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茶肆竟是能住店的。
街边铺子以茶、食为主,穿过店铺有小院,游廊连接的就是一间间客房。
院中种满奇珍异草,有些茶点的花汁就采自院中。
在心想事成,吃茶时可凑市井热闹,住店时可赏院中花草,雅俗共赏之地也是惬意。
商队一行人把心想事成的客房包了。
所以,当乔如意一行人又回到心想事成茶肆后,才知道商队入住一事。
乔如意问行临,“心想事成的后院呢?”
她问的是咖啡厅。
把行临给问笑了,“这有后院,我那咖啡厅就要有后院?之前有没有我不清楚,我接手的时候是没瞧见后院。”
乔如意得出个结论:你肯定被坑了。
换了装的周别和陶姜,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一个婉约惊艳的美娇娥。
陶姜感叹,“幸亏有假发髻,要不然短发的真心伤不起。”
她是半长的头发,周别纯粹就是利落小短发。行临神通广大,命人送来的一干物件里还真考虑了短发族。
就是衣服太难穿了,里三层外三层,陶姜都分不清衣服的结构。
最后是行临帮周别装扮,乔如意帮陶姜装扮。
没再请老媪来。
用行临的话说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乔如意想起之前那位老媪说的话,心里就又燥热了一下。问行临,“给的封口费不少吧?”
“一锭金子。”行临如实说。
听得三人都咂舌。
“一人就一锭金子,所以你俩就对付一下,再多我给不起了。”行临似笑非笑说。
周别的假发戴的不是很舒服,整体看上去倒是俊朗非凡的,但他自己觉得脑袋齁沉,便伸手来摸行临的头发,这一摸直接惊叫。
“哎,你这个摸上去手感怎么这么好?跟真头发似的。”
行临不动声色,“你的也跟真头发一样。”
“但摸上去手感不一样!”周别抗议,“我长得这么帅,我要跟你换头发。”
行临没应他的要求,一句别胡闹了结束了他的妄想。
陶姜跟乔如意不一样,还在发髻上斜插了支发簪。对于整体妆容她甚是满意,完事之后还在铜镜子前照了好半天,说,“都说唐朝以胖为美,我觉得我这样的也能撑起唐装嘛,看着也挺好看。”
乔如意一手拿着梳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姜姜,你最大的优点不是瘦。”
“是美?”
乔如意笑,“是不内耗。”
健硕为美,是这里、这个时期的审美标准,她和陶姜这瘦小身材,怕在这里的人眼里都是发育不良。
陶姜和周别需要半遮面。
问及原因,乔如意说,“不是说了吗,那位雪见的富家女和心想事成里的……工作人员,跟你和周别长得一模一样,咱们找人查事的话,还是戴上面巾稳妥点。”
对此,行临没有意见。
周别听说有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显得十分兴奋。等到了茶肆,当他一眼瞧见在店里跑前跑后的店小二后,满腔的喜悦化为乌有,信念的世界瞬间崩塌。
他几乎哀嚎,“怎么我在这里也是打杂的!”
下一秒行临伸手捂住了他的脸,截住了他要死要活的悲伤样。
“这是重点吗?”乔如意问周别。
周别说不出话,只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乔如意,看着他俩的配合无间,满心哀伤。
这不重要吗?
陶姜状似怜惜地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看开,你早晚是要离开这里的,这里的一切人和事跟你都没关系。”
这番话出自陶姜之口可没说服力,她在这里可是个富二代。
为此陶姜轻轻一甩头发,感叹,“哎呀,姐的命就是好,不管前十还是今生,都长在蜜罐子里呢。”
周别牙根儿都痒痒。
来茶肆之前,行临带着他们几个找上了一人。据说此人极其擅长画作,特别以肖像见长。
画像寻人。
行临给那画师有关沈确和鱼人有的长相信息,画师信誓旦旦说没问题,口口声声说必然会画得跟本人一模一样。
那画师在作画时,陶姜就有点担忧,跟乔如意小声嘀咕,“我看电视剧里,古人画像都没一个画得像的,往通缉栏上一贴,是个人都能被看成是通缉犯,这招到底行不行啊。”
乔如意其实心里也没底。
但还是宽慰陶姜说,“画师说得都那么肯定了,应该没问题,电视剧是电视剧,现实是现实。”
陶姜舔舔唇,“怎么就不想着随身带张照片呢。”
乔如意抿唇忍笑,扭头看她,“等回去你跟沈确要照片,最好再买个嘎乌盒,照片放里面,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带身上。”
“你可别净说吓人的话,二十小时带身上做什么?辟邪吗?”陶姜哼哼两声,“再说了,我刚才说照片的时候提沈确了吗?就不能说鱼人有了?”
乔如意忍不住笑。
行,没糊弄了。
画师动作快,两张画像欻欻就出来了,乔如意惊讶,这比我拓画的速度还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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