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日军阵地一片寂静,士兵们大多蜷缩在战壕里昏昏欲睡,只有少数哨兵挎着步枪,在阵地边缘来回巡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断断续续地晃动。此时,新编二十八军军部直属特战营的20名士兵,正借着浓墨般的夜色掩护,如猎豹般朝着日军阵地悄悄靠近。
特战营士兵们穿着深灰色作战服,脸上涂满泥土与草木灰,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握着消音版兴南2式冲锋枪,枪身缠着麻布,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靴底碾过枯草与泥土,未发出丝毫声响。他们按照侦察兵标记的路线,避开日军的红外警戒哨与绊发信号弹,朝着日军的炮兵阵地稳步推进。
抵达日军炮兵阵地百米外的土坡后,特战分队队长冷军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士兵们立刻俯身趴在草地上,胸口贴着冰凉的泥土。他用手势将队伍分成两组:一组留在土坡后架设狙击枪,负责掩护;一组携带塑性爆破炸药包,朝着日军的野炮摸去。
日军哨兵打着哈欠,倚在炮架上搓着冻得发麻的手,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一名特战队员借着麦田的掩护,悄然绕到哨兵身后,左手猛然捂住他的嘴,右手匕首精准划过脖颈,哨兵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无声倒地,尸体被迅速拖至炮架后方隐藏。
爆破组士兵快速冲到野炮旁,熟练地将炸药包固定在炮架与炮膛连接处,设定好三分钟的引爆时间。就在最后一门炮的炸药包即将固定完毕时,一名起夜的日军炮手揉着眼睛走出帐篷,恰好看到黑影晃动,刚要张口呼喊,掩护组的消音冲锋枪便发出“噗噗”两声,子弹精准击中他的胸口,日军炮手闷哼一声,悄无声息地倒下。
“撤!”冷军低喝一声,队员们立刻按原路回撤,动作迅捷如电。刚跑出百米远,身后便传来连续的爆炸声,日军的6门75mm山炮瞬间被炸毁,炮轮飞散,炮管扭曲,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日军阵地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纷纷冲出战壕,朝着炮兵阵地狂奔而去,可特战分队早已借着夜色钻进麦田,朝着己方阵地快速回撤,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日军阵地。
此次夜袭,不仅摧毁了日军半数剩余火炮,更打乱了日军的进攻部署,迫使日军整夜加强警戒,士兵们轮番值守,疲惫不堪,为第二天的防御战大大减轻了压力。当特战队员们回到阵地时,楚强亲自在战壕口迎接,看着他们满身泥土却眼神明亮的模样,只是用力拍了拍冷军的肩膀,说了三个字:“好样的。”
8月28日清晨五点,日军第三师团旅团长山崎一郎站在被炸毁的炮兵阵地前,脸色铁青如铁,握着指挥刀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看着满地的炮架残骸与士兵的尸体,深知若再不突破罗店防线,后续粮草与弹药补给将难以跟上,于是当场下令发起剩余兵力全力进攻,动用仅剩的12辆坦克和两个步兵联队,集中全部火力攻击第一旅正面阵地,势必要撕开一道缺口。
日军的进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猛,12辆九四式坦克在前面开路,履带碾过布满弹坑的麦田,朝着战壕疯狂冲锋,车载机枪如毒蛇吐信般扫射;步兵则紧随其后,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黄色军服的身影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向阵地。
第一旅的士兵们趴在战壕里,依托加固后的工事顽强抵抗,重机枪、半自动步枪的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如雨点般朝着日军射去,麦田里不断有日军士兵倒下,鲜血染红了湿润的泥土,可后面的日军依旧疯狂冲锋,踩着尸体继续前进。
“报告旅长!日军攻势太猛,正面阵地三营伤亡惨重,快顶不住了!”通讯兵冲进第一旅指挥所,脸上满是尘土与汗水,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
赵刚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步话机,对着话筒怒吼:“命令二团从左翼火速支援正面阵地,务必守住缺口!三团加强右翼防御,严防日军偷袭!告诉弟兄们,人在阵地在,死也不能退!”
二团接到命令后,立刻沿着交通壕快速前进,士兵们背着弹药箱,脚步毫不停歇,抵达正面阵地后,迅速钻进战壕加入战斗。他们依托射击孔,朝着日军密集射击,兴南造半自动步枪的射速优势在此刻发挥到极致,可日军的坦克太过凶猛,不断朝着战壕发射炮弹,胸墙被炸开一个个缺口,碎石飞溅,多名士兵被埋在泥土下,牺牲时手中还紧握着步枪。
就在这危急关头,军直属加强炮团的120mm榴弹炮开始发力。根据前沿观察所传回的精确坐标,炮弹如长眼般精准落在日军坦克集群中,一辆坦克被直接命中炮塔,瞬间燃起大火,车内的日军士兵惨叫着想要推开舱门逃出,却被战壕内的士兵用密集的子弹击毙,尸体倒在坦克旁,很快被火焰吞噬。
可日军并未退缩,剩余的坦克依旧朝着阵地猛冲,履带碾过战壕前的地雷,虽然炸毁了两辆,却依旧有7辆逼近主战壕,眼看就要突破防线。赵刚双眼通红,对着步话机大喊:“工兵连,准备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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