靴里的脚趾蜷紧了——明明对两个学生施了夺魂咒,艾米丽投艾莉丝的名字,另一个德姆斯特朗学生投波特的,怎么这张被退回了?这丫头身上果然有问题!
他猛灌一口酒壶里的复方汤剂,用沙哑的声音喊道:“胡扯!这丫头没本事搞鬼!”
“赫奇帕奇从不作弊!”塞德里克站起身,声音坚定。
“我们作证!”格兰芬多的哈利、罗恩和赫敏同时喊道。
斯内普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黑袍下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但面上丝毫不显。当艾米丽声称无辜时,他敏锐地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上有道淡绿色的魔咒残留——是夺魂咒的痕迹,他眯起漆黑如墨的眼睛,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杖身。有人在操控火焰杯的选拔,而目标就是那个总让他不得不分神照看的赫奇帕奇女孩。
拉文克劳的卢娜飘忽地说:“也许是蝻钩干扰了火焰杯?”
德拉科的银叉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自从上次魔药课后,他和艾莉丝算是达成了微妙的和解。此刻他灰蓝色的眼睛眯起,目光在艾米丽和火焰杯之间来回扫视——这拙劣的陷害让他想起父亲常用的手段。
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懒洋洋地拖长音调:“德卢瓦小姐,火焰杯都把名单吐到你的脸上了还嘴硬?演技比巨怪还拙劣。”
艾米丽脸色惨白:“我真的没有——”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着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金杯,思绪飞速运转:火焰杯主动退名?这违背了魔法契约的基本原则。除非……杯体本身的意识做出了判断?老校长的目光扫过艾莉丝颈间若隐若现的银链,又瞥向城堡四角的石像鬼——它们似乎都朝赫奇帕奇长桌偏了偏头。
礼堂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艾莉丝身上。邓布利多从教师席缓步走下,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停在艾莉丝面前,长袍上的星辰图案随着动作微微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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