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宋忆伶俏脸一红,嘴上虽然在嗔怪,但心里那股酸溜溜的醋意,却消散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卷帘门,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把她一个人锁在里面,没问题吗?她……她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善茬。”
“放心吧,我有分寸。”韩冬笑了笑,拉起宋忆伶的手,“那丫头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唬人,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雷声大雨点小。”
他当然不会告诉宋忆伶,自己已经在诊所里,悄悄布置了一个由系统出品的,专门用来镇压和安抚精神力的“静心法阵”。
虽然要消耗一点功德点,但为了能睡个安稳觉,值了。
“走吧,忙了一天,累死了。”
韩冬打了个哈欠,拉着宋忆伶,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库里南。
……
夜,越来越深。
韩冬那间小小的牙科诊所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被单独锁在里面的龙葵,并没有像韩冬预想的那样大吵大闹。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张老板椅上,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冰冷的卷帘门。
黑暗中,她那张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显得更加没有血色,像一个被遗弃的玩偶。
“哥哥……”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卷帘门,仿佛能透过这扇门,触摸到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
“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幽怨的声音,在空旷的诊所里幽幽地回荡,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孤独和偏执。
她不懂。
从出生起,就被当成龙家最珍贵的“圣物”一样,圈养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幽谷里。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陪伴她的,只有那些冰冷的药草,和各种各样长相恐怖的毒虫。
直到……渊叔叔告诉她,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亲人。
一个流着和她一样高贵血脉的……哥哥。
从那一刻起,“哥哥”,就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她可以忍受每天被各种剧毒的药水浸泡身体的痛苦。
可以忍受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不能吃任何五谷杂粮,只能靠吞食毒虫为生的折磨。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眼见到自己的哥哥。
然后,把他带回家。
永远,永远地和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终于见到了哥哥。
哥哥却把她一个人锁在了这个又黑又冷的地方。
自己却和别的女人一起回家了。
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凡人,可以得到哥哥的温柔?
凭什么那个该死的“圣女”,可以得到哥哥的关心?
而自己,这个世界上和他血脉最亲近的人,却要被他像垃圾一样丢在这里?
不公平!
嫉妒,如同疯狂滋长的藤蔓,瞬间就爬满了她的心脏。
一股暴戾、阴冷的杀意,再次从她的眼底深处疯狂地涌了上来!
诊所里的“静心法阵”,在这股恐怖的杀意冲击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嗡”声,光芒忽明忽暗。
“我……要杀了她们!”
“杀了所有……想从我身边抢走哥哥的人!”
龙葵的嘴里,发出了声声低吼。
然而,就在她即将彻底失控的瞬间。
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了韩冬那张带着一丝不悦,却又充满了关心的脸。
“你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动用那种力量,对你自己伤害很大的,知道吗?”
哥哥……是在关心我。
他不是讨厌我。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我好。
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念头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那即将爆发的黑暗。
龙葵那双再次变得血红的眼睛,又慢慢地恢复了清澈。
她站起身,在黑暗的诊所里,好奇地打量起来。
这里,就是哥哥平时待的地方吗?
好小,好简单。
但空气中,却残留着一股……让她无比安心的,哥哥的味道。
她走到那张牙医仪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上面的屏幕。
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羞涩而又病态的红晕。
她慢慢地将仪器搂在怀里。
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韩冬平时摸过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哥哥的味道……”
“真好闻……”
……
第二天一早。
韩冬从那张价值上百万的超级大床上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昨晚,为了安抚宋忆伶这个“正宫娘娘”,他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又是说情话,又是做保证,最后还附赠了一套“韩氏独门按摩手法”,才总算把这位醋意大发的市长大人给哄得服服帖帖。
“嗯?”
韩冬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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