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那雷霆万钧的声音,还在耳边轰轰作响!
烫得李云龙和李文斌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走!立刻回去,搬家!”
李云龙眼珠子赤红,像打了鸡血,一秒都等不及!
总部命令就是尚方宝剑!
就是冲锋号!
两人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快马加鞭,风驰电掣!
直扑独立团驻地!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搬!立刻!马上!
冲回驻地,好消息同步送达。鬼子的龟缩政策,变本加厉!
据点?焊得更死了!
巡逻队?缩水!只在核心据点附近象征性溜达!
整个晋西北,鬼子像一群被吓破胆的王八,死死缩在壳里!
“好!好得很!”
李云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缸乱跳!
“天助我也!”
“这他娘的就是老天爷给咱开的绿灯!”
“鬼子当瞎子当聋子?”
“行!老子就当他瞎了聋了!”
“搬家!”
“给老子悄摸摸地搬!蚂蚁搬家!”
搬家第一铁律:兵工厂优先!
那些车床、铣床、子弹复装线……
是独立纵队的命根子!是下金蛋的母鸡!
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一声令下!兵工厂山洞里,灯火彻夜通明!
气氛紧张又肃穆!老师傅们成了主角!
眼神专注得像绣花!拿着扳手、螺丝刀,化身拆解大师。
围着那些宝贝机器,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婴儿。
“慢点!慢点!这颗螺丝是关键承重!”
“老王!这边齿轮组标记好顺序!一个都不能错!”
“小李!找油纸!最好的油纸!把精密部件裹三层!防潮防震!”
叮叮当当!小心翼翼!
一台台沉重的机器,被化整为零,拆解成大大小小的零件。
分门别类!
用厚实的油纸、防水的油布、甚至珍贵的棉絮,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
再塞进特制的、内衬稻草和刨花的坚固木箱!
打包!封箱!
贴上编号的红字标记!
每一个步骤,都透着虔诚!
这是独立纵队未来的底气!
夜幕,是最好的掩护。
第一批满载零件木箱的骡马车队,悄然出发!
没有火把!没有喧哗!
只有车轴吱呀的轻响,和骡马偶尔打响鼻的声音。
带队的,是经验最丰富的老运输队长。
引路的,是世代生活在山里的民兵向导。
他们对这里的每一条羊肠小道,每一处山坳隘口,都熟悉得像自家后院!
“走这边!绕过鬼子的暗哨!”
“前面有伪军的卡子?不怕!走山梁!那条道只有野山羊知道!”
车队像一条沉默的巨蟒,在漆黑的山林间蜿蜒穿行。
悄无声息!融入无边的夜色!
张大彪亲自带着五十名狼牙精锐,如同幽灵般散开!
前出侦察,两侧护卫,断后扫尾!
目光如鹰隼,警惕着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确保这条隐秘的生命线,万无一失!
兵工厂的蚂蚁上路了。
其他蚂蚁也动了起来!
白花花的大米、黄澄澄的小米、沉甸甸的面粉!
一袋袋!一筐筐!被后勤的同志们,用扁担挑,用独轮车推,用肩膀扛!
装满子弹、手榴弹、炮弹的沉重木箱!被战士们两人一组,四人一队,喊着低沉的号子,稳稳抬起!
崭新的军装、厚实的棉衣、成捆的绑腿!打包成方方正正的包裹!
化整为零!多批次!多路线!
如同无数条细小的溪流,从驻地这个“大湖”悄然溢出。
沿着不同的、隐秘的山路、河谷、甚至废弃的煤道。
向着同一个目标——太行山青龙峪!
无声无息地流淌!
白天?蛰伏!隐藏在密林深处,山洞角落,伪装得天衣无缝。
夜晚?开拔!借着星月微光,在熟悉的山路上疾行!
张大彪和他手下的狼牙,成了最忙碌的“护蚁工”。
穿梭于各条运输线上。
警戒!联络!排除隐患!
确保每一粒粮食,每一颗子弹,都安全抵达!
时间,在紧张有序的搬运中飞速流逝。
一天!五天!十天!一个月!
驻地里的物资山,肉眼可见地矮了下去。
仓库空了!粮囤瘪了!弹药库只剩下空荡荡的架子!
独立纵队的家底,正一点点被搬空。
而太行山深处,青龙峪那天然堡垒内,王根生带着留守的狼牙和先期抵达的骨干。
如同勤勉的工蚁,接收、清点、分类、储藏!
将运抵的物资和机器零件,迅速转入刚刚挖掘出的、深藏地下的巨大仓库!
兵工厂的零件,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最大的山洞里,等待重新组装。
整个搬迁行动,如同一场庞大而精密的无声手术。
持续了整整两个半月!
七十多个日日夜夜!
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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