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愉瞬间脸红：“净尘局长！我们还没...只是订婚了而已...”
“哦？”净尘挑眉看向沈行昭，“沈顾问没告诉你？他今早特意申请了双人份的婚假额度。”她故意顿了顿，“还说‘好事将近’。”
沈行昭轻咳一声：“局长说笑呢。”暗中对净尘使了个眼色。
净尘会意，自然地转向屏幕：“顺便通知，A市民俗研究院将有六人获得我局外聘资格——李铮、胡杨、张雅晴、陈硕、林晚晚、钱昆。”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毕竟下次行动，可能需要整个团队配合。”
乔愉惊喜道：“太好了！大家知道了一定...”
“他们已经知道了。”净尘微笑，“三小时前签的合同。顺便说，胡杨顾问还问我局能不能报销婚纱摄影费用——说是给‘某对拖延症搭档’准备的。”
乔愉耳尖更红了，完全没注意到沈行昭悄悄将一个小银盒塞进内袋。
返回A市的专机上，乔愉还在嘟囔：“净尘局长真是的...婚假什么的...”却偷偷瞄了眼沈行昭的侧脸。
沈行昭假装看云海，指尖隔着衣料触碰戒指盒。他知道，此刻梧桐巷里：安青应该正在布置海棠院；周家空运的鲜花今早刚到；项目组全员都收到了“明日团建”的假通知；甚至749局的特制烟花已经运抵仓库...
而身边这个姑娘，还以为只是寻常归程。
飞机降落时，乔愉忽然小声问：“那个...婚假申请...你真的填了？”
沈行昭转头看她，窗外霞光落进她清澈的眼底：“你猜？”
回到梧桐巷时已是暮色四合。乔愉刚踏进院门就觉异样——往日这时辰该有炊烟饭香，此刻却静得只剩海棠落地的簌簌声。
“安青她们去哪儿了？”她疑惑地转头，却见沈行昭单膝跪在了满地花瓣中。
翡翠戒指在夕照下流转光华，内圈符文若隐若现。他仰头看她，眼中盛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乔愉，可否与我共度此生？是现在、立刻、马上结婚的那种。”
乔愉怔在原地。天眼不受控制地开启，瞬间感知到无数存在——扒着门缝偷看的双胞胎、梁上激动扭动的阿青、石榴老翁拄杖含笑的身影、甚至虚空中无数沈家祖灵的祝福...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你...”她刚开口，四周突然亮起温柔灯光。李铮带着项目组全员从回廊走出，胡杨扛着摄像机傻笑，林晚晚和陈硕推着九层蛋糕车，钱昆操控无人机撒下花瓣雨。
“答应他！”张雅晴笑着喊，“戒指还是我帮忙镶的金丝呢！”
“乔妹快点头！”胡杨嗓门震得海棠乱颤，“老子憋三天了！”
乔愉眼眶发热，伸手时声音发颤：“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行昭为她戴上戒指，起身时在她耳边轻笑：“从你说‘东海风大，想回家了’那一刻——我就在想，该让你每天都能开心的回家，打造我们的家。”
众人起哄吃蛋糕，钱昆等人将一些片段也发给了港岛的乔丽娜。
当晚的沈宅热闹非凡。
乔愉却悄悄溜到后院，独自坐在后院石凳上摩挲戒指。喜悦之下有细密的不安浮动——她突然要从“沈行昭的恋人”变成“沈太太”，这个角色重得让她心慌。
“新娘子愁啥呢？”小棠从树梢落下，递来朵并蒂海棠，“昭哥儿多好呀，给你摘星星都乐意。”
阿青缠在梁上嘀咕：“就是嘶！人有点笨！”
乔愉被逗笑，心底却仍空落。忽见东跨院门开，徐曼捧着个锦盒走来：“猜你就在这儿。”盒中是本泛黄相册，第一张竟是年少时的沈弘文为徐曼戴戒指的照片。
“我那会儿也怕。”徐曼指着照片里僵硬的自己，“怕当不好沈家媳妇，怕担不起通灵一脉的责任...直到你婆婆带我见了祖宗。”
她牵起乔愉走向祖堂。烛光中，乔愉看见那些曾在危机时相助的虚影此刻清晰无比——民国太奶奶执扇轻笑，明代将军祖父颔首致意，甚至有位抱着琵琶的唐代女祖对她眨了眨眼。
沈弘文正在堂中焚香：“沈家娶媳，重的是同心同德。”他将三炷香递给乔愉，“列祖列宗早就认定你了——从你为行昭付出那时起。”
乔愉持香拜下时，无数温暖意念涌入天眼。她看见未来片段：她与沈行昭并肩处理案件的默契，儿女绕膝的欢闹，白发苍苍时仍在梧桐巷赏海棠的安宁...
不安霎时消散。乔愉起身时眼眶湿润，嘴角却扬得高高：“爸，妈——婚礼该怎么办呀？”
两场婚礼筹备得如火如荼。
A市仪式完全传统：凤冠霞帔、海棠为饰、沈家祖灵为证。
乔愉大学室友林戎从国外飞回，抱着她哭花妆容：“居然比我先嫁了！”大学同学林夏送上厚礼——竟是敦煌研究的Q版画册，扉页写着“致我们的大师乔愉”。李薇带着博物馆同事送来件宋代鎏金梳妆盒：“新婚快乐！下次需要我，随叫随到！”
最惊喜的是婚礼当日，749局全员便装出席。净尘代表局里送上特制玉佩：“双人防护结界，婚假期间也能远程监测灵波。”阿元偷偷塞给乔愉一包“洞房花烛夜专用符箓”，被净尘揪着耳朵拎走。
港岛场则是西式盛宴。周家包下半岛酒店，乔丽娜哭着给乔愉戴上家传钻石项链：“我们阿愉真有福气...”周敏仪难得放下精英架子，忙着指挥弟弟布置会场。周正阳带着妻儿出席，小侄女软软喊着“新娘子姑姑”，逗得全场欢笑。
最妙的是中学同学环节——当司仪介绍“新郎新娘的S中后辈”时，台下竟站起二十余位统一制服的校友，齐声唱起校歌！原来沈行昭暗中联络了校友会，给乔愉凑出个“娘家人方阵”。
礼成那夜，维港烟花为证。沈行昭拥着乔愉在落地窗前轻语：“其实中学时就见过你——你给我一段共伞缘分，然后我观察你怎么努力学习，怎么在角落发呆、练琴的时候。。。”
乔愉惊讶：“那时你怎么...”
“那时想，这姑娘哭得时候也好可爱、也好可怜。”他轻笑，“现在想，还好最终是你。”
乔愉点点头：“还好是你。”
窗上倒印两人相拥的身影，这一刻心无比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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