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趴在花店柜台前,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的线上咨询消息,眼皮子直打架——昨晚为了赶制“远程养护手册”,熬到凌晨两点,现在看什么都像蒙了层水雾。帆布包里的多肉探出头,叶片戳了戳她的手肘:“醒醒!别睡了!群里有人发照片求助,说是空气凤梨快死了,你再睡人家植物都要凉透了!”
“唔……哪呢?”林小满揉了揉眼睛,点开群里的消息——是个叫“阿杰”的网友,发了张空气凤梨的照片,配文:“小满姐救命!这空气凤梨是我从云南旅游带回来的,养了三个月,现在叶子全蔫了,还发黄,有的地方甚至发黑,我喷了水也没用,它不会是要挂了吧?”
照片里的空气凤梨确实惨——原本舒展的银灰色叶片蜷缩成一团,像被揉皱的锡纸,叶尖发黑发焦,底部还有几片叶子已经枯萎,贴在花架上,毫无生气。林小满打了个哈欠,刚想按经验判断“可能是喷水过多导致的烂心”,指尖突然碰到手机屏幕,耳边竟传来一阵模糊又微弱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渴……不是喷水……是缺水……空气太干……叶尖都裂了……想喝水……想回到云南的潮湿空气里……”
林小满猛地坐直,差点撞翻桌上的多肉盆栽:“谁?谁在说话?”
李婷刚打包完一盆绿萝,听见动静回头:“啥说话?你做梦呢?群里就阿杰发了求助消息,没别人啊。”
“不是群里,是……是照片里的空气凤梨!”林小满指着手机屏幕,声音都有点发颤,“我刚才碰到照片,居然听见它说话了!虽然模糊,但能听清它说‘渴’‘缺水’‘空气太干’!”
刘宇凑过来,扶了扶眼镜:“你是不是熬糊涂了?照片怎么能传声音?之前远程救助,你都是靠观察判断,这次怎么……”
“真的!我没糊涂!”林小满又碰了碰手机屏幕,那模糊的声音又出现了:“……快……喷水没用……要泡在水里……泡半小时……空气太干……放加湿器旁边……”
她赶紧回复阿杰:“你这空气凤梨不是喷水过多,是缺水加空气太干燥!它跟我说‘想泡在水里’,你现在找个浅盆,倒点温水,把它整个泡进去半小时,泡完后沥干水分,放在加湿器旁边,以后每周泡一次水,平时别光喷水,空气湿度不够喷了也没用!”
阿杰很快回复:“啊?缺水?我每天都给它喷两次水,还以为是水多了……行,我现在就去泡!”
林小满放下手机,心跳还在加速——这是第一次,她不用直接接触植物,光看照片就能听到声音,虽然模糊,但比单纯观察更准确!之前远程救助靠经验和植物的状态判断,这次有了模糊的声音指引,简直像开了“半透视挂”。
“你真听见了?”李婷凑过来,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空气凤梨照片,“我怎么听不见?难道只有你能?”
“可能……是能力升级了?”林小满摸了摸后脑勺,“之前只能直接接触植物才能听到,现在看照片也能模糊听到,就是声音有点远,像在山谷里说话似的。”
帆布包里的多肉醋溜溜地说:“凭啥看照片就能听见?我天天在你身边,你还总嫌我吵!早知道我也拍张照片,让你隔着屏幕听我说话,省得你烦我!”
老兰花晃了晃叶片,慢悠悠地说:“这是好事啊!之前远程救助靠猜加经验,现在有了这能力,能更准确判断问题,帮更多外地植物了!你试试其他照片,看看能不能听到。”
林小满赶紧翻出之前王萌发来的发财树照片,指尖一碰,果然听到模糊的声音:“……活过来了……新叶长了……王萌每天给我泡水……开心……”虽然不清晰,但能感受到发财树的活力,比之前健康多了。
她又翻出校医院那盆虎皮兰的照片,声音更清楚点:“……护士姐姐每天擦我叶片……阳光正好……不闷了……就是有点想小满……”
“太神奇了!”李婷眼睛一亮,“以后远程咨询,你看照片就能听到植物声音,判断更准,效率也更高!咱们的线上业务能做得更大了!”
刘宇也点头:“可以做个测试,找几个之前远程救助过的顾客,让他们发最新的植物照片,你听听声音判断状态,看看和实际情况是不是一致。”
正说着,阿杰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空气凤梨泡在温水里,叶片慢慢舒展,不再蜷缩,他兴奋地说:“小满姐!太神了!泡了十分钟,它叶子就展开了!之前我喷了那么多次水都没用,你一说泡水就好,你是不是真能听见它说话啊?”
林小满回复:“是能模糊听到一点,它说自己渴了,想泡水。以后按我说的方法养,肯定能恢复精神。”
阿杰发来一连串惊叹号:“太厉害了!简直是‘植物翻译官’!我要把你推荐给我云南的朋友,他们家也养了好多空气凤梨,总有养不好的!”
消息刚发完,群里又炸开了锅——之前求助绿萝的学生发了新照片,绿萝叶片绿油油的,还抽了新藤,配文:“小满姐!你看我这绿萝!按你说的做,现在长得可好了!你要是能听到它说话,它是不是在夸我照顾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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