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房和厢房,说白了是这家店主自留的房间。未必是店主在住,但一定要有,以防万一。
主房与厢房自成一体,位置设计得十分恰到好处,置身其中能看见客房区的情况,随时能处理紧急状况。可在外面,这边又成了一处视线死角,具有私隐性。
面积不小。
主房豪横,厢房奢华,住四个人讲真是太嘚瑟了。
行临和周别将主房给了乔如意和陶姜,他和周别在厢房。就很简单粗暴地分了房,当着周小二的面。
把周小二给惊着了,看向行临,忍不住出言提醒,“客官,您二位住……厢房?”
周别忍了周小二一路了,闻言后反问他,“不行吗?”
吓了周小二一跳,毕竟这人一路都没说话,他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不是不行,就是男子睡厢房……从没听说过,而且还是亲王。”周小二吞吐。
周别轻哼,“迂腐。”
两个字,把周小二说得满脸通红。
乔如意跟陶姜对视一眼,暗自发笑,周别这是发邪火呢,也对,他是真心把周小二当成自己前世了,所以才会这般怒其不争。
周小二出门后,乔如意跟了出来,叫住他。小孩儿还挺懂礼貌,给她鞠了个礼,问,“娘子有何吩咐?”
乔如意将一袋盘缠交到他手里,“这是住店的钱。”
周小二掂量了两下,诧异,“几位客官给多了。”
“你拿着,我有事问你。”
周小二一听立马明白,点点头。
乔如意小声问,“听说雪见姑娘也住这?雅字什么的。”
周小二笑了,“你是说雪见娘子啊,是的,她同商队的人都住这里,但雅字号是喝茶的席位。”
乔如意继续套话,“他们要住多久呢?”
周小二迟疑片刻,但许是想到之前乔如意的那锭银子,便压低嗓音告知,“具体住多久还未知,听说是等着高家上门提亲呢。”
乔如意惊讶,“就这么贸贸然等着?”
周小二连连摆手,“是两家商定好的,而且不日成亲,否则雪见娘子也不会亲自来了。”
闻言,乔如意狐疑,“为何这般急?”
周小二笑说,“雪见娘子与高家公子情投意合,自然是要尽早成婚了。”
这个理由听着没什么,可经不起推敲。
她想了想又问,“高门迎娶商家女,这在瓜州很常见?”
周小二摇头,“可不常见,我就只见过雪见娘子是这样。”
乔如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桩婚事处处透着不可思议。一桩婚姻,就算拿到讲究婚姻自由的现代,骨子里也多少在乎门当户对,高攀或下嫁都不见得顺风顺水,更何况严格讲究门第之分的古代。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高家真是个重情重义的门户?
虽然这么想很阴暗,可乔如意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
“说不准几位客官还能赶上喜事呢,那就热闹了。”周小二一脸无邪。
乔如意没多说别的,笑了笑。或许是自己想多呢,毕竟雪见长得跟陶姜一样,关心则乱。
“你们掌柜的回来了?”乔如意问。
周小二摇头,“应该是没有,没见着我们掌柜的。”
“那我们住店的事……”
周小二笑了笑,告知了乔如意。
在心想事成,的确是有办法联系上不在店的掌柜的,但不是他,而是账房先生,通过信鸽或尺牍。他当时是去找了账房先生,不想账房先生交给了他一个尺牍,是掌柜传的信,告知他让四位客官入住主房和厢房。
乔如意闻言诧异,“掌柜的主动联系的你们?”
周小二点头。
“你们掌柜的怎么会提前知道?”
周小二习以为常,“掌柜的向来神通广大,也说不准是知道亲王殿下来了瓜州呢。”
前半句玄学,后半句逻辑不同,乔如意是这么认为的。
想了想,她冷不丁问,“小二,你们家掌柜的长什么样?跟里面的那位亲王比,样貌如何?”
周小二一听赶忙说,“娘子此话说不得,掌柜的怎能跟亲王相提并论?娘子还是莫要说这话了,会给小店招来无妄之灾。”
“你别怕,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招来祸端。”乔如意轻声说。
周小二连连摇头。
她以为他还是不敢说,不想他开口道,“我没见过掌柜的长相。”
乔如意一愣,半晌啊?了一声。
“真的,我们掌柜的脸上有伤不愿示于人前,始终戴着面具。”周小二一脸认真。
乔如意愕然,“一次也没见过?”
周小二点头,“我来得时间不长,但账房先生是店里老人了,他也没见过掌柜的庐山真面目。”
好吧,也是个奇人,整天戴着面具,拍电视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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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意和陶姜在茶肆附近的告示墙张贴了寻人启示,号称招揽能人之士。
大家伙儿都挺好奇,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
陶姜将纸张一角贴结实了,小声跟乔如意说,“幸好这里的人都挺爱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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