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回答,外头又道:“我进来了啊。”
下一秒,门被推开,钥匙串叮叮当当的插在锁眼里,顾嘉笙捏着门把手,笑着进来。
他若无其事笑道:“怎么洗了这么久还没好?”
高大的身影走近浴缸,挡住了头顶的光线,水中凭空出现男人笑吟吟的倒影。
她动了动腿,水里的影子碎成一片一片的。
“洗完了。”
她扶着浴缸从水里站起身,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顾嘉笙抽过一旁的浴巾,也不在乎自己的袖子和裤子被水溅湿,扶着她的手臂让她穿好拖鞋站好,用浴巾帮她一点一点擦拭身体。
借着擦水的职务之便,又揩了半天的油。
齐硕嫌弃的偏过头,推开他凑过来的脸。
被太太嫌弃的男人也不生气,含笑的继续帮她擦拭身体——
还带着她坐在凳子上,自己挽起袖子蹲下来,帮太太擦脚。
齐硕低头看着他认真的神色。
膝盖,小腿,脚踝,脚趾,每一个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给她擦干净。
刚刚准备好的草稿却说不出口。
“医生还在外头。”
他忽然抬头,问她:“胃还难受么?”
还没走啊。
她皱眉,三两下穿好衣服。
早就说让人走了,哎,让人家等这么久。
她抽出自己的脚,塞进拖鞋里,“哒哒哒”的往外走,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很近的跟着。
两个医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医药箱。
医生态度很和气,丝毫没有等待许久的不耐烦,脸上挂这笑意,很温和的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因为没有仪器,女护士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声道:“顾太太这里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头:“刚才有点想吐,现在没有了。”
医生又问了几句,一切正常。
顾嘉笙安静的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腰。
医生忽然想起什么,微笑起来:“太太的月经多久没来了?”
顾嘉笙和齐硕都愣了愣。
自从知道她输卵管有点堵塞,她就没有再想着避孕了。
他更是不带套的。
她的月经一向也不准时,被医生这么一提醒,有些震惊,结结巴巴道:“好像推迟快两个星期了。”
验孕棒很快送了过来。
两条杠。
她坐在马桶上,怔怔的看着验孕棒上的红线。
“好了没有?”
门又被不速之客推开。
她吓一跳,忙站起身穿好裤子,有些生气:“我好了就自己出来,你进来干嘛——”
他被一通臭骂也不生气,凑近看了一眼。
最后索性直接把验孕棒拿了过去。
两条杠!
他笑吟吟的看着,点头,又嘿嘿笑了起来。
不愧是他的种。
劲就是大。
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堵上的输卵管都能给通了。
齐硕红着脸把他往外推。
“胡说八道什么啊。”
她咬牙骂道:“什么通了通了。”
没孩子她都愁离婚的事情,现在有了孩子,更没法离了。
她靠在床上吃着燕窝,看着不远处正打电话——
吩咐顾家旗下的私人医院准备产检事宜的男人。
男人虽没有明说,声音和眉眼间的微表情却依然能感觉得到溢出来的喜气。
添丁进口的事情嘛。
哪怕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孩子,如今得知怀孕,依然是开心的。
还说自己不想要。
她瞥了瞥嘴,摸了摸肚子,小腹平坦,坐着的时候有一圈软软的肉微微隆起。
但是她清楚这是那一点赘肉,不是孩子。
还没成型呢吧应该。
“能怀上真是不容易。”
顾嘉笙派车去接爸妈和姨妈舅妈们过来看她,公司又有事情,他招呼了几句,就先去公司了。
妈妈坐在她床边,一边打量这偌大的主卧套房,一边语重心长:“你那个班要不还是别上了,在家里好好养胎。”
用人把刚炖好的燕窝端了过来。
只有一碗,也没提前吩咐,看着满屋子人,佣人也有些为难。
齐硕端起那碗递给妈妈,妈妈笑吟吟的摆摆手。
“我是吃不惯这个的。”
妈妈笑着对其他几个舅妈和姨妈道,“黏糊糊的,我是觉得没银耳和雪燕味道好,上次嘉笙跟硕硕去我那儿又给我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就有这玩意儿。”
“我一搜价格,诶哟,一克就要上千,啧。”
妈妈笑着摇头,嗔怪的看了一眼齐硕:“就知道乱花钱。”
“真是被嘉笙惯得越来越大手大脚了。”她责备道:“嘉笙也是,也不管管你。”
舅妈和姨妈们都跟着笑起来。
她买那点东西哪里算是花钱,她拿过被妈妈嫌弃得不行的燕窝,闷不作声的吃起来。
金丝血燕,说是燕窝里的黄金,马来西亚送过来,纯手工筛选,传统工艺加工,就这么一碗——
她垂眸打量着手里的燕窝,就这么点,就要两千多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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