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威胁和“镇静”二字,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老徐疯狂的怒火上。他动作猛地一僵,赤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恐惧?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王阿姨趁机一把夺回垃圾袋,像捧着烫手山芋,又气又怕:“神经病!为袋垃圾要拼命!晦气!” 她骂骂咧咧,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也顾不上什么分类了,直接把那包象征“苦难与新生根源”的黄色袋子,狠狠地、发泄般地塞进了她清洁车最底层、专门放最脏最臭垃圾的**黑色大号垃圾袋**里!和馊掉的剩饭、用过的尿不湿、发霉的果皮做了邻居。
“根…”老徐看着“圣物”消失在黑洞洞的污秽深渊里,喉咙里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呜咽,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仿佛被抽掉了最后的精气神。他不再看任何人,失魂落魄地、踉踉跄跄地走回长椅,重重地瘫坐下去,双手抱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这次不是鼾声,是压抑到极致的、无声的痛哭。
王阿姨推着满载污秽(包括“圣物”)的清洁车,骂骂咧咧地走了。
护士“砰”地关上了观察室的门。
**奶奶**看着崩溃的儿子,又看看那消失的垃圾袋,茫然又心疼。
张阿姨(邻居)收起手机,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哎,根没了…橘子精怕是要反扑哦…”
走廊恢复了病态的安静,只有老徐压抑的抽泣声在回荡。
而观察室内,病床上。
阿涛依旧沉睡。
但在他那被药物冰封的意识最深处,那片绝对的虚无里。
一丝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仿佛信号极差的旧电台般的电流杂音,极其诡异地……**滋滋**响了一下。
【…根…丢失…】
【…定位…失败…】
【…备用协议…启动…】
【…滋…扫描…替代品…】
【…检测到…高浓度…‘社死’…‘憋屈’…‘绝望’…情绪残留…】
【…能量…微弱…重组…】
【…做个…好人…任…务…】
【…滋…重…启…中……】
这杂音微弱得如同幻觉,转瞬即逝,再次被药物的冰海淹没。
病床旁的心电监护仪上,代表心跳的绿色线条,极其轻微地、不规则地……**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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