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那点金芒再次被汇聚到米粒大小时,那股诡异的、令人心悸的震颤感再次毫无征兆地从丹田深处传来!
“嗡——!”
如同魔咒!那米粒金芒再次剧烈抖动,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揉搓!
比上一次稍弱,但依旧恐怖的反噬之力再次冲击而来!
“呃啊!”林皓闷哼一声,嘴角溢出新的血丝,身体剧烈颤抖,
刚刚修复了一丝的灵台裂纹再次崩开少许,混沌灵力再次陷入更深的混乱和滞涩。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来,才没有再次喷出鲜血。
“不对!不是心神的问题!”林皓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凝重和更深的不解。
两次了!都是在凝聚丹胚的关键时刻,那股力量就出现了!
它像是一道无形的规则屏障,横亘在他的金丹大道之前!
他不信邪!
“再来!”林皓低吼一声,眼中血丝弥漫,带着一股近乎偏执的狠劲。
他吞下几颗疗伤和恢复灵力的丹药,闭目调息,待伤势稍缓,灵力勉强理顺后,开始了第三次尝试。
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
不再追求快速凝聚丹胚,而是将混沌灵力分成无数股极其细微的涓流,
如同最耐心的工匠,一点一滴,极其缓慢地朝着中心金芒渗透、包裹,试图用最温和的方式,绕过那道无形的屏障。
时间一点点流逝。
日头从东方的云海跃出,渐渐升到中天,炽烈的阳光洒在悬崖上,却驱不散林皓心头的寒意和身体的剧痛。
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为持续的剧痛和精神的高度集中而微微颤抖。
然而,当那点金芒在极其缓慢的积累下,再次接近米粒大小时——
“嗡——!”
那该死的震颤,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准时响起!
细微的涓流瞬间被震散,反噬之力虽不如前两次猛烈,却如同钝刀子割肉,持续地折磨着他的丹田和经脉,
灵台上的裂纹似乎又加深了一丝。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林皓眼前阵阵发黑。
“噗!”又是一小口鲜血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他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岩石上,大口喘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绝望的阴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笼罩上心头。
“难道……真的不行吗?”他望着深渊下翻腾的云海,眼神有些涣散。
筑基九重大圆满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却找不到通往更高境界的门户,这种憋闷感几乎让他发狂。
他尝试了第四次。
这一次,他甚至冒险调动了一丝识海神识的力量,试图去“触摸”和“理解”那道无形的屏障。
结果更加惨烈,神识刚触及丹田深处那股诡异力量,就如同撞上了烧红的烙铁,剧痛瞬间席卷识海,
让他头痛欲裂,七窍都隐隐渗出血丝。
丹胚的凝聚更是瞬间崩溃,反噬之力让他直接瘫倒在地,半晌无法动弹。
日影西斜,悬崖上的风更冷了。
林皓如同一个破败的玩偶,蜷缩在孤石上。
他尝试了第五次,第六次……每一次都拼尽全力,每一次都变换着方法,或刚猛冲击,或迂回渗透,或辅以秘法……
但结果毫无例外!每一次都是在丹胚凝聚到关键节点时,那该死的“嗡”鸣声如约而至,将他所有的努力和希望无情碾碎!
整整一天!
从旭日初升到夕阳西沉,他在绝望与不甘的轮回中挣扎了整整一天!
身上的衣袍早已被汗水、血水浸透,又因山风的寒冷而变得僵硬。
灵台的裂纹如同丑陋的伤疤,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有扩大的趋势。
混沌灵力更是滞涩沉重,运转起来如同推动锈死的巨磨。
他的精神也疲惫到了极点,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夕阳的金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岩石上,显得格外孤寂和萧索。
林皓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沾满血污和尘土、微微颤抖的指尖。
一天的努力,换来的只是满身伤痛和更深重的绝望。
他穷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甚至不惜自伤根基进行尝试,却连那道无形屏障的边都没摸到。
那屏障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绝路,将他的金丹大道彻底封死。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
他沙哑地自问,声音在空旷的悬崖边显得异常微弱。
脑海中闪过冷绮霜清冷而强大的身影,如果师姐在……可是师姐今日恰巧不在峰内。
最后一丝倔强也被沉重的疲惫和迷茫压垮。林皓艰难地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望向云雾缭绕中、象征着宗门至高权威的天枢峰主殿方向。
师尊修为通天,见多识广,或许……只有师尊才能解开这诡异的困局了。
“或许……还是得去请教下师尊吧。”这个念头终于在他心中艰难地成型,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苦涩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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