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拍卖大会的第三天,张君阳照例带着一群人乘坐飞来石来到了天元殿。
不过看着今天的清单,张君阳感觉没啥兴趣。
那些东西他的储物空间里早就一大堆了。
再说,就算拿来也就是给那黑影填牙缝呢。
不划算不划算。
早知道就和小白一起待家里了。
自从那天自己差点因为小白被认出来以后,张君阳就一直让小白当一条规规矩矩地看家犬。
严禁外出。
小白当然是很不愿意的,但在张君阳再三保证会给他拍卖几条枯人骨回来解馋之后,勉强同意了。
这时他斜眼往古玉淖那边望了一眼,随即发现今天就连孤颤云和古玉淖也没有发现,不禁便有些奇怪。
上午快结束的时候,张君阳实在觉得无聊了,于是给皇甫明杰丢下十亿颗灵石,告诉他,周韵和云裳若是看上什么东西,就用这些灵石买,不必给我省着。
大哥我不缺这点钱。
三人都高兴坏了。
张君阳其实本就打算给几个人分点的,毕竟不语草,不是他一个人得到的,更何况古来规矩,见者有份。
多给一点,而且由皇甫明杰分配,其实也是愿意给皇甫云裳多买点东西,毕竟周韵已经有那张冥河了。
离开雅间,张君阳大摇大摆地在大会下面晃悠,干脆跑到下面去看这几日有出账的所有宝物清单,也包括有几件流拍的冷门玩意儿。
张君阳现在是财大气粗,手握上百亿资产,就想着给欧阳玉儿带点什么回去。
这个时候,后面有个人低沉着嗓子说道:“张君阳。”
张君阳只觉得一根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在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叫自己本名?!
他蓦地回过头去。
这不看还好,看了一颗心更是瞬间悬空,几乎是根本无法归位了。
孤颤云?竟然是孤颤云?!
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怀好意。
张君阳只觉得手脚发麻,瞬间就想到了古玉淖,现在是不是已经在集结人手,再次冲往百花宫的途中了?!
要不然那小子今天怎么没来呢?
但孤颤云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笑了笑道:“放心吧,古玉淖,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了。”
张君阳努力定神,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两人站在这边的角落,怀疑也是孤颤云布置了某种结界,在一定范围内,让两人的任何声息和真气都不会扩散出去。
“孤爵爷……您……您在说什么?”
“小子,跟我你还要装吗?你信不信我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现在这副身体击溃,直接让你的本体收到重创?!”
张君阳不敢说话了。
他知道,在一个合形境的人面前,自己的这点伎俩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旋即道:“不知道……有什么能让我为孤爵爷您……效劳的?”
“呵呵呵……”孤颤云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见事还是挺快的。
张君阳苦笑:“否则我实在想不到您不告诉古玉淖的理由。”
孤颤云捋须微笑,转身走向大门口:“走吧,咱路上说,嗯……对了,坐你那块石头云,我昨儿也看见你那个石头云了,用起来似乎不错,你打算放在竞拍大会上叫价吗?”
“不!”张君阳着急地嚷嚷。
“哈哈哈……行啦,老夫还不至于要跟你一个小辈争抢。”
说话间,张君阳已经抛出飞来石,两人轻轻跃上,随后张君阳就问道:“孤爵爷,我们去哪儿啊?”
“当然是地龙府了。”孤颤云淡淡说道,“听说……你颇为精通岐黄之术?”
“呃……略懂略懂。”你早说这个我就明白了嘛,张君阳暗自腹诽,赶紧点头,“爵爷家中有人贵体有恙吗?”
“不是我,是主公之子,临天麒。”孤颤云说完,挥了挥手,“走吧。”
临丛泽的儿子?
张君阳有些意外。
他总有种感觉,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临丛泽的儿子,若无意外,肯定也是修真高手,最不济,怕也是化灵境吧。
这种人会得病?
就张君阳到今天为止的经验,这些修行者,平时都不怎么吃五谷杂粮,而且还能用真气时常进行自我体检,并扫除隐患。
这种人会得病?
不,这种人……只会被人害病。
很快到了地龙府,在孤颤云的指引下,掠过重重院落,飞越回廊无数,终于看到了临丛泽,和他的儿子在一处庭院中散步。
本来张君阳以为孤颤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临丛泽肯定老得更是满头白发,一脸大小褶子层层叠叠的那种。
但没想到,临丛泽看上去比孤颤云南极年轻了很多。
看上去,不过也就三十多岁。
很难想像,此刻躺在他身旁轮椅上的那位与张君阳自己年龄相仿少年,竟然会是他的儿子。
临丛泽抬头看向张君阳,表情温和,却没有一丝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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