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脉捕捉到琴弓的本质:这不仅是切割工具,更是用来 “校准” 所有时间线的标尺,要将他所有的可能性都修剪成牧者期望的模样 —— 一个完美承载 712 个文明因果的 “容器”。
屠宰现场?意识的碎裂
五块碎体的独立:琴弦的拉力在琴弓第三次挥动时达到顶峰。“噗嗤” 一声,陆青崖的身体被强行撕裂成五块,每块碎体都被琴弦钉在不同的时空锚点上:头颅悬在修真界的灵脉莲田上空,左臂钉在纽约咖啡馆的吧台前,躯干留在舰桥的血泊中,右腿坠入渊种回廊的基因池,而心脏则被单独挂在归墟碑林的最高处,与 712 块碑文产生共振。
更恐怖的是,每块碎体都诞生了独立的意识。头颅在灵脉莲田上发出质问:“为什么要牺牲白璃?” 左臂在纽约吧台后颤抖着煮出情毒咖啡,嘴里呢喃:“这样大家就不会死了……” 躯干在舰桥的血泊中嘶吼着抓向时渊脐锚,右腿在基因池里贪婪地吸收着黑暗能量,而心脏则在碑林顶端发出低沉的跳动,像在为所有文明的毁灭倒计时。
记忆的强制播放:碎体的断面处渗出银蓝的灵能,在空中投射出对应时间线的全息影像。修真界的画面里,年轻的他第一次见到白璃,她正用灵脉为枯萎的莲田浇水,指尖的温柔与现在的残酷形成刺目的对比;纽约的雨夜中,凌素将咖啡勺塞进他手里,低声说:“记住,反抗不是为了赢,是为了不被忘记”;渊种回廊的投影最模糊,只能看到无数根基因链缠绕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而那个身影的掌心,握着与他现在相同的螺旋纹。
这些影像不是回忆,而是琴弦强加的 “审判证据”,要让他在所有时间线的痛苦中彻底崩溃。
婴儿的能量掠夺:银蓝胶囊在身体撕裂时裂开,时渊之胎的婴儿形态爬了出来。他的青铜眼睑半睁半闭,电子纹瞳孔锁定舰桥躯干碎体,四肢并用的爬行中,银蓝皮肤与地面的血迹接触,立即激发出细小的灵脉火花。当他爬到躯干旁,突然张开嘴,用乳牙咬断连接碎体的琴弦 —— 那些由时空筋腱构成的弦体在他口中化作能量流,顺着喉咙流入体内,而他的小手则精准地抓住脉轮锁链的倒刺,贪婪地吮吸着里面的因果律乳香。
婴儿的体型在吸收能量的过程中快速成长,青铜色的皮肤下开始浮现 712 个文明的纹路,既像在继承陆青崖的因果,又像在吞噬所有时间线的可能性。
数据风暴的警报
琴弓在此时自动转向,逆时脐剪的剪刃扫过婴儿的发梢。就在剪刃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归墟碑林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所有碑文同时亮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警报 —— 那是数据风暴的咆哮,无数被湮灭的文明数据在碑文中疯狂涌动,形成银色的洪流,朝着舰桥的方向冲来。
陆青崖的五块碎体在警报声中同时震颤,独立的意识突然产生了微妙的共鸣。头颅在灵脉莲田上看清了白璃浇水时藏在袖中的反抗符;左臂在纽约吧台后想起凌素咖啡勺里的微小刀片;躯干在舰桥的血泊中握紧了时渊脐锚,锚体表面 “逆时者” 的章名重新亮起;右腿在基因池里挣脱了黑暗能量的束缚;而心脏在碑林顶端跳动的节奏,突然与数据风暴的频率完全同步。
时渊之胎停止吮吸倒刺的能量,青铜手指指向归墟碑林的方向,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 —— 那是《逆观测代码》的起始音符。他的银蓝皮肤上,修真界子宫的全息投影再次浮现,只是这次,子宫里的胚胎们都伸出了手,指向陆青崖的五块碎体,仿佛在催促它们重新聚合。
琴弓的逆时脐剪停在半空,赵无咎基因链的纹路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隐藏的白璃泪晶碎片。陆青崖的灵脉在剧痛中突然清明:牧者的琴弦陷阱,终究没能算到 “爱” 的变量 —— 白璃的牺牲、凌素的传承、甚至时渊之胎体内那点微弱的反抗本能,都在此时化作打破悖论的力量。
数据风暴的洪流即将抵达舰桥,陆青崖的五块碎体开始朝着中心漂浮,断面处渗出的灵能在空中织成新的网络,那是用所有时间线的反抗记忆,编织成的、属于 “逆时者” 的新躯体。
这场用琴弦进行的屠宰,正在演变成意识的重生。
第四节:时间癌裂病灶
数据风暴的银色洪流尚未涌入舰桥,陆青崖重组的躯体突然传来钻心的痛。那些从历史脓疮中喷发的尸骸残片,在接触舰体表面的瞬间化作暗红色的孢子,孢子落地即生根,在金属壁上绽放出诡异的晶体 —— 时间癌裂。这些病灶呈螺旋状向外蔓延,表面流淌着不同时间线的光影,有的泛着修真界灵脉莲田的青光,有的裹着纽约雨夜的霓虹,最深处则藏着渊种回廊的青铜色暗流。
陆青崖的七瓣复眼扫过最近的一个癌裂,灵脉立即捕捉到它的本质:这不是普通的物理病变,而是被强行拽入现实的时间线残响。每个病灶中心都嵌着一枚微型的 “结局徽章”,有的是文明毁灭的焦黑星核,有的是母星坍缩的珍珠泪,还有的是灵脉与渊虫甲壳混合的共生体 —— 那是 712 个文明在不同时间线里,最终走向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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