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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焦黑废弃村落,老汉发现二人并无恶意。
老汉哆哆嗦嗦穿好粗布衣裳,他对着陈甲木和贵五深深作揖:“二位道长,老汉有礼了。多谢方才手下留情。”
陈甲木温声问道:“老人家,这村子已然成了焦土,你为何独自留在此地?”
老汉闻言,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喉头哽咽着,好半天才挤出话来:
“道长有所不知,半月前,黑风帮的匪类突然闯进村子,见人就抓,见东西就抢!老汉的儿子儿媳,还有村里十几个后生、姑娘,全被他们绑走了!”
他抬手抹了把眼泪,声音陡然拔高,“我那苦命的孩儿,才刚成亲半年啊!老汉被打晕后,发现没死。”
“我跑去望江县衙报官,结果官老爷说什么‘百魔窟的妖物惹不起’,让我自认倒霉,还赶我出来,生怕沾惹上祸事!”
老汉气得浑身发抖,“后来我一路打听才知道,黑风岭供奉着一个吃人的妖物,长着九个头、十八只手,凶得很!他们抓年轻人,就是为了给那妖物当祭品,一个个活生生地喂了那怪物!”
“不光我们清溪村,周边的石洼村、红柳湾,好几村子都遭了殃!反抗的村民全被他们杀了,房子烧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老汉说着,突然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远处的官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的声响由远及近,伴随着粗鲁的呵斥声和女子的哭泣声,打破了村落的死寂。
陈甲木和贵五对视一眼,迅速隐到断墙之后,老汉也吓得赶紧缩到墙角,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片刻后,一队人马出现在视野里,约莫二十来个壮汉,个个身着黑衣,腰间挎着刀,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情嚣张。
马后拖着几辆破旧的板车,车上挤满了年轻男女,一个个被粗麻绳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布条。
有的女子衣衫被扯破,露出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受了不少虐待。
“快走!磨蹭什么!”
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衣人头目挥着马鞭。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老汉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指着那伙黑衣人,哭天喊地地嘶吼,“道长!就是这些黑风帮的匪类!他们绑走了我的孩儿,就是他们!”他说着就要冲出去,被贵五一把拉住。
陈甲木眼神一冷,缓步从断墙后走出,挡在了官道中央。
阳光洒在他身上,衣袂飘飘,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气。
“哪来的野道士,敢挡你爷爷的路?”头目勒住马缰,眼神上下打量,见这小道人生的俊美,舔了舔嘴唇。
“好!好!”头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喜欢!来啊,绑了,今晚爷爷要和他洞房,不!现在就要洞房。”
旁边几个骑马抱刀汉子哈哈大笑,知道自家堂主的癖好。
陈甲木眼皮抽动,迫切的感觉,这个世界需要净化……
“咦,还有一个胖子,爷爷不喜欢胖子。”
贵五袖子里滑出一把菜刀,横在胸口,准备释放刀气,又担心自己太猛,把后面的百姓一起削了,故而停顿。
头目脸色一变,随即恶狠狠地说:“弄死那个胖子!”
他勒马向前一步,刀尖指向陈甲木,“至于这个,本堂主要活的!”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立刻翻身下马,举着刀就朝陈甲木和贵五冲了过来,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要害。
“大师兄,你先请。”陈甲木淡淡开口。
贵五早就按捺不住,一声大喝,独臂挥刀,菜刀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他的动作看似笨拙,却带着千锤百炼的力道。
“噗嗤!”一刀下去,最先冲上来的黑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溅而出。
贵五独臂挥舞菜刀,刀光霍霍,如入无人之境。
他以前只会在厨房里切菜、剁肉,许久没有砍过人了!
这该死的熟悉感,原来砍人还是这么爽!
那些黑衣人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菜刀落下,要么身首异处,要么筋断骨折,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到二十秒,全部抱头鼠窜。
头目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就要跑:“快跑!这胖道士是龙虎天师!”
陈甲木身形一晃,已然出现在他身后,指尖一点,头目摔在地上,被陈甲木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状,哪里还敢反抗,纷纷扔下刀,跪地求饶:“神仙爷爷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贵五菜刀上滴着血,眼神异常明亮。
他走到板车前,挥刀斩断了捆绑百姓的绳索,扯掉了他们嘴里的布条。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救命之恩!”百姓们重获自由,纷纷从板车上爬下来,对着陈甲木和贵五磕头道谢。
老汉也冲了上来,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没发现自己的儿子儿媳,老泪纵横。
“我的儿啊,命不好,没早点遇到神仙爷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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