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骤减一半!
程长赢毫不停留,拧身,蹬地!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释放,直扑那个手腕受伤的侍应生杀手!杀手眼中凶光一闪,左手在托盘底部猛地一按!
“嗤嗤嗤!”
三根比刚才更细、几乎透明的牛毛细针,呈品字形激射而出,笼罩程长赢面门和胸口!距离太近,几乎避无可避!
程长赢瞳孔缩成了针尖!在细针离体不足半尺的瞬间,他上半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极限反折,整个人几乎对折!三根毒针擦着他的鼻尖、喉结和胸口飞过,带起三道冰冷的死亡气流。其中一根甚至切断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险死还生!
借着后仰的势头,程长赢右脚如同毒蝎摆尾,猛地向上撩起,脚尖精准无比地踢中了杀手再次探出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右手手腕!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啊——!”杀手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右手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垂下去。
程长赢后仰的身体尚未完全挺直,腰腹核心力量已然爆发,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起!他左手化掌为刀,凝聚了全身冲刺的力量,狠狠劈向杀手因剧痛而暴露的脖颈侧面!
“嘭!”
沉闷的肉体撞击声。掌缘如同真正的钢刀,精准地切在颈动脉窦上。杀手的惨叫戛然而止,翻着白眼,身体晃了晃,面条般软倒在地。
兔起鹘落,生死搏杀只在数息之间。两个保镖和一个顶级杀手,尽数倒地!
包厢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程长赢站直身体,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失去意识的三人,目光最后定格在紫檀木桌面。
周天雄不见了!
就在程长赢与杀手搏命的最后几秒,那只老狐狸竟已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厚重的包厢门边!他肥胖的身体此刻异常敏捷,一手正用力拧动镀金的门把手。
程长赢眼中寒芒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右手猛地一挥!
“呜——啪!”
那条沾着保镖鲜血和汗水的旧皮带,如同一条复苏的毒龙,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狠狠抽向周天雄拧动门把的肥厚手背!
“啊!”周天雄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触电般缩回手。手背上瞬间浮现出一道深紫色的、高高肿起的棱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黄铜的皮带扣余势未消,重重地砸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
周天雄捂着手,疼得浑身肥肉都在哆嗦,脸上的从容和阴狠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惶和怨毒。他猛地回头,死死盯住程长赢,眼神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程长赢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周天雄的心跳上。他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皮带。黄铜搭扣边缘,沾染着保镖太阳穴流出的暗红血迹,在包厢奢靡的灯光下,反射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他慢条斯理地将皮带重新穿回腰间,冰冷的金属扣头贴着皮肤,带来一丝清醒的刺激。
“周董,”程长赢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如同极地冰原上刮过的风,“你的‘清道夫’技术,退步了。”他目光扫过地上昏迷不醒的侍应生杀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周天雄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涨成一片猪肝色。羞怒、恐惧和难以置信在他脸上交织扭曲。他指着程长赢,手指因为剧痛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你……你等着!这事儿没完!清风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和你那个姘头,都得死!”
程长赢对他的咆哮置若罔闻。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份周天雄推过来的、象征“合作诚意”的《清风里联合开发意向书》。纸张很厚实,带着高级纸张特有的质感和淡淡的油墨味。他看也没看内容,双手捏住文件边缘。
“嘶啦——!”
清脆的撕裂声在死寂的包厢里异常刺耳。昂贵的纸张在程长赢手中如同废纸般被轻易撕成两半。
“嘶啦——嘶啦——!”
他面无表情,动作稳定而冷酷,将文件撕成更小的碎片。然后,他走到捂着流血的手、脸色惨白的周天雄面前。手一扬,漫天雪白的纸片纷纷扬扬,如同祭奠的纸钱,飘落在周天雄油光锃亮的头顶、昂贵的西装肩头,以及他还在渗血的手背上。
“你的命,”程长赢俯视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还有龙腾的命,我预定了。洗干净脖子,等着。”
说完,他不再看周天雄那副气急败坏、惊怒交加如同开了染坊般的脸,转身,径直走向包厢大门。沉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身后那片狼藉和怨毒的诅咒。
门外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寂静无声,只有壁灯散发着柔和却冰冷的光芒。程长赢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放任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气血和搏杀后的余悸。左臂外侧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低头看去,衬衫袖子被划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边缘染着淡淡的黑紫色,是刚才躲避毒针时被其中一枚擦过留下的痕迹。皮肤上已经出现一道细长的红痕,微微肿胀,丝丝缕缕的麻痹感正沿着伤口向周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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