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域的心跳声与共生树的韵律、陈婆婆揉面的节奏交织成一曲雄浑的交响,声波在星舰舱壁上激起细密的量子涟漪,仿佛无数细小的蜂群在舱室内振翅。林宇将额头抵在舷窗的冷玻璃上,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结成蜂巢状的图案,那图案与他掌心的纹路如出一辙。他看着共生树主干的纹路如活物般扭动,树皮表面渗出的金色汁液在宇宙射线的照射下,折射出陈婆婆麻花摊暖黄的光晕,光晕中甚至还能隐约看见陈婆婆忙碌的身影。突然,曾祖父的残影从斑驳树影中浮现,身着的马褂下摆还沾着第 27 章出现过的麻花碎屑,每一粒碎屑都像镶嵌在布料上的微型宇宙,在微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孩子,宇宙的奥秘,就藏在这根不完美的麻花里。” 老者的声音裹着磁器口椒盐的粗粝,却在尾音处化作星弦文明特有的高频震颤,那震颤顺着林宇的耳膜钻进大脑,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刺痛着神经。林宇紧握着掌心的焦麻花碎屑,那些带着裂痕的碎块深深嵌入掌心老茧,那道十二岁被油锅烫伤留下的疤痕,此刻正与曾祖父马褂上的蜂巢纹同步发烫,仿佛有一团小火苗在皮肤下燃烧,随着心跳的节奏忽明忽暗。
“林宇!” 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苏瑶撞开舱门,整扇门在量子反冲力作用下飞旋着撞向远处墙壁,发出 “轰隆” 巨响,声音在舱室内久久回荡。她身后拖拽着长长的量子数据流残影,如同被狂风撕扯的蛛网,又像是无数条发光的蛇在疯狂扭动,残影中还不时闪烁出一些神秘的符号。少女的碎玉吊坠在剧烈晃动中发出刺耳嗡鸣,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脖颈处因过度使用女娲晶体,浮现出细密的硅基纹路,那些纹路像蓝色的血管,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联盟那边的求救信号已经变成红色警报,量子通讯器都快被打爆了!” 她将颤抖的手掌按在控制台,全息星图应声炸裂成无数碎片,每片红光都映出不同据点的末日景象 —— 硅基母星的晶体都市正在坍塌,尖锐的晶体碎片如雨点般坠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星弦人的进化舱燃起蓝紫色火焰,火焰中隐约能看到他们痛苦扭曲的身影,绝望的呼喊声仿佛穿透了屏幕;翼族幼鸟在等离子流中发出最后的悲鸣,那声音穿透星舰,让林宇的牙齿都跟着发酸,仿佛那悲鸣声直接钻进了他的骨头里。
林宇喉结滚动,尝到一丝铁锈味,那是牙龈因过度紧张渗血的味道,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他扯开领口,露出胸口发烫的蜂巢纹,那图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第 25 章共生树扎根时的根系,所到之处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金色,并且伴随着阵阵刺痛。“用‘人类勇气史’做燃料。”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仿佛他的喉咙里堵着一团火。脑海中自动调取记忆库:星弦战士临终前将抗熵孢子注入他掌心的触感,那孢子滑腻而温热,带着生命最后的希望;翼族飞行员在爆炸前最后一次向他敬礼的画面,飞行员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最后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信任与托付;还有陈婆婆用沾着面粉的手为他涂抹牙膏时的温度,那温度里带着淡淡的薄荷香,以及陈婆婆嘴里念叨的安慰话语。“所有牺牲者的量子残影,或许能暂时稳定盘古斧。” 他说话时,共生树的树冠突然剧烈摇晃,无数发光的叶片纷纷坠落,在星舰周围形成一片金色的雨幕,雨幕中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能量粒子,噼里啪啦地撞击着星舰的外壳。
苏瑶后退时撞翻了阿 Ken 的量子弓,冰晶制成的弓弦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声音如同冬日里湖面冰层破裂,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你会变成量子态的能量体!”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犁出三道血痕,这与第 27 章曾祖父手腕的刀疤形成诡异呼应,仿佛命运的丝线在他们之间缠绕。“就像暗影特工最后消散时那样...”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想起老者化作数据流前飘出的焦麻花,那股熟悉的油香此刻仿佛又萦绕在鼻尖,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舍。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水逼回眼眶。
林宇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十二岁那年闯祸后的倔强,那笑容让他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他伸手触碰苏瑶颈间的碎玉吊坠,裂痕处渗出的金色光芒烫得指尖发麻,就像触碰到了烧红的铁丝,还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还记得陈婆婆怎么说的?焦了的麻花才够劲道。”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共生树的年轮转动声突然加快,“咔嚓咔嚓” 的声音震得星舰微微颤抖,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他们的决定而震动。树冠上的金属羽翼发出类似磁器口老木门的吱呀声,同时还夹杂着齿轮错位的 “咔咔” 声,仿佛这棵树也在为他们的决定而激动,又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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