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星得知他要办理退学手续,心急如焚,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
“怎么回事?是叔叔阿姨不同意你学舞蹈了吗?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陆钦打断她的话:“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沈怀星声音低了下去:“我陪我哥哥呢,现在出不去。”
陆钦语气讽刺:“你几岁了,必须要家长随时监护吗?”
沈怀星听出他话里的烦躁,更加纳闷了:“你到底怎么了?”
陆钦:“心情不好,陪我散散心好不好?”
挂断电话,沈怀星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出门。
余惊鹤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向她:“去哪儿?”
沈怀星实话实说:“朋友找我。”
说完,不容他拒绝,简单披了一件外套就要出门:“我走了,哥哥。”
余惊鹤盯着她片刻,语气温和:“早点回来。”
刚到,陆钦就拉着她的胳膊要走。
“带你去个地方。”
沈怀星不解:“去哪儿?”
“纹身,敢吗?”
她蹙眉,后退一步:“不行,我怕疼,我哥也不让。”
陆钦嗤笑:“你什么都听他的。”
“那我带你去染发,你喜欢什么颜色?”
学舞蹈的女孩子都喜欢赶潮流,发色自然也不落后,与众不同的发型和发色几乎成了他们个性的代表。
但沈怀星从没染过。
“我不去,没这个打算。”
陆钦心中的不快越加明显。
余惊鹤不是恨他带坏自己妹妹吗,不是恨不得想弄死他吗?
他偏要让余惊鹤知道,他妹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一点也不像学舞蹈的女孩子,干脆回去当你的大家闺秀去吧。”
“又死板又无趣,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知道唯命是从。”
沈怀星蹙眉:“你胡说什么,我是来问你为什么不学舞蹈的。”
陆钦不想让她知道这是余惊鹤干的好事。
因为他知道,如果非让沈怀星选一个,她只会选择她哥哥。
“我知道了,是叔叔阿姨决定的吧?”
沈怀星仔细一想,陆钦的家境并不是很好,舞院的学费一年上百万。
哪怕他是以优秀舞蹈生被破格录取的,学费只有正常的十分之一,他的家庭依旧负担不起。
“学费你不用担心,继续学下去,好吗?”
陆钦不知道的事,下午沈怀星就以匿名资助人的身份,替他解决了三年的学费。
学院不收,沈怀星第一次以余惊鹤妹妹的身份压力舞院的领导们。
这群中年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余惊鹤想要开除陆钦,而他妹妹说什么也要保住他。
小心翼翼请示了余惊鹤,这尊大佛似乎很头疼,无奈地叹气,最终还是挥手放人。
“都听她的。”
他的妹妹总是太容易心软。
往后,余惊鹤派人死盯着陆钦,不让他有半步逾越的举动。
每当陆钦想要有什么小动作或者讨好她,无一例外,总被“阴差阳错”的阻挠。
……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沈怀星讨好似的亲了他一下。
“哥哥,你发什么呆?”
余惊鹤的视线变得柔和了一些。
“我很庆幸,最起码他没有把你骗走。”
沈怀星抬起眼睛看着他,笑意浅浅。
“怎么骗?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笨?”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艳,余惊鹤一时移不开视线。
沈怀星坐在他的腿上,在他胸膛前,身体被衬的娇小玲珑。
“告诉哥哥一个秘密吧,我从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
“比你发现的还要早。”
这是余惊鹤所不知道的,他眼底有惊讶闪过。
她的心思,他也是自从母亲去世后才察觉的。
他不敢确定,那种感情究竟是一种病态的依赖,还是真正意义的爱。
所以才迟疑不决,进退两难。
沈怀星戳戳他的脸:“原来你也会吃醋啊?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
她并不喜欢陆钦,却仍故意带陆钦来他面前,就是为了刺激余惊鹤。
一开始,对于自己利用陆钦,她是心有愧疚的,但比起他后来所做所为,这些亏欠反而不算什么了。
余惊鹤对她的话很感兴趣,慢条斯理地扣住她的手腕,以一种压制的姿势把她禁锢在怀里。
“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坏心思很多,那我也该细数你的罪行了。”
沈怀星挣扎两下,没挣脱。
“我错了哥哥,放开我吧。”
“急什么?我还没问你。”
沈怀星轻哼:“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余惊鹤思索:“很早是多早,具体在时候呢?”
“是你吵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的时候?”
“还是你借口说怕打雷,非要我陪你睡觉的时候?”
“还是故意喝我喝过的酒,还一脸无辜地说好喝的时候?”
余惊鹤一边回忆,一边将她以前所有不对劲的行为都串联起来。
他从前以为,她那些时有时无的占有欲,毫不避嫌的亲密行为,都是出自少女内心的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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