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临这一搂,乔如意就察觉出他是有意为之了。明明嘴上说瘫软无力,怎么手臂倒用上劲了?
这种姿势可就超出爱心奉献的尺度了。
“哎,你——”
“乔如意。”行临意外地比她先开口,嗓音低哑破碎的,“我今晚睡觉是不是只能一侧睡?”
乔如意一怔,这种问题……需要问吗?
但出于“恩情”,她还得有问有答不是?于是开口转为和颜悦色,“平躺也可以,你的伤在前面,没穿透。”
好在没穿透。
“是吗?”行临有气无力的,“但我觉得后背很疼,估计平躺也不舒服。”
乔如意嘴巴张了张,“那你就……一侧躺,别平躺了。”
这是值得讨论的问题吗?
“行临,我还是扶你——”
“那你说我睡着了不注意怎么办?一旦压着伤口,这药不就白上了?”
乔如意打算要说的“休息吧”这三个字生生被行临打断,顺便也打断了她想抽身离开的念头。
“没事儿,你一旦压着伤口必然会疼,疼了你就醒了。”
行临又将身上的劲往她身上放了放,更是瘫软了,“我睡觉死,就怕感染了还得麻烦你。”
乔如意觉得,他再装下去可就不礼貌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微使劲将他推离。
盯着他。
行临低脸,一副松软之态。
乔如意就看着他的脸,不往别处看,否则满眼都是荷尔蒙,春心该荡漾了。
“行临,你不会是想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行临眼皮微微一抬,似有似无的笑意,“那多不好意思。”
“所以就算了——”
“但是你都开口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行临不紧不慢打断了她的话。
哈?
乔如意盯着他,哭笑不得。“你还真不客气啊?”
“你也说了,你不喜欢欠人情,就当还人情吧。”
乔如意无语,“也是你说的,你不需要我偿还什么。”
“从我个人的角度,是不需要你偿还,但刚刚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我也不好驳了你的好意。”行临低声低语的,“难得如意姑娘能开一次口。”
乔如意简直是服了,这男人可真是无理都能辩三分。
想了想,她忽而笑了,“你说你,人老就罢了,何苦成精呢?”
行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大手一抓,再次控住她的腰,俊脸凑近她,“嫌我年龄大?”
这个距离和姿势照比刚刚来看,除了暧昧还多了进攻性。
乔如意抬眼,他眸里藏着浅笑,又有一丝促狭,几分存心故意。
他贴近,荷尔蒙气息也就近了,搅合得乔如意气息竟紊乱了。她清清嗓子,抬眼与他对视,“行临,你还真不怕我占你便宜是吧?”
行临笑了,“我有什么便宜好让你占的?”
乔如意瞅着他也乐了,出息了,耳朵不红了。
“行吧。”
-
乔如意回帐篷里取睡袋的时候,陶姜还没睡呢,帐灯一开,支起胳膊托着脸,眼瞧着她,“有的人就在那故意装可怜,你还真信?”
这番话没收着音量,陶姜明显就是让行临听见。或者,让更多的人听见。
乔如意瞧出她眼里的故意,笑了笑,干脆也敞开了音量,“我这个人呢,就算不欠人情也义薄云天,总是不忍心看着一个健壮的汉子变二等残废。”
陶姜抿唇笑,清清嗓子,故意又道,“你就不怕明天一早有人嚼舌根?”
乔如意呵呵笑,“谁嚼舌根,我就让谁变二等残废。”
很快,沈确那个帐篷里传出鼾声。
陶姜和乔如意相视一笑。陶姜凑上前,与乔如意耳语,“沈确那厮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乔如意低叹,也与她耳语,“你吧,少气他点,气死了少个人少份力量。”
陶姜笑着推搡了她一下,缺德不缺德?
但很快她又拉了乔如意一把,朝着行临的帐篷示意了一下,“他是有目的的吧?”
乔如意微微一笑,“你说呢?”
行临不是个贪色的人,也不会为了贪图色去做些下作的事,关于这点,就算是对他有意见的陶姜都能判断出来,乔如意怎会看不出来?
这个古阳城自打进来就透着诡异,行临不可能不知道城中存在人希,让他们及早撤回帐篷,仅仅是因为人希还是还存在其他危险不得而知,显然行临有所隐瞒。
她被人希一路带到市井坊,继而被袭,关键时刻行临恰好就出现了,说明他早就发现了她的行踪。
在回帐篷的路上,乔如意问了陶姜。
陶姜表示,她是最先发现乔如意不见了的,尤其是发现帐篷外有奇怪的液体。她第一时间去喊了行临,但行临没有回应。
反倒是沈确被喊醒了,进到行临帐篷里一瞧,非但没人不说,就连睡袋都是整齐摆放在那的,压根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周别和鱼人有也被吵醒了,见状后都要跟着找人,被沈确给阻止了,说营地这边需要有人看守,于是就留了鱼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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