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匣子”和“星轨生物”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他放在解剖台上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彩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自己的办公电脑屏幕,屏幕右下角正闪烁着一个淡蓝色的时钟图案,秒针逆时针飞转。而照片的拍摄角度,显然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有人在监视他!
林默浑身冰冷,他拔腿冲向楼上的办公室。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飘来,和停尸房里的气味不同,带着一丝甜腻的怪味。他的工作电脑还亮着,屏幕上显示着星轨生物科技的官网——页面做得极其简洁,只有一个闪动的星轨logo,和张磊指甲里的碎纸图案一模一样。
他尝试搜索“星轨生物 时间匣子”,刚敲下键盘,屏幕突然黑了。再亮起时,桌面背景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栋爬满藤蔓的废弃建筑,门牌上写着“永夜病院”,而在建筑的钟楼阴影里,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手里似乎拿着一枚金属鳞片。
和他在陈曼停尸柜里发现的鳞片一模一样。
林默猛地拉开自己的抽屉,里面果然多了一个证物袋,袋子里装着那枚泛着银蓝色光泽的鳞片,鳞片表面刻着细密的星轨纹路,凑近了看,那些纹路竟像在缓缓流动。
“叮——”
电脑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白色的字体在黑色背景上跳动,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文字:
“第13个指纹,不该存在。销毁它,或者成为它。”
对话框下方,附着一个视频文件。林默深吸一口气,点击播放。画面是晃动的监控视角,拍摄于昨晚的市中心公园。画面里,陈曼正慌慌张张地奔跑,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人。她跑到公园的喷泉边,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然后突然举起手机,对着喷泉里的某个东西拍照。
就在这时,画面右上角闪过一道黑影,像一只巨大的乌鸦俯冲而下。陈曼的惨叫声被电流声覆盖,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裂。紧接着,一个戴乌鸦面具的人走进画面,弯腰捡起手机,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和鳞片同款的金属指套。
视频戛然而止。
林默呆坐在椅子上,冷汗浸湿了后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具尸体的指纹会被精准刮除——那不是为了掩盖痕迹,而是为了夺走“钥匙”。
而陈曼短信里的“他们”,恐怕就是这些戴着面具、来自星轨生物的人。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那里的指纹清晰可见,是普通的斗形纹。但不知为何,在看到鳞片和视频里的金属指套后,他的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蠢蠢欲动。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有人在外面敲门。林默猛地抬头,看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上,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戴着乌鸦面具,手里似乎拿着什么闪着寒光的东西,正一下一下,缓慢地、有节奏地,敲击着玻璃。
而在那人的脚边,隐约能看到一滩正在蔓延的水渍,水渍里,漂浮着几片细小的、银蓝色的鳞片。
乌鸦面具人的影子在磨砂玻璃上晃动,指尖的寒光划破雨夜。林默猛地踢开转椅,抓起桌上的金属鳞片塞进衣兜,连滚带爬地从办公室侧门冲进消防通道。身后的玻璃“哗啦”一声碎裂,伴随着某种粘稠液体滴落的声音。
他不敢回头,沿着楼梯狂奔而下,直到冲出法医中心大门,才敢躲在垃圾桶后喘气。雨幕中,那辆挂着星轨生物牌照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过,车顶沾着几片湿漉漉的乌鸦羽毛。
“必须找到永夜病院。”林默抹去脸上的雨水,掏出手机联系那个帮他破解陈曼手机的匿名黑客。对方的头像永远是一团扭曲的时钟齿轮,网名叫“滴答”。
“永夜病院?1978年被查封的人体实验基地,”滴答的消息秒回,附带一个压缩包,“档案显示他们最后一项实验叫‘时间茧房’,用精神病人测试‘时间感知扭曲’,但所有记录都在查封前被焚毁了。有意思的是,星轨生物的创始人,曾是病院的首席研究员。”
压缩包里只有几张模糊的老照片:病院主楼像座哥特式古堡,钟楼的时针停在11点13分;地下室里排列着铁制病床,床头刻着编号,其中13号病床的栏杆上焊着星轨图案;还有一张合影,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围着一个水银色的金属球体,球体表面流动着类似鳞片的纹路——和林默找到的鳞片如出一辙。
“时间匣子……难道就是那个金属球?”林默心脏狂跳。他放大照片,发现研究员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侧脸竟和星轨生物官网的CEO头像高度重合。
“等等,”滴答又发来一条消息,“我在暗网挖到个论坛,2010年有用户发帖说,永夜病院地下有个‘钟摆密室’,里面藏着能‘逆转时分’的东西,但入口只有在‘时针与分针重叠时’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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