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发生这种事,乔如意这句话说得就很废话。
人希若不是人希的模样还能是什么?
但结合眼前的状况,乔如意这句话延伸出来的意思就是:是人希,可现在成了人的模样。
是她亲手猎杀的人希,也是她亲自将其钉在墙上,脸上的抓痕还没消呢,怎么可能看错?
“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晚是人希,今早又恢复了人样。”乔如意轻声说。
“这怎么可能?”沈确开了口,口吻挺肯定的,“从来没听说过人希还能恢复人形的。”
乔如意和陶姜第一时间都看向了他。
就这么一句话,足能看出沈确对这些事的了解。
沈确对上她俩的目光,瞧见两人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后,清清嗓子,“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化夷,这是正常的顺序,哪可能还倒过来?”
还不忘拉上行临,“你说是吧?”
行临微微点头,盯着墙上葛叔的尸体若有所思。
乔如意见他也不像刻意隐瞒的神情,心中更是诧异。她踱步到那六个人希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还是昨晚的模样。
陶姜嘀咕,“也是怪了,七个人希,独独一个发生变化了,那其他六个能是葛叔的家人吗?”
乔如意蹲身下来,是啊,独独一个变了。
行临也蹲身,在她身边,查看了好一番,“没办法判断这几个是不是葛叔的家人。”
沈确想到了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是葛叔成人希不久?死了之后就恢复原貌了?”
乔如意扭头问行临,“有这种可能吗?”
行临沉沉眸色,“没有过这种先例。”
只要成人希,不管多久,终究还是恢复不了人形了,因为它们已经不是人了。
疑窦重重。
就连行临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其他人想破脑袋也都想不出所以然来,便暂时作罢。
乔如意收回了刀子。
行临没让她动手,亲自去收葛叔的尸体。
可这一收才发现,尸体并非好收,真就像是长在墙上似的。
沈确感叹,“乔如意,你这手劲也太大了。”
“有那么夸张吗?”乔如意承认自己昨晚使刀子的时候劲大了点,但也没大到能将尸体嵌墙里的程度。
她走上前,眼瞧着行临是一点点将尸体从墙上揭下来,眉心微皱,刚想帮忙,就听行临说,“别沾手了,我来。”
乔如意嗯了一声,但也没离开,就站在旁边看着。
行临看了她一眼。
乔如意敏感察觉,也转脸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行临别开眼,“没什么。”
暗自压了心头涌动,她刚刚的一声嗯,声音柔柔软软的,似弱水能软进人心,又待在他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就显得乖巧极了。
可她又是极其胆大的,哪有一个姑娘家瞧见尸体后都不曾变了脸色的?
良久后他道,“你还没这么大的手劲。”
“是吧。”乔如意连连说,“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行临忍不住笑了笑,嗯了一声。
这一笑都把乔如意给笑懵了,她这句话挺好笑?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揭墙皮似的,葛叔的尸体终于是下来了。跟其他六个人希摆放在一起,极其突兀。
乔如意想忽视都难,这场离奇经历,若要是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心里就会始终藏着一个疙瘩。
良久她说,“既然出现人希变回人形的先例了,那其他的人希是不是也能做到恢复原貌?”
陶姜也同意这番说辞,“找到方法,应该可以吧。”
沈确听乐了,“说得容易,方法呢?”
又是冲着陶姜的。
陶姜一个重重叹气,皱眉瞅着他,“办法是凭空出来的?那不得群策群力去想吗?”
沈确哼笑,“我看你们还是别想多了,眼前的情况算不上先例,只能算是特例。”
“瞧你那点出息,生怕让你出一点力似的,还是不是男人了。”陶姜一脸的鄙夷,都不带藏半分的。
沈确抿了抿唇,脸色不好看,许是在强压着不悦。再开口时嗓音凉凉的,“不想让你们深究也是为了你们好,陶姜,你可别好赖不知。”
“你——”
“还有,”沈确打断了陶姜的话,冷哼,“遇上你之前我的确是个男人,遇上你之后我快被你气成死人了,所以我是不是男人随便,你定。”
陶姜盯着他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以往他都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那位,今天倒是反常了。
乔如意强忍着笑。
是,眼下这幅场景的确是该严肃,可每每瞧见陶姜和沈确拌嘴她就忍不住想乐。
行临蹲身在葛叔的尸体旁,脑袋嗡嗡的,无奈语气,“沈确,你少说两句。”
一句话算是解了陶姜的死穴,她双臂交叉环保胸前,似笑非笑,“沈确,你连回怼都没技术含量。”
沈确瞪着她,一张俊脸红一块白一块的,眼珠子快飞出来了。再一脸不悦地盯着行临的后脑勺,行啊你,爱屋及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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