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赶到部队前广场的时候还是来晚了。
大巴车前面已经挤满了进城的人,她只能跟在后面往车上挤!
“别挤了,看着点人啊。”
“我的鞋被哪个王八羔子踩掉了!”
人群里不时有人大喊大叫,不是帽子掉了就是鞋子被人踩了。
舒苒抱紧自己的布包,被身后的人群推动着往前走。
眼看就要轮到她上车了,身后突然有几个人开始用力往前挤。
她身形瘦弱,实在挤不过那几个常年下地干农活的嫂子。
就在这时,车上的司机大喊了一声。
“人满了,后面来的别往上硬挤了,等下次进城吧!”
余下的十几人面面相觑,有嫂子不满的抱怨几句,也有人商量着结伴去镇子上买口粮之类的话。
舒苒有些头疼,今天自己进城主要是去拿婚服的,她是必须要去一趟。
坐不上大巴车,她就只能去找谢伯伯借车了。
车上,刚抢到位置坐下的庞春燕看向外面一脸发愁的舒苒,心里一阵幸灾乐祸。
刚刚庞春燕就在舒苒身后不远处,只是舒苒并没有注意到她。
庞春燕每个月底都会乘坐进城的大巴车去采购物品,顺便在城里下馆子饱餐一顿。
她对大巴车能坐多少人心里门清,眼看人数就要满了,舒苒要上车那会儿,她趁机在后面猛推了一把。
大家人挤人,谁也没注意到庞春燕的动作,舒苒就被身后的人推到了一旁。
庞春燕平日里饭量大,身上有的是力气,她又趁乱挤开了前面几个人,成功坐上了大巴车。
“舒苒同志,你咋没挤上来?按道理不应该啊,昨天才吃了野猪肉应该很有力气才对吧。”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着让人恼火。
舒苒冷冷瞥了她一眼:“庞嫂子这是埋怨我没让你吃上野猪肉吗?我家烙的葱油饼你可没少拿啊。”
庞春燕眼神闪了闪,恼羞成怒的“呸”了一声。
“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见过你家什么葱油饼。”
舒苒嘲讽的笑了两声:“昨天你带着俩孩子去我家串门,你们娘仨刚走我家烙的葱油饼就少了一半,当时薛营长和一营的两名战士都在场,他们可都能为我作证呢。”
舒苒这番话一出,瞬间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在民众心里战士们肯定不会说谎话,既然舒苒敢当众这么说,庞春燕偷人家葱油饼的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庞春燕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之前带孩子来我家串门,我晾晒在院子里的花生少了好多。”一个嫂子出声抱怨,又给舒苒的话再添佐证。
“这婆娘好吃懒做是有了名的,无冤无仇的,人家小舒同志有必要冤枉她吗?”
眼看所有人都相信了舒苒的话,庞春燕又羞又愤,还没办法反驳。
毕竟舒苒把薛彦北和一营的两名战士都搬了出来,真要对峙,她儿子偷葱油饼的事儿就彻底做实了。
“哼,懒得和你们多嘴!”庞春燕一把将车窗户关上,撇开脸不再看舒苒。
舒苒也准备离开去找谢师长,刚转身就看到一辆军用汽车朝这边驶来。
对方好像是冲着她来的,车子慢悠悠停在了她的身旁。
看向车里的两人,舒苒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舒苒!”
顾景淮推开车门下了车,大步朝舒苒走了过来。
坐在副驾驶上的蒋颂宁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带着刀子,狠狠瞪了舒苒一眼。
得知今天顾景淮去县城办事,她好不容易搭上了顺风车,这可是两个人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舒苒。
虽然美好的约会被打破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蒋颂宁随后跟着下了车,假模假样的笑着打招呼。
“小苒,你也要去县里吗?”
舒苒毫不客气的冷声道:“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去县里跑来这里挤什么?”
蒋颂宁脸上一阵难堪,当着顾景淮的面还要维持温柔人设,害的她只能强压着心里翻涌的怒火。
“小苒,我只是好心问问,你如果没坐上车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的。”
顾景淮朝大巴车上看了一眼,也跟着说道:“车上人都满了,你坐我这辆车去吧。”
“不用了,我今天不打算去县里了。”舒苒直截了当拒绝。
顾景淮眉头微蹙,他接受不了舒苒对自己这么冷淡的态度。
可转念想到那天自己在树林子里做的事,的确是自己冲动在先,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只要她和薛彦北一天没领证,他就不会放过任何恢复二人关系的可能。
“明天又要下雪了,你要是有急事去县里,最好今天就去,不然明天下大雪道路更不好走。”
听到顾景淮这句话,舒苒一时有些恍惚。
十九岁的记忆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如果不是顾景淮提到下雪,她还真没联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
今天是腊月初三。
前世的这一天,她和顾景淮的结婚证明下来了,他们约好了去县城采买结婚用品。
蒋颂宁和她说想陪着她去县城里逛逛,于是顾景淮开着部队的车带着她和蒋颂宁去了县里。
也正是这一天,有一名逃亡的特务分子在被追捕途中遇到了他们。
当时街上的场面很混乱,她听到了一声枪响,就看到蒋颂宁倒在了顾景淮的怀里,左肩上挨了一枪子儿。
顾景淮那天显得很焦急,连和她解释的时间都没有,抱着蒋颂宁就去了医院。
还好有警察同志了解了情况,亲自把她送回了部队里。
等顾景淮带着蒋颂宁回部队后,才和她解释了当天的事情。
原来顾景淮得知那个人是特务,试图拖住他等待追捕的警察赶到,对方身上藏着枪,对顾景淮起了杀心。
特务掏出手枪那一刻,四周的人群全都吓得抱头鼠窜,也就是在这种极为混乱的情况下,蒋颂宁替顾景淮挡了子弹。
前世,顾景淮解释整个经过的时候,从他的言语中都是对蒋颂宁的感谢。
身为他的妻子,再加上自己和蒋颂宁关系很好,自然也对蒋颂宁心存感激。
可她不知道的是,也就是从这一天起,顾景淮和蒋颂宁的感情产生了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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