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风,你他娘的居然也是个罪血!”
许长安惊得拍桌而起,随后脑中一阵嗡鸣,清楚了,这下子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古晓峰那个老登那晚古怪的行径终于可以解释了,我就说,谁家好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地铁站溜达。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回过头细想就更不对劲。南站距离神武可是有四十公里路,这老登是怎么溜达过去的。
他分明就是送人去了,正好撞上了自己两人。而且他手上怎么会那么巧就有临时晶片,那分明是给秦如风准备剩下的。
还有他分明是有所求,但却藏着掖着不肯直言,这个老登肯定是知道自己在看到秦如风的那一刻就会明白一切。
他愿意帮自己二人,只是想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然后投桃报李施加在秦如风身上。
新星太远了,他在星光域即使位高权重,对这里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这里。将来若是有一天,秦如风遭了难,自己能看在这个人情的份上,帮他一把。
可是,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一定会帮呢?他怎么就能确定秦如风以后会遇上难事呢?
也许,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在赌一个可能性。
想到这里,一时间许长安神色有些复杂,他突然想到前世的一句话: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这只是一个老父亲迫于无奈之下的艰难选择,一个充满着鞭长莫及的无奈赌注...
可是,一个是联盟公民,一个罪血,甚至连血缘都没有,真的会有这样的深厚的感情吗?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一夜面馆中,古晓峰那充满着骄傲的话语
“哈哈哈...我这徒弟啊,比儿子强...”
是啊,人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动物,什么罪血,什么公民,不都是人吗?
星光域的人总以为罪血们都是穷凶极恶之辈,罪血们认为星光域的老爷们都是敲骨吸髓。每个人都带着傲慢与偏见审视着彼此,这一对峙就是四万年的漫长时光。
许长安自嘲一笑,果然,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罪血中也有恶人,星光域也不全是陈大鹏。
只是,我们遇到的恰好是陈大鹏而已。
...
“喂!大个子,来这里噻,有人请客..”
秋雨寒的声音将许长安思绪拉回,秦如风一愣神,显然是认出来许长安和慕流云。
他张大嘴巴,显然是比许长安二人还要吃惊。
片刻后,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经过一番解释,秦如风方才接受现实,他闷声道
“原来陈兄第和月牙小姐也是罪血啊,这还真是...”
“秦大哥,这里你最年长,我就叫你大哥吧!”
慕流云再见熟人也很高兴,打蛇随棍的上去攀关系,“不过,秦大哥就不要叫我月牙小姐了,我现在有个新名字,慕流云,你叫我小云就行了。”
“许长安,我的真名。”
许长安言简意赅,自来熟的揽住秦如风的肩膀,“行啊,老秦,看你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咱们几个罪血里属你藏得最深,我们费劲周泽才登上这艘船,哪像你不声不响的就上了船。”
秦如风脸色有点不自然,低头道:“其实我之前一直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那天输给你过后,我觉得对不起师父就一个人跑了,师父找了很久才找到我。我记得那天师父脸色很不好看,我以为他要骂我,可是没有,带我回家后师父才告诉了我真实身份。”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关于罪血域的记忆基本上是没有的,就是偶尔有一些连不成破碎片段。”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显低沉,“那天师父跟我说,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就把一切告诉了我,他跟我说让我自己选,是继续当他的徒弟还是选择回归原本的身份,去新星闯出一片天地。”
“行咯,少来你,你要是不知道自己是罪血,怎么还跑猎场抢了一张船票?”
许长安一脸鄙夷,指了指他脖子上的船票印记,戳破了他这个拙劣的谎言。
“你说这个啊,那是那天师父给我的,说是凭这个就能登船。”
他抓了抓头发,憨厚道:“这东西还要抢吗?”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许长安三人眼中燃起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尤其是慕流云,想到自己为了这张船票的艰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船票不是出来就会和身份绑定吗?怎么可能...”
“或许,这就是特权的力量吧。”
许长安悠悠开口,瞥了一眼慕流云,“船票绑定这消息,从陈大鹏那听来的吧?”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许长安叹息着拍了拍秦如风的肩膀,“老秦啊,你命好,还真是遇到了个好师父。”
秦如风虽然不明白他们在感慨什么,听到这话顿时一脸骄傲。
“那是自然,我师父是世上最好的师父!”
看他那表情,莫名的和面馆中古晓峰的面容重合,许长安内心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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