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夏,楚阳就像个不知疲倦的老牛又开始计划对兴南国的公路和铁路动大手术了,
楚阳针对兴南国的交通情况,根据小胡子1936年的高速公路修建的成功结果确定1930年代修建一级公路的可行性。再结合后世成熟的高速公路修建手段准备在兴南国发展一级公路。公路通过由国家提供:建设规划、建设成本、建设年限、建设标准、国家验收。实行统一的收费标准,收费年限,成立国有控股的公路公司公开募集股份发行公路建设。铁路建设方面由于投资过大则由国家成立铁道部,国家进行投资建设,一期两年内实现现有铁路的全面维修和升级,主要培养铁路工人。二期建设全国三横三纵铁路建设5000公路,第三阶段,基本实现全国的铁路大动脉。
“主任,您说要在五年内修通纵贯南北的一级公路,还要花八年铺就三横三纵铁路网?”楚礼的声音里掺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他指着地图上标注的掸邦高原,“您知道这里的海拔落差有多少吗?从仰光的海平面到掸邦的一千八百米山地,雨季时泥石流能吞掉整支商队,英国人在这里修了二十年,也只勉强通了条能走牛车的土路。”
楚阳俯身,用红铅笔在地图上划出一道陡峭的弧线:“我当然知道。1929年的大萧条已经让英国自顾不暇,他们在缅甸的铁路年久失修,去年一年就发生了十七起脱轨事故。兴南国要想在列强夹缝里站稳,必须先打通血脉——公路是动脉,铁路是脊梁。”他顿了顿,从公文包抽出一叠泛黄的文件,“这是我让统调局从美国商务部弄到的资料,美国太平洋铁路公司因为经济危机,已经解雇了两千名工程师,停掉了五条铁路的建设,他们的蒸汽机车生产线正以三分之一的价格寻找买家。”
楚礼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瞳孔骤然收缩。那些图纸上标注的“鲍德温机车厂生产线”“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工程师团队”,像一束光刺破了他心底的迷雾——兴南国刚刚成立,工业基础虽然薄弱,若能将美国闲置的人才与设备收入囊中,铁路自主化的梦想便不再是空中楼阁。
“可钱呢?”楚礼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一级公路每公里造价至少美元,南北纵贯线一千二多公里就是1700万美元,你的意思是井字四条,少说3500公路,5100万美元;铁路更甚,维修升级现有线路就要1.5万美元一公里,新修要2.5万到3万美元一公里,三横三纵五千公里,没有1.5亿美元根本拿不下来。你两项计划少说要花掉2亿美元,戴英留下了点家底可我们才占领兴南国,税收还没有统计出来,但你的这笔预算至少要花掉政府税收的8%。但国库里,哎。”
楚阳早有准备,他将一份《兴南国公路股份募集章程》推到楚礼面前:“公路实行‘以路养路’,公开募集股份,每股面值十英镑,承诺年化收益八厘,通车后收取过路费偿还股东。我已经让楚记货栈联系了新加坡的华商总会,他们愿意牵头认购三成股份;至于铁路,由国家成立铁道部,首期拨款从国库现收缴的秃子教黄金里拿出200吨,也让秃子教帮我们修修路造造桥,让他们的释迦--佛看看我们为了他的秃子教费尽了心思,先启动现有铁路的维修升级,同时培养工人,虽然英国人不咋地,但目前不算给我们留下多少烂摊子,他们为了殖民还是花了一些心思的,等两年国家稍微发展起来,你还怕没钱,而且这些钱大多是花在了我们自己国民的口袋里,人民口袋有了钱就可以带动消费,消费带动了,可以多收多少税款,可以多催生多少工厂,这笔账要慢慢算。
窗外传来几声犬吠,灯光照亮了楚礼脸上的挣扎与决断。他拿起红铅笔,在地图上纵贯南北的公路线旁重重画了个圈:“就按你说的办。这条路和铁路,承载的是兴南国两千万子民的命。”
1931年秋,仰城港的码头上,寒风卷着咸腥的海水,吹得美国工程师约翰·史蒂文斯的礼帽摇摇欲坠。他身后,三十七个大木箱堆成了小山,里面装着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测量仪器、图纸档案,还有百多名工程师的全部家当——他们都是被楚阳“打包”从美国请来的,带着对工作的渴望和对东方的好奇。
“史蒂文斯先生,欢迎来到兴南国。”楚阳快步上前,握住他冻得发红的手,“您要的铁路工人培训学校,已经在仰城郊外建好了,第一批八百名学员都是从退伍士兵里挑选的,我们已经对他们的文化知识进行了至少三年以上的学习,都识过字,能吃苦。”
史蒂文斯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楚,你比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老板痛快多了。他们停掉我们的项目时,说美国五年内不会再修一条铁路;而你告诉我,在这里,我们能修出比美国更棒的铁路。”他指着身后的木箱,“里面还有三套机车维修手册,我带的小伙子们,能把英国留下的那些‘老爷机车’拆了重装,再提速百分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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