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色婚礼
直播间的像素雪花里，翟芳芳被反绑在锈迹斑斑的铁椅上。麻绳勒进她白皙的手腕，职业套装的领口被扯开，露出的锁骨在灰尘弥漫的光线下泛着冷意。陈峰举着水果刀的手在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郑国庆，一千万，买你女人一条命。"
弹幕像炸开的烟花：
"丙级队门将哪来的一千万？卖球门吗！"
"芳芳姐眼妆都花了，心疼！"
"绑匪能不能专业点？刀都拿反了！"
郑国庆坐在改装越野车的驾驶座上，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屏幕分割成四屏：直播画面、工厂热力图、陈峰通话记录、还有——翟芳芳今早发给他的微信，"今晚想吃你做的番茄炒蛋"。
"郑总，信号屏蔽器已就位。"安保队长老李递来麻醉枪，"突击小队能从通风管道潜入，但陈峰离人质太近。"
郑国庆没接枪。他想起三天前翟芳芳查账时，指着健身器材发票冷笑："郑总，二手翻新的器械也敢入账？"他当时叼着棒棒糖装傻："环保，懂不懂？"现在想来，她袖口若隐若现的微型录音器，早把他的谎言录了个清楚。
"郑总？"老李急得冒汗，"再等下去……"
"知道了。"郑国庆推开车门。夜风掀起他的西装下摆，里面藏着的不是武器，是个丝绒盒子。
工厂大门被一脚踹开时，陈峰正用刀尖挑开翟芳芳的项链——那是郑国庆送她的入职礼物，碎钻小熊。"郑国庆！你果然——"
话没说完，郑国庆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婚礼进行曲》。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翟芳芳的自拍壁纸。"喂？"他对着空气讲话，"嗯，新郎马上到。"
陈峰愣住的瞬间，郑国庆已冲到翟芳芳身边。他没看绑匪，只解开她嘴上的 gag，指尖擦过她嘴角的勒痕："疼不？"
翟芳芳泪眼汪汪，却咬牙摇头。她手腕上的麻绳松了半圈——那是她趁陈峰喝酒时，用鞋跟金属片磨了半小时的成果。
"钱呢？"陈峰反应过来，刀锋抵住翟芳芳脖颈。
郑国庆慢悠悠掏出支票本，笔尖在一千万后面画了三个圈。"陈少想要钱？"他忽然撕掉支票，碎片撒在对方锃亮的皮鞋上，"但我更想要她。"
下一秒，工厂天窗玻璃碎裂，安保小队如神兵天降。陈峰惨叫着被按在地上，水果刀哐当落地。郑国庆却单膝跪地，打开丝绒盒子："翟芳芳，虽然这婚礼场地差点意思——"
里面不是钻戒，是枚青铜扳指。"这是我那便宜老爹的遗物，"他咧嘴笑，露出后槽牙，"现在归你了。"
翟芳芳的眼泪砸在扳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直播间彻底瘫痪，打赏特效刷屏三分钟，#郑国庆撕票求婚# 爆上热搜。
第十四章 真相大白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翟芳芳还攥着郑国庆的手腕，指腹蹭到他袖扣下的旧伤疤——那是他当守门员时扑救留下的。"你怎么知道我……"
"知道你是二爷派来的卧底？"郑国庆替她理好衣领，"你第一次查账就该发现，我买的二手器材全是德国军工退役品，翻新费够买三辆保时捷。"
他掏出手机，点开段录音。里面是翟芳芳上周和二爷的通话："目标郑国庆，消费行为异常，疑似……"突然被郑国庆的声音打断："疑似对你动心了？"
翟芳芳猛地抬头。郑国庆靠在门框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第一次见你，就认出你腕上的玉镯——那是李家旁支的信物。"
三天前，郑国庆在南极旅游公司签约时，就收到了二爷的加密信息。"考验最后一关，"老头在视频里笑得像只老狐狸，"陈峰那蠢货想黑吃黑，正好用来试试你的真心。"
此刻二爷拄着龙头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律师团。陈峰被反铐在地上，看见二爷眼睛都红了："您答应过帮我搞垮他！"
"棋子哪有说话的份？"二爷甩了甩雪茄灰，"郑国庆，三百万亿遗产到账了。"他忽然看向翟芳芳，"丫头，任务完成得不错。"
翟芳芳松开郑国庆的手，啪地立正："谢谢二爷栽培！"
郑国庆突然笑出声。他从口袋里摸出枚银戒指，比扳指小一圈，刚好套在翟芳芳无名指上："这才是求婚戒指。扳指是传家宝，得等你给我生个儿子再戴。"
翟芳芳的脸"腾"地红了。二爷咳了两声："郑国庆，别以为抱得美人归就万事大吉。下个月英超球队竞标……"
"知道了知道了，"郑国庆把翟芳芳圈进怀里，"先让我哄哄媳妇。她为了演好卧底，假装嫌弃我三个月，可把我憋坏了。"
翟芳芳在他怀里掐了把："谁假装了！你第一次买三十辆跑车送队友，我真以为你是傻暴发户！"
"那你还天天给我带早餐？"
"谁让你啃馒头的样子太可怜……"
二爷看着这对冤家，突然想起郑国庆他爹。当年那小子也是在破产边缘，叼着半根油条向他姐求婚。"行了行了，"他挥挥手，"赶紧去把证领了，别耽误我看孙子。"
郑国庆弯腰抱起翟芳芳，她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工厂外的记者们闪光灯炸成一片，却见他径直走向越野车，把副驾座椅调到最舒服的角度。
"去哪儿？"翟芳芳红着脸问。
"先去吃番茄炒蛋，"郑国庆发动车子，"然后……"他从后视镜看她，眼底全是笑意，"带你去挑能装下三百件婚纱的衣帽间，算提前花掉那三亿。"
导航报出目的地时，翟芳芳才发现是民政局。她捶了他一下，却被他反手握住，指尖相扣。车窗外霓虹闪烁，像极了直播间里炸开的金色礼花。而这一次，不再是考验，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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