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了好东西。”阿楚打开匣子,里面是些奇形怪状的金属零件。
陆乘风看着那些东西,不明所以。
阿楚却自顾自地组装起来,很快就拼出个铁架子。
“这是轮椅。”她拍拍扶手,“你试试?”
陆乘风犹豫了一下,在晏辰的搀扶下坐了上去。
车轮碾过青石板,竟异常平稳。
他试着转动摇杆,轮椅真的动了起来。
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陆乘风的手抚过冰冷的金属,忽然老泪纵横。
“你们……”
“别谢我们。”阿楚摆摆手,“我们还想跟你讨样东西。”
她指向墙上的画,那是幅桃花盛开的图景。
“我想知道,这幅画里的阵法怎么走。”
陆乘风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转动轮椅,来到画前。
“这是我师父亲手画的。”他的指尖划过画中的小径,“其实这阵法的关键,不在机关,而在人心。”
暴雨倾盆而下时,梅超风正在破庙里啃着什么。
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气息,让人作呕。
忽听庙门被推开,风雨灌了进来。
她猛地抬头,九阴白骨爪蓄势待发。
却见那对男女站在门口,男的手里举着伞,女的怀里抱着个药箱。
“梅前辈,别来无恙?”阿楚笑眯眯地说。
梅超风的指甲离她的喉咙只有寸许。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阿楚打开药箱,里面是些瓶瓶罐罐,“你练的九阴真经是假的,再练下去,经脉会寸断。”
梅超风冷笑:“我不信。”
“不信?”阿楚拿出根银针,“你是不是每次运功,心口都会疼?”
梅超风的脸色变了。
晏辰忽然开口:“我们知道你想报仇,但害你和陈玄风的不是黄老邪。”
他从怀里掏出封信,是从桃花岛书房找到的。
“是欧阳锋偷了真经,还嫁祸给你。”
雨声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
梅超风看着信纸,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
阿楚趁机将银针刺入她的穴位。
“这是麻沸散,不会疼的。”她轻声说,“我们帮你把经脉理好,以后……”
梅超风忽然笑了,笑声凄厉。
“理好又能怎样?我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谁说的?”阿楚从药箱里拿出个小镜子,“你看,你还是很漂亮的。”
镜子里映出张苍白的脸,虽然布满伤痕,但眉眼间的轮廓还在。
梅超风愣住了,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这是她失去双眼后,第一次“看见”自己。
蒙古的草原一望无际。
成吉思汗的金帐前,篝火燃得正旺。
晏辰正捧着个沙盘,跟拖雷讲解着什么。
“你看,这里可以挖条渠,把水引过来。”他用树枝划出河道,“这样就算天旱,也有收成。”
拖雷听得入神,忽听帐外传来争吵声。
阿楚叉着腰,跟个络腮胡大汉对峙。
“我说不行就不行!”她手里攥着个火药配方,“这东西太危险,不能给你们。”
大汉正是木华黎,脸涨得通红。
“大汗要征西,正需要这火器!”
“征什么征?”阿楚把配方塞进怀里,“好好种地不好吗?”
成吉思汗走出来时,正看见晏辰把阿楚拉到身后。
“大汗。”晏辰躬身行礼,“阿楚她不是故意的。”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无妨。”他看向阿楚,“小姑娘,你有什么想法?”
阿楚仰头看着这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忽然说:“我给你造水车和织布机,你别再打仗了好不好?”
帐外的风很大,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成吉思汗盯着沙盘上的河道,忽然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说:“若是早三十年,或许我会答应你。”
他拍拍晏辰的肩膀,眼神复杂。
“这孩子,跟我年轻时很像,却比我懂变通。”
华山之巅,云雾缭绕。
欧阳锋疯疯癫癫地跑来跑去,嘴里喊着“我是天下第一”。
黄药师吹着箫,调子有些哀伤。
洪七公啃着鸡腿,看着远处的云海发呆。
阿楚和晏辰坐在一块巨石上,分享着最后一块桂花糕。
“你说,这华山论剑,还有意思吗?”阿楚问。
晏辰摇摇头:“没意思。”
他手里的打狗棒被改成了鱼竿,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洪七公听见了,把鸡腿骨一扔。
“谁说没意思?”他跳过来,“老叫花子还没跟你比划比划呢!”
阿楚掏出个弹弓,瞄准远处的飞鸟。
“比就比,谁怕谁?”
夕阳西下时,几人躺在草地上。
欧阳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口水。
黄药师的箫声变得轻快起来。
洪七公打着饱嗝,数着天上的星星。
晏辰握着阿楚的手,掌心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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