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这次答得飞快,几乎没打磕巴:“用槐树叶包糖块,冒充西域进贡的‘神秘果’,卖给宁王的傻儿子,赚了三两银子。你把银子藏在城东老槐树的树洞里,还画了张藏宝图,结果被风吹到了巡逻兵手里,是我悄悄给你送回去的。”
门内“咦”了一声,带着明显的惊讶:“这你都知道?我记得当时四周没人啊!”
“那天我在附近查哨。”他低声道,想起当时她踮着脚往树洞里塞银子的样子,像只偷藏松果的小松鼠,辫子上还沾着槐树叶,“你藏完银子还对着树洞作揖,说‘以后要赚够买十车山楂的钱’。”
廊下的起哄声突然变了调,有人开始喊“战神深情”“锁死这对”,还有小贩趁机兜售“战神暗恋日记”,虽然里面全是胡编乱造的情话,却被抢得一干二净。柳贵妃躲在假山后,捏碎了手里的帕子,帕子上绣的牡丹都被绞成了烂泥——她准备的泻药还没派上用场,这俩人居然在门里门外秀起恩爱了,简直是公然挑衅!
“最后一题!”白若雪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没了之前的戏谑,“我爹的旧部,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南宫翎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北境结了冰的湖面。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却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城东破庙第三间房,窗台上摆着三盆仙人掌,是镇北王府的暗号——左盆高,右盆矮,中间那盆开了朵小黄花。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每日送去的口粮里,都加了您说的‘防跟踪药粉’——其实是香茅灰,您说这个味道最能掩盖踪迹。”
门内彻底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门闩“咔哒”一声响,白若雪探出半个脑袋,眼眶红红的,鼻尖也泛着红,像是刚哭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声音有点发颤,婚纱口袋里的铜钱哗啦啦滚出来几枚,落在脚边的红毯上。
“从你第一次去破庙送包子开始。”他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擦掉那滴没忍住的泪珠,“镇北王府的旧部,也是我的袍泽。当年镇北王还教过我射箭,说我是‘天生的弓架子’。”
这时皇帝突然高举喇叭筒,声音亢奋得像中了头奖:“家人们!高能反转!战神不仅记着郡主的口味,还护着她的人!这波狗粮我先干为敬!刷666祝他们早生贵子——生个会做辣椒糖葫芦的!刷满千两,送战神手写的‘护妻秘籍’!”
白若雪突然“噗嗤”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笑得眉眼弯弯。她一把拽住南宫翎的手腕,把他拉进门,婚纱口袋里的铜钱哗啦啦撒了一地,在红烛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算你全对!”她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留下个沾着糖霜的印子,像颗迷你糖葫芦,“奖励你...今晚不用睡柴房,能睡在我旁边的脚踏上。”
南宫翎刚要关门,就见赵铁柱举着个账本冲过来,账本上还沾着糖葫芦的糖渍:“将军!郡主!刚统计的‘围观基金’,足足五百两!够买一百车山楂,还能再办场婚礼附带三场抽奖!”
白若雪眼睛一亮,转身就要往外跑,婚纱的裙摆都扫到了门槛:“那还等什么?加场啊!门票十文钱,送战神吃辣椒糖葫芦同款表情包,买两张还能抽‘洞房一日游’体验券——当然只是参观!”
南宫翎一把拽住她的婚纱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人拖回来,指尖触到她发间的糖霜,黏糊糊的。他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红烛的光,像盛着两团小火焰。“先洞房。”他声音里带着辣椒味的沙哑,却比任何情话都动人,“山楂...明天再买,买两百车。”
门再次关上,这次没人再起哄。百姓们恋恋不舍地散去,嘴里还在念叨“战神吃辣”“郡主出题”的名场面,有人甚至开始模仿南宫翎吃辣椒的样子,引得一路笑声。柳贵妃被挤在人群最后,看着自己准备的泻药被小太监当成“战神同款辣椒水”卖了二十文,还附赠“防晕教程”,终于捂着心口晕了过去——她算是明白了,跟白若雪斗,连晕过去都得被她做成“防中暑药”的活广告,这日子没法过了!
洞房里,红烛摇曳,烛泪顺着烛台往下淌,像串凝固的蜜糖。白若雪看着南宫翎嘴角没擦净的辣椒面,突然笑出声,肩膀抖个不停:“其实我不爱吃辣椒糖葫芦,太呛了,上次吃了半串就扔了。”
他挑眉,指尖轻轻蹭过她嘴角的糖霜:“那为什么...”
“想看看你记不记得我爹的事。”她低头,指尖划过婚纱口袋里的铜钱,铜钱被捂得温热,“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只是不说。就像上次我被丞相公子刁难,也是你让人偷偷送了他偷税漏税的账本。”
南宫翎突然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梳妆台上,梳妆台的镜面映出两人的影子,一个穿着带口袋的婚纱,一个穿着糖葫芦喜服,怎么看都透着股荒唐的甜。他站在她面前,红烛的光在他冷硬的轮廓上跳跃,融化了几分北境的寒霜:“以后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不用拐弯抹角。”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再出一百道题考我,哪怕问我北境有多少块石头,我也连夜给你数清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