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面,淅香斋的周掌柜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位贵妇包装香粉。看到赵忠和王宇进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两位爷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淅香斋吧?不知两位想买点什么?”
赵忠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在店铺里扫了一圈,故意皱了皱眉:“听说你们淅香斋的香粉是南明国进口的?质量怎么样?”
周掌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点头哈腰地说:“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光!我们淅香斋的香粉,那可是正宗的南明国进口货,每一批货都是从南明国的皇室御香坊直接运来的,香气浓郁,质地细腻,而且还能滋养皮肤,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都爱用!”
“哦?”王宇上前一步,拿起一盒放在柜台上的香粉,打开闻了闻,“这香粉确实不错,香气很特别。只是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现货?我们想大批量采购。”
周掌柜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不知两位爷想采购多少?”
“我们是利州来的商人,”赵忠故意放慢语速,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这次来京城,就是想找些好东西运回利州销售。我们利州的贵妇们,对京城的稀罕玩意儿向来很感兴趣。若是你们的香粉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好,我们打算先采购一千盒,试试水。如果销量好,以后还会长期合作。”
“一千盒?”周掌柜惊得差点跳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两位爷真是大手笔!一千盒没问题!只是……只是我们店里的现货可能不够,需要从仓库调货。”
赵忠故作不悦地皱起眉头:“怎么?你们这么大的店铺,连一千盒香粉都没有?”
周掌柜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这位爷您误会了。我们店里的现货确实不多,因为最近销量太好了,仓库里的货也快卖完了。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联系了南明国那边,很快就会有新货运过来。如果两位爷不着急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们预留一千盒,等新货一到,立刻给你们发货。”
“新货什么时候能到?”王宇追问道,“我们时间有限,不能在京城待太久。如果太久的话,我们只能另找别家了。听说熙和堂的不错,还是安和县主开的。”
周掌柜心里一紧,连忙说:“快!很快!最多半个月,新货就能从南明国运到京城。两位爷要是愿意等,我们可以现在就签合同,定金你们先付一部分,等货到了,你们验完货再付尾款。若是我们逾期交货,愿意赔偿你们的损失。”
赵忠和王宇对视一眼,故意沉吟了片刻。赵忠说:“半个月……时间倒是不算太长。只是,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按时交货?万一你们到时候交不出货,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周掌柜拍着胸脯保证:“两位爷放心!我们淅香斋是老店,信誉绝对有保障!而且,我们可以签订协议,若是逾期交货,我们愿意赔偿你们采购金额的三倍作为违约金。这样总可以了吧?”
赵忠和王宇心里暗暗得意,还没提了他自己到提上了,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赵忠说:“三倍违约金?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相信你们一次。不过,协议一定要写清楚,不能有任何含糊。”
“没问题!没问题!”周掌柜连忙吩咐伙计去准备合同,“两位爷稍等,我这就去让账房先生拟合同。”
不一会儿,伙计就拿着拟好的合同走了过来。赵忠和王宇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合同里注明了采购数量、交货时间、定金金额以及违约金条款,没有任何问题,便在合同上签了字,留下了一部分定金。
周掌柜拿着签好的合同,笑得合不拢嘴,亲自将赵忠和王宇送到门口:“两位爷慢走!等新货一到,我立刻派人通知你们!”
赵忠和王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淅香斋。走出店铺大门,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第一步,成功了。
回到萧墨尘给他们租的院子,赵忠和王宇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萧墨尘。萧墨尘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好。接下来,你们就等着淅香斋的消息,按照计划行事就行。”
“是,世子!”两人齐声应道。
而淅香斋里,周掌柜拿着签好的合同,激动得手都在发抖。他立刻让人给南明国的供货商写信,让他们加急赶制一千盒香粉,尽快运到京城。他心里盘算着,只要这笔生意做成了,不仅能打开利州的市场,还能大赚一笔,到时候,熙和堂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是他们淅香斋的对手了。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了沐熙和萧墨尘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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